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過了許久，他才回過神，峻顏微側，無比哀傷，“我從沒想過要走。”

  既然沒想過，那方才，為何說出那樣的話？

  她一時怔忡，竟分不清他說的是真是假。

  “對不起……”

  他俯下身，將手裏鞭子丟掉，吻他留下的傷痕，“以後，我會陪在你身邊。”

  她臉頰潮濕被他拭去，輕緩的動作，如在舉行莊嚴的儀式。

  “唔……”

  她還想再提出問題，被他的吻，給堵了回去。

  終究是，沒有問出她想要的答案。

  還來不及失望，她身子一歪，被他頂到床沿，她慌了，“你把繩子給我解開！”

  “不解。”

  他抬頭看她，舌尖輕巧劃過她的肌膚，一陣酥酥的麻意，如觸電一般，驚起細胞炸裂。

  “你……”

  她咬唇，方才的悲傷被他的吻給代替，臉頰羞紅，“你輕點！”

  沒等她再多說，他已經將她占領，和她馳騁飛揚。

  和以往不同。

  這次的他，像是在進行某一種告別。

  讓她心惶恐不安，隻能陪著沉浸在他製造的歡愉裏，忘卻那些莫名升起的情緒。

  *

  “呼……”

  窗簾透過的陽光灑了進來，渾身汗意的兩人緊緊黏在一起，她腦袋被撞了無數次。

  身體裏唯一的酒精也揮發幹淨。

  腦袋卻依舊昏呼呼的，是他灌下的蜜糖，甜的她找不到方向。

  “第幾次……可以了嗎……”

  她吃力的喘息，“你綁了我四個多小時，我餓了，手也很疼。”

  從前隻當這個男人是沒有欲望的，又或者十分會克製他的欲望。可是今天她才發現。

  他身體裏的怪獸可怕的駭人。

  以前是她沒有見識過，而如今，她領教到了。

  像是要將她徹底撕碎，不留痕跡。

  “對不起。”

  他休息了片刻，起身將她手腳繩子鬆開，抱著她準備去浴室，她手腕腳踝除了被綁的痕跡，還有他親吻的烙印。

  她身上全是兩人混合的液體，眼淚，汗水，集在一起。

  突然覺得，他陌生的不像是他。

  “靳哥……”

  她抱著他的脖子，有些惶恐，“你是不是，在和我玩分手炮？”

  他腳下一頓，兩人挨著，皮膚溫度貼近，他勾勾唇，將她放在浴池，放水，“瞎說什麽？”

  “我不可能丟下你。”

  他眸子沉了幾分，“你想丟掉我，我也絕不答應。”

  她翻了個白眼。

  水溫剛好合適，他也擠了進來，水溢出去不少，她臉上露出笑意，“你太大，占了好多空間。”

  他坐下來，露出精壯的胸膛，手臂一撈，將她箍在懷中，頭頂花灑開著，兩人如在雨中相擁。

  他抹起她額前頭發，落下一個溫軟的吻。

  “謝謝你，寶貝。”

  突如其來的道謝，她懵了，眨巴眼，抹掉臉上的水，“謝我幹什麽？”

  謝謝你陪著我。

  在這種進退兩難的時候，給我前進的勇氣。

  給我拚死相博來讓你幸福的權利。

  他摁住她，將她小身板抵著他硬邦邦的胸膛，鼻息沉重，“謝你說了實話，我確實很大。”

  “嘩！”

  她原本沒有那麽個意思，聽到他這樣說，臉紅了一圈。

  這個男人，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