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做他寵愛的女人
作者:雲禪      更新:2021-11-12 03:15      字數:2238
  這一刻宮漓歌是感動的,不管是打得正歡的容小五,還是按著金仕磕頭的景旌戟,又或者旁邊抱著雙手看戲的封禦,冷著臉密切注視動靜的戰霈。

  這風格迥異,卻又身份高貴的幾人打心眼裏尊重容宴,不是親兄弟卻勝似兄弟的情誼讓她覺得溫暖。

  最後一個人倒下,涼三幾人仍如同鬆柏,筆挺而立。

  金勉看著哀嚎遍地的人,自己帶來的練家子居然在這幾人手下不堪一擊!

  更不要說去觸碰那幾人,簡直是癡人說夢。

  就連自己的弟弟還在景旌戟手裏,腦袋一下一下撞擊著地麵。

  金勉“噗通”跪了下來,“各位爺,景爺,我有眼不識泰山,請看在我弟弟還年幼的份上放過他,我道歉,我替他道歉。”

  景旌戟這才鬆手,金仕磕得滿頭是血,癱在地上喘著氣。

  “金勉,這些年來,你們仗著和景家攀親,打著景家的旗號胡作非為,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

  沒想到他狗膽包天,敢罵我哥,誰給他的膽子?”

  說話間,景旌戟一腳踩在金仕的胸膛,金仕噴出一口老血。

  金勉心疼不已,雖不知道景家排行老大的景旌戟何時有了一個哥哥,這個節骨眼上他隻能示弱。

  “是這混蛋不長眼,景爺饒命,不知這位爺是……”

  “你也配知道他是誰?”景旌戟冷哼。

  金勉連連磕頭,“是是是,我說錯話了,我不配,我道歉。”

  景旌戟鬆開腳對容宴慫了慫肩膀,“這事你看著辦,不用顧忌我。”

  金勉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如同死狗一樣的弟弟,連忙爬到了容宴的腳邊,“這位爺,我替我弟弟給你道歉,求你放他一馬。”

  比起景旌戟,容宴就像是一塊玉,精致漂亮,卻看不出任何情緒,和死物一般。

  他很多時候都閉著眼睛,金勉卻覺得他是高高在上的神,掌控全場的人物。

  容宴聲音漠然:“蕭燃。”

  蕭燃從他身後走出,“先生,剩下的交給我處理。”

  “今天,到此為止。”他這句話是對其他幾人說的。

  戰霈淡淡應了聲,宮漓歌眼尖的看到他收起了指甲上的刀刃,原來這就是劃開那人脖子的武器。

  封禦掃了一眼全場,“掃興。”

  宮漓歌跟著容宴一起進入另外一個通道,後麵傳來容小五罵罵咧咧的聲音。

  “都怪你們這些混蛋,好好的一場聚會都被你攪黃了。”

  他拿著酒瓶跟打地鼠似的打打這,打打那。

  金勉抱著即將離開的景旌戟大腿,“景爺,求你……”

  “不用求了,這一次我保不住金家,也不想保。”說完他決然離開。

  金勉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連景家都保不住的人,對方究竟是何等尊貴的人物!

  在門關上的那個瞬間,宮漓歌似乎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她朝著後麵看了一眼。

  “蕭燃會對他們做什麽?”

  景旌戟含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過就是給做了壞事的人一些懲罰罷了,小嫂子不必擔心。”

  容宴不說,容漓歌也知道很是血腥,她心裏並無半分同情,如果不是金仕仗著景家無法無天,也不會遭來這樣的惡果。

  時間不早,幾人沒有再聚的心思。

  宮漓歌同容宴一車離開,乖巧的坐在他的身側。

  發生這樣的事情,容宴心裏肯定也不好受,宮漓歌道:“先生不必將那些人的汙言穢語放在心上,就算是先生看不見,腿腳不方便,你也甩他們一百條街。”

  容宴輕笑一聲,宮漓歌有些錯愣,她是產生幻覺了麽?

  車中的光線忽明忽暗,從他英俊的下頜角她清楚的看見繃緊的線條變得溫和了許多。

  容宴從車裏的小冰箱裏取出一物,赫然是戰霈帶過來的那個蛋糕。

  宮漓歌錯愣加倍,“先生這是……”

  “這是其它國家一個手藝很好的師傅做的蛋糕,嚐嚐合不合胃口?”

  想到那時他提前離開,宮漓歌問:“先生是為了給我拿蛋糕才離開的?”

  “嗯。”容宴坦蕩道:“旌戟說女孩子喜歡浪漫或者驚喜,珠寶首飾你不喜歡佩戴,就想著送你其它禮物。”

  身邊這人哪裏還有半點在人前的威嚴,就像是高台上神尊睜眼,不是冷漠,而是拈花微笑,滿目柔情。

  這樣的男人……

  宮漓歌那顆曾在齊燁那被傷得支離破碎的心,被容宴重新拾起,小心嗬護,拚湊著……

  容宴說:“你成人禮那天沒有吃蛋糕。”

  不隻成年禮,她已經很多年生日都不吃了。

  蛋糕的款式很簡單,像是果凍水晶一樣,裏麵還夾雜著絲絲縷縷玫瑰花瓣。

  宮漓歌不知道師傅是怎麽做出來的,但味道真的很特別。

  “好吃嗎?”容宴問道。

  這是他第一次費盡心思的想要得到回應,他看不清宮漓歌的表情,黑暗讓他手足無措。

  宮漓歌卻能清楚的看見他臉上的在意。

  和過去對自己敷衍的齊燁不同,那張英俊的臉上寫滿了緊張。

  原來被人寵愛著是這種體驗。

  手心裏雖然隻是塊蛋糕,在宮漓歌心裏卻和那根肋骨項鏈一樣的份量。

  “先生想知道?”容漓歌嬌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車裏光線太暗了,容宴多想清楚的看見她的表情,然而再怎麽認真看,也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嗯。”他氣急的應了一句。

  唇上一軟,多了一抹溫軟濕潤的觸感。

  有了前幾次的經驗,容宴已經能清楚的知道這是什麽。

  宮漓歌臉部輪廓離他很近,他能清晰的嗅到她的發香,她的臉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分明這麽近,卻是霧裏看花,看不真切。

  這種時候,本也不需要確認什麽,讓本能引導自己即可,意識間逐漸被唇齒間的玫瑰味道所侵蝕。

  帶著微微的甜,和少女自身的甜美揉雜在一起,奪去他所有的意識。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宮漓歌成了主動的那一人。

  她想,這樣的高嶺之花若是情動,那該是個什麽樣子?

  浴室中他始終恪守禮儀,並沒有近一寸。

  宮漓歌的這個吻,比哪次都要悱惻纏綿,足矣襲卷吞噬容宴的一切意識。

  “先生……”囈語從她的嘴裏傾瀉而出。

  容宴的定力並沒有他想象中這麽好,在宮漓歌的攻勢下,他隻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被抽走一般。

  “咚咚咚”的敲窗聲打破這一份安謐,容小五那張放大欠揍的臉出現在窗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