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小孩兒的哭聲傳來，春秀抱著孩子大步來到宋挽身邊，在她身後，還跟著宋秋瑟和吟娘。

  宋挽蹙眉，她們怎麽都來了？

  這會兒日頭正盛，小孩兒哭了一路，嗓子都啞了，臉也通紅一片，宋挽忙讓春秀坐下，要了扇子給她和孩子扇風。

  春秀顧不上孩子，擔憂的將宋挽從頭打量到腳，確定宋挽沒出什麽事後才鬆了口氣。

  被孩子哭得心碎，宋挽忍不住問：“怎麽把孩子也帶來了？”

  這麽大熱的天，大人出門都覺得遭罪，更不要提這麽小的孩子。

  不等春秀回答，宋挽看向李禦醫說：“孩子還小受不得熱，請大人開個清涼祛暑的方子，免得孩子中了暑。”

  這裏目前地位最高的是衛恒，李禦醫下意識地看向衛恒，衛恒沒有說話，陳侗銘很有眼力見的讓人送來紙筆。

  春秀哄著孩子低聲說：“奴婢擔心姑娘。”

  便是再擔心，也不能拿孩子開玩笑啊。

  宋挽對春秀的做法很不讚同，不過這麽多人在這兒，她也不好多說春秀什麽，宋秋瑟輕聲說：“姐姐也不捎句話回來，大理寺的人直接進府，我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自然會很擔心姐姐。”

  宋秋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遇事不會驚慌，而且阮氏還在府上，宋挽走之前讓綠姝給阮氏帶了話，這才放心離開的。

  不過這會兒人都來了，宋挽隻能說：“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們擔心了。”

  陳侗銘適時開口，說：“宋二姑娘，你已經見到宋姑娘了，現在可以回答本官的問題了嗎？”

  “當然可以，”宋秋瑟說完微微一笑，看向李和朝，“眾所周知，我曾在那個叫薩蘇的老妖怪身邊待過一段時間，老妖怪進京的時候，許鶯鶯還是名義上的顧夫人，老妖怪擔心顧岩廷和我姐姐會突然殺回來揭穿她的真麵目，便讓我暗中與許鶯鶯聯絡，好操控她為老妖怪所用。”

  宋秋瑟今日穿了身石榴紅的抹胸長裙，外麵罩著一件輕透的紗衣，身形玲瓏纖弱，似弱柳扶風，卻又美豔得叫人不能忽視。

  陳侗銘沒見過薩蘇是怎麽死的，卻是見過徐影清死後的慘狀的，對宋秋瑟的話信了三分，疑惑的問：“宋二姑娘與侯夫人暗中有來往？”

  “來往倒算不上，我不過是幫了她一點忙罷了，不然她也沒辦法騙取侯爺的心，取代侯爺亡妻的位置嫁給侯爺。”

  “騙取”這兩個字刺痛了李和朝，李和朝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下一刻卻聽到宋秋瑟說：“我方才說的不恰當，許鶯鶯並不是騙了侯爺，而是靠老妖怪的藥讓侯爺對她鬼迷心竅，這些日子侯爺才會對她如此上心。”

  “你胡說！”

  李和朝聽不下去，大聲嗬斥，整個人像頭被激怒的雄獅，隨時都會撲上去咬斷宋秋瑟的脖子，然而周圍這些注視的目光像無形的牢籠將他困住，根本無法掙脫。

  宋秋瑟並不懼怕李和朝，淡淡道：“侯爺是不是覺得許鶯鶯和你的發妻長得很像？”

  “……”

  李和朝啞然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