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瑟是第一次和葉清靈近距離接觸，不過還記得之前葉相壽宴上，葉清靈幫宋挽說過話，忍不住問：“她又沒把你當親姐姐，你為什麽要幫她收拾爛攤子？”

  葉清靈遠遠的看著葉明瀾，思緒飄散了些，喃喃低語：“我也不是為了她，是為了相府的名聲。”

  葉明瀾說的對，她母親是自己病逝的，與旁人沒有幹係，她也沒有資格要求她爹為了她娘不再續弦，沒人欠她的。

  宋秋瑟淡淡的說：“你怎麽和我姐姐一樣，總喜歡拿這些做借口來勸自己大度？”

  宋挽看著宋秋瑟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說了。

  這些於葉清靈而言，並不是多愉快的事。

  宋挽和宋秋瑟開了頭，眾人見趙擎也沒派人喝止，便紛紛拿出隨身帶的小物件兒下注。

  陶巧巧剛進京，沒什麽朋友卻也沒有樹敵，不少人想看好戲，都押了陶巧巧贏，如此下來，押陶巧巧贏的人數竟然比押衛苑贏的還要多一些。

  等眾人下完注，衛苑和陶巧巧也挑好馬匹回來了。

  衛苑挑了一匹棗紅色的馬，陶巧巧則挑了一匹純黑色的，兩匹馬都是禦馬監精心飼養的，毛色油亮，不過陶巧巧的那身衣服與馬的毛色差別更大，加上她個子比較嬌小，與那馬站在一起更是引人注目。

  有人忍不住低聲討論：“這位陶郡主瞧著還沒馬高，真的會馬術嗎？”

  “是啊，若是我，隻怕上馬下馬都會害怕得不行。”

  說話間，宮人已經用石灰在馬場劃出一條線，為了避免出事，馬場圍成一個大圈，兩人隻能在馬場裏跑圈。

  以十圈為限，誰最先跑完誰就贏。

  這沒什麽難度，比的就是速度，太監剛宣布完規則，陶巧巧便提出異議，大聲說：“如此比試顯示不出技藝，不若再加一些木欄做障礙。”

  陶巧巧說完看向衛苑，詢問她的意見，衛苑勾唇一笑，欣然迎戰。

  這麽多年，瀚京總算來了個好玩兒點的人了。

  兩人都沒有意見，宮人便又加了些木欄在馬場上，宋挽又聽到有人低聲說：“這位陶郡主也太大膽了，竟然還主動增加難度，這要是輸了豈不是丟死人？”

  “這說明她真的會馬術，你怎麽知道她一定會輸，萬一她贏了呢？”

  “陶郡主若是贏了，那衛小姐還怎麽在瀚京立足？”

  這些人並不是在為衛苑擔心，語氣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不過衛苑和陶巧巧聽不到她們說話，做好熱身準備，便各自上了馬。

  兩人上馬的動作有些不同，但都一樣的幹脆利落，上馬以後，周身的氣質便明顯不同了，遠遠瞧著都叫人感受到颯爽的英氣，眾人的議論聲弱下去。

  宮人鳴鑼，兩人立刻如同閃電竄出去。

  兩人挑的都是好馬，跑了兩圈速度還是不相上下，沒有拉出差距，原本等著看熱鬧的人見她們如此膠著，不由得投入進去，緊張起來，有人甚至不自覺站了起來。

  宋挽也是第一次看衛苑和別人比賽，手也緊緊拽著絹帕，希望衛苑能贏。

  兩人又並排跑了兩圈，這個時候黑馬顯出微弱的優勢來，葉明瀾身邊的丫鬟突然揮舞著手絹大喊：“陶郡主，加油！你要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