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

  衛苑摸著肚子心滿意足的感歎，說完又打了個飽嗝兒。

  陶巧巧也是吃得滿嘴油膩，她沒辦法再繃著臉，隻能壓著高興說：“的確比我師父做的要好吃很多，但我師父的廚藝實在是太差了，比他強也算不得什麽。”

  宋挽被逗得笑起，葉清靈也跟著笑。

  這些年她一直循規蹈矩，不曾與什麽人來往，今天卻自己親手烤了東西吃，還和話本子裏寫的那些男人一樣，直接用手抓著大口吃肉。

  這是她曾經想都不敢想的事，真做了才知道如此活著有多恣意痛快。

  不過就這樣體驗一次就夠了。

  真要讓她這樣活下去，她受不了世俗的目光，也沒有養活自己的本事。

  幾人又坐著休息了一會兒便慢吞吞的往回走，才剛走到營地，便見一群禁衛軍從獵場衝出來，分明是出事了。

  眾人俱是神情一凜，宋挽則抓住陶巧巧和宋秋瑟的手說：“獵場出事了，我們趕緊回帳中待著。”

  路上宋挽又叮囑了陶巧巧幾句，讓她沒有陛下召見，不管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到處亂跑。

  夜裏，整個營地都透著一股肅殺之氣，沒人敢到處走動，用過晚膳，宋挽躺在床上和宋秋瑟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快到子時的時候，青萼進入帳中，低聲說：“姑娘，大人方才傳話說太子殿下在獵場不慎墜馬傷了腿，太醫已經瞧過了，說太子殿下並無生命危險，陛下讓人連夜送太子殿下回宮養傷，秋獵還是照舊進行，姑娘和二姑娘可以放心休息。”

  趙郢傷了腿，秋獵卻還是照常進行，趙擎也沒有大肆的怪罪其他人，隻怕這次墜馬是在趙擎的授意之下發生的。

  曆朝曆代沒有一個帝王是瘸子，這下就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廢太子了，如此也全了皇家的顏麵，不至於傳出父子反目、手足相殘的醜聞。

  不過帝王家果然薄情，連自己的親兒子都能下得去如此狠手。

  宋挽沒有多說什麽，讓青萼熄了燈也去休息。

  黑暗中，沉默良久，宋秋瑟突然輕嗤了一聲：“真荒唐。”

  第二天營地已恢複如常，衛苑一大早便來宋挽她們營帳，還沒來得及分享自己從衛恒那裏打探到的消息，陶巧巧便走入帳中，神神秘秘的說：“我聽說太子殿下墜馬把腿摔斷了，你們說會不會是有刺客混跡在禁衛軍中啊？”

  衛苑問：“你是如何知道的？”

  這事按理不應該這麽快就傳開了。

  陶巧巧轉了轉滴溜溜的大眼住說：“我旁邊營帳住的就是太醫，我聽到他們說的。”

  衛苑把陶巧巧拉到自己麵前，壓低聲音分析了一通利弊，讓陶巧巧不要私下討論這件事，以免被有心之人抓住話柄，招來殺身之禍。

  陶巧巧深信不疑，連連點頭，看衛苑的眼神多了兩分感激。

  為了以身作則，衛苑也不能跟宋挽說八卦了，和陶巧巧一起蹭了早飯吃。

  今天天氣不錯，陶巧巧還想去營地四周轉轉，衛苑自然也不願意在帳中悶著，宋挽正想勸她們這兩日還是收斂一點兒，便有宮人來傳話。

  陛下召見衛苑。

  衛苑沒什麽大的反應，隨宮人離開，宋挽卻不自覺皺了皺眉。

  她不是怕趙擎會傷害衛苑，她隻是怕衛苑這般恣意快活的日子剩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