什麽鬼？

  鏡子裏的人，那麽熟悉，但是……

  又那麽別扭！

  衛步遠往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這簡直可怕，他的臉是怎麽回事？！

  回想早上小唐那副表情，他要暈倒了！

  打開水龍頭，一直在水下麵衝洗，可是竟然衝洗不掉。

  他鬱悶了，按理說，這個化妝品是可以衝洗掉的，但是現在竟然沒辦法？

  太可怕！

  “我去……”

  他找到旁邊的洗手液，搓出泡沫後一直在臉上揉搓，都洗不掉，不管怎樣，都是一個樣子。

  氣死人了！

  “穆舒妗！”

  他拳頭握緊，除了他老婆，誰還敢做出這事兒！

  在洗手間待了好久，搓了很多次，都沒能將那些東西搓掉，臉都快搓脫皮了，都沒用！

  出來的時候，他也沒拿手機，等著外邊人不多的時候，他出去，看著道路上人很少，一溜煙跑到了房間。

  房間裏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桌子上放著一瓶卸妝油和一張小紙條，是穆舒妗的字體：用這個擦，那些東西就能掉的。

  可能是看在他比較可憐的份上，衛步遠有些絕望了，拿著卸妝油，打開衛生間的門。

  衛生間壓根就沒壞。

  從頭到尾，她都在騙他！

  就是想他出醜！

  這一刻，衛步遠真的快氣炸了。

  對著鏡子，用卸妝油敷了好一會兒，那些痕跡才抹掉。他長鬆了口氣，想起小唐給他拍了照片。

  他要崩潰了。

  給小唐打了電話，要她立即刪除照片，還想找穆舒妗聊天，發現她的微信頭像已經換成他的照片了。

  臉上頂著個大烏龜。

  這樣的照片拿來當頭像，她就不會覺得恥辱？

  衛步遠要抓狂了。

  偏偏這個女人，是他最愛的女人，做這些事情，還不忍心責怪。

  不過，他真沒心情去劇組了。

  今天在衛生間，也有幾個劇組的人，看見了他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出什麽事了。

  真是丟臉死了。

  在房間窩著，他心肝兒氣的發疼。

  本想在酒店等著穆舒妗回來，中途卻接到電話，大概是讓他出去談點事情。

  既然叫了他。

  他也不可能一直都拒絕，自然是答應下來，反正也沒事。

  叫他出去的，正是一位很出名的導演，大概是缺少投資人，所以來拉讚助。

  衛步遠也不是傻子，自然心有防備。

  跟著導演約好了在一家酒吧見麵，兩人之前也有過合作，這次就自然的多。

  去的時候，時間還早，衛步遠也沒吃早飯，幹脆就坐著聽他聊。

  導演喝酒談事情，談這次電影的構思和賺錢的希望。

  他全程就是吃著炒麵，不停的點頭，也不去接話，時不時的喝口果汁。

  看起來清心寡欲的很。

  那導演長得年輕，實際也是四十出頭了，打扮也是時髦的，看衛步遠也不喝酒，就試探的。

  “那個，衛總，反正今天你也沒事兒，要不，您待會兒跟我去包廂裏坐坐？”

  這個意思還不夠明確？

  包廂裏哪裏是隨便坐坐的，那都是有姿色的姑娘伺候的。

  衛步遠也不是傻子，怎麽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他眼珠子一轉，笑了笑，“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