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她還小,別嚇著她
作者:雲禪      更新:2021-11-12 03:13      字數:2281
  被眾人惦念的宮漓歌本人,拿著自己坑來的兩千多萬轉身就去了男裝區,精心給容宴挑了一大堆東西。

  一個上午就花出去幾百萬,怪不得夏淺語和餘晚情花自己錢的時候那麽開心,宮漓歌終於體會到這種感覺,不是自己的錢就是不心疼。

  景旌戟則像是發現新大陸般殺到古堡,一坐下就累得像是死狗一樣,“噸噸噸”喝了一大杯蜂蜜柚子茶,“還挺好喝的,可以續杯嗎?”

  蕭燃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景大少是來喝茶的?管夠。”

  “呸,當然不是了,我是來……”景旌戟嘀咕了一聲,“你家那老古董待客不是苦得要死的黑咖啡,就是濃稠得過分的普洱,今天怎麽這麽小清新了?”

  “是阿漓換的。”門口響起冷漠的男聲,一個坐著輪椅的男人逆光而來,蒙眼的黑紗在風中飛舞,冰肌雪骨的容顏比起從前多了一層淡淡的暖光。

  “阿漓?嘖嘖……”景旌戟靠近他,“真夠肉麻的,老譚酸菜說你主動治療,我本來還不信,現在是信了,說說,怎麽就轉性了?那朵黑心蓮真這麽好?

  容宴的俊顏染上一層寒霜,眉心緊皺,在他動怒前蕭燃連忙補充道:“景爺,漓歌小姐可是我家先生的心頭寶,黑心蓮這種詞匯不能用在漓歌小姐身上,不然我家先生可是要生氣的。”

  景旌戟嘀咕了一聲:“有沒有這麽誇張?行吧,你家那小仙女是真厲害,你是沒看到她怎麽算計人家小姑娘的,動動嘴皮就敲詐了人家幾千萬。”

  “活該。”容宴冷叱一聲:“要不是她善良,哪裏還有齊家的存在?才區區幾千萬而已,換我,齊家活不過24小時。”

  景旌戟打了個冷顫,輕哼了一聲,“黑心蓮配黑心肝,天生一對。”

  容宴的頭朝著他的方向轉來,“你說什麽?”

  饒是視力還沒有恢複,那涼涔涔的聲音便已嚇得景旌戟渾身一顫,景旌戟笑了笑,“咳咳,我說你豐神俊朗,你家嬌妻貌美如花,天生一對。”

  景旌戟抹了抹額頭滲出的汗水,趕緊轉移話題,“對了,我要說的是你家這位小嬌妻似乎有些奇怪……”

  “奇怪?”

  “在這之前,我並沒有和她見麵,如果不是你的人通知我過去給她解圍,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但她似乎知道我的來意,以及和你的關係,從一開始就將我景家給算計進去了,你這小仙女,怕是不簡單。”

  蕭燃終於找到一個同盟,“先生,我說的吧,漓歌小姐不簡單,她……”

  “我怎麽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宮漓歌提著大包小包進來,許是因為開心,走得過快,白皙的小臉上紅霞滿天。

  “景大少爺也在,是來分享快樂的嗎?”宮漓歌如春水般的眉眼掃過,景旌戟有點尷尬,不知道她聽了多少,好在他臉皮厚,揚唇一笑:“宮小姐買了這麽多,看樣子心情更好。”

  宮漓歌露過蕭燃身邊的時候掃了蕭燃一眼,“我仿佛聽到有人在說我不簡單。”

  蕭燃眼皮子跳了跳,“你聽岔了。”

  宮漓歌也不深究,心情大好的蹦蹦跳跳走到容宴身邊蹲下,將自己買的東西如同獻寶一般全部拆出來。

  “先生,我給你買了好多東西,你的衣服我見大多都是深灰和黑色,太沉悶了,雖然先生眼睛看不到,但我也想你的生活多點顏色。”

  她拉著容宴的手放到自己買的衣服上,“這件是酒紅色的襯衣,就像是石榴的顏色。

  唔……這是白色的衛衣,先生應該很少穿這樣休閑的衣服吧?

  還有這頂帽子,先生戴上很帥誒,對了,帽子是湖藍色的,像大海一樣。

  我最喜歡的就是這件白襯衣,穿在先生身上,一定會驚豔我的整個人生。”

  每一件東西宮漓歌都會細細給他描述,容宴的眼前除了黑暗,也多了不少那些早被他埋進記憶裏的顏色。

  景旌戟震驚的看著這一幕,那從不讓人靠近的冰川男竟然讓這女人揉搓他的頭!

  同時他也發現了一件事,宮漓歌在容宴身邊會收起所有的戾氣和高傲,像是小鳥依人般的溫婉。

  這就是將那塊冰川捂熱的暖陽麽?

  容宴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但他很喜歡宮漓歌在他耳邊絮叨的每一句。

  “嗯。”冰冷的唇線微勾,代表著男人心裏的愉悅。

  “先生,我想找你借一個人。”宮漓歌並沒有避諱景旌戟,她在上輩子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容宴的死黨,所以在坑齊霜的時候才會不遺餘力。

  “誰?”

  他已經幫了她很多次,也不在乎再多一次。

  “譚醫生,齊老爺子身體不太好,他曾經對我有恩,我雖然恨親家其他人,唯獨救我於水火的老爺子,我要還了他的情。我知道譚醫生醫術高明,尋常人請不動他,可否請先生幫我?”

  齊老爺子的病來得有些奇怪,她當年在宴會的時候見到他精神是有些不濟,但也不至於半年的時間就駕鶴西去。

  宮漓歌想來想去,覺得裏麵有些不對勁,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老爺子的眼神總像是欲言又止,他好幾次想要和自己聊聊都被人打斷。

  她有些不放心。

  景旌戟那雙多情的桃花眼帶著些戒備,“難不成你還打算當他齊家的媳婦?老譚可不是隨便就能借的。”

  容宴卻是不問原因:“好。”

  宮漓歌誠懇道:“謝謝先生。”

  她輕輕握著容宴的手,“先生的好我都知道,我的好會慢慢讓先生知道。”

  有些東西她不需要向別人解釋,隻要容宴知道就足夠。

  “你我之間無需言謝,要什麽人,要做什麽,你說一句就可。”

  容漓歌笑得異常燦爛:“嗯,先生還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擾先生了,先生、景大少爺慢聊。”

  待到宮漓歌出門,景旌戟確定她走遠才開口:“妖孽啊,此女一定是個妖孽,瞧你這眼睛還沒有恢複,就被她迷得七葷八素的,你要是眼睛沒瞎,嘖,就她剛剛那笑容,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估計你也得去給她摘。”

  容宴卻仿佛不在服務區,答非所問:“你想摘嗎?”

  景旌戟腦袋轉了幾個彎才反應過來,“我自己就是個妖孽,還要去看別人?”

  “最好不要。”容宴陰惻惻的威脅道,顯然如果景旌戟回答想摘,他就會親手摘了景旌戟的腦袋。

  景旌戟終於品出了容宴的屬性,顫抖的手指指著他,“你的隱藏屬性該不會是……寵妻狂魔?”

  “噓,別讓她聽見,她還小,別嚇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