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你的要求我全部都答應
作者:林青煙      更新:2021-12-20 12:49      字數:2162
  顧氏集團

  “現在我們轉播薄氏和‘綠地’項目負責人的簽約現場,雙方即將展開新的討論會議.......”

  顧瑾川拖著下巴坐在辦公室真皮沙發上,看著電視的墨眸古井無波,似乎這二人簽約對他來說並不稀奇,也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江籬望著顧瑾川平靜地模樣,不由皺了皺眉,隱約覺得不太對勁。

  她記得,在此之前,如果顧氏一旦遇到威脅,他都會雷厲風行的把這些苗頭掐滅在萌芽中。

  如今薄氏和蘇氏聯手拿下‘綠地’項目,再加上近日股東們每日的刁難,這對顧氏來說,完全是腹背受敵。

  然而事到如今,顧瑾川都沒有丁點行動。

  分明不對勁,也不符合他手段。

  莫名的,江蘺腦海中閃過顧瑾川前兩天說的話。

  她心猛地一震,有什麽東西在腦海一閃而過。

  是陰謀!

  他們中計了。

  ‘綠地’的項目必定是顧瑾川設的局。

  思及此,江籬渾身血液倒流,寒意不由自主從腳底竄起。

  她必須阻止薄靳柯簽約。

  無論付出什麽代價。

  “我去趟衛生間。”江籬強壓下慌亂的思緒,看向顧瑾川佯裝鎮定且自然的道。

  顧瑾川瞥了眼江籬,幽深的雙眸劃過絲暗芒,唇角勾起似有若無的笑:“嗯,去吧!”

  江籬直接去了樓下員工較多的樓層。

  但不知為什麽,始終沒人進廁所。

  時間等的越久,她心中愈發急切。

  再待下去,顧瑾川肯定會懷疑。

  無奈之下,她隻能先回去,另想他法。

  顧瑾川對她的監控很嚴,一旦她想要離開他身邊一定的距離,他要全部知曉甚至跟在一起。

  這種控製欲幾度另她感到窒息,但是現如今受製於人,她也隻能忍氣吞聲。

  “顧瑾川,你要喝咖啡或者吃下午茶嗎?”江籬淡淡問道,強勢掩下心中的焦急,看似突發奇想,實則是絞盡腦汁的想單獨出門的辦法。

  顧瑾川的目光從電視上轉移過來,眼中盡是了然,“這種跑腿的事情,袁威做就可以了,你隻需負責陪我。”

  男人的話聽起來像是一個,正在陷入熱戀的男朋友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撒嬌,可事實並非如此,江籬隻感覺到受束縛的窒息感。

  顧瑾川的拒絕沒有給她任何退步的空間,他像是一頭正在休憩的雄獅,觀察這在腳邊蹦躂的兔子。

  他將江籬的一切動作想法盡收眼底,看著她在那裏絞盡腦汁的掙紮,似乎這就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而他就是一位運籌帷幄的持棋者,坐在棋盤邊,看著他們一步步走進他早已布置好的陷阱裏,然後一網打盡。

  江籬感到一陣寒意,一旦他們所有的布局,皆是在顧瑾川的意料之中,那麽在顧瑾川的眼中,計劃成功的那一天,將會是他們的失去一切的那一天。

  作為曾經深愛他的人,她從來不曾懷疑過顧瑾川的能力,他向來都是機關算計、步步為營,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就現在看來,顧瑾川很可能已經知曉了他們計劃的大框,並且已經有了應對的計策。

  他像隻正在捕獵的獅子,耐心的等待他們這個“獵物”主動踏入陷阱。

  這個計劃不能就這樣夭折,但也不能由顧瑾川所想那樣讓他們入局。

  為今之計也就隻有讓自己先妥協,暫時停止計劃的進行,後續重新再新商議的計劃。

  至於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示弱,好暫且讓他把注意力移開,不再對他們那還未進行多少的計劃緊抓不放。

  “顧瑾川,你的要求我全部都答應,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薄靳柯和蘇景初。”

  江籬試圖讓顧瑾川在看到她退一步的份上,暫且不計較。

  “哦,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何來的放過一說?”顧瑾川被江籬的話吸引了視線,饒有興趣的看著她會怎樣作出解釋。

  “而且,我放過我的敵人,對我有什麽好處?”

  顧瑾川的疑問的確讓江籬很難找到合適的理由,一時間她竟無言以對。

  “阿籬,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女人。”顧瑾川霸道的宣布著江籬的所屬,給予她最後的警告。

  ——

  蘇景初從老舊的小區逃了出來,待冷靜下來後,越想越不對勁。

  他連忙轉了下方向盤,打算再回去看看情況。

  然而等他回到那裏時,等待他的卻是一片安靜。

  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無視房間內的一片狼藉,警惕地向裏麵走去。

  待他走近,赫然發現一具男屍就倒在客廳中央,鮮血染紅了布藝沙發,空氣中彌漫著鐵鏽的味道。

  蘇景初看清麵前的場景後,條件反射的抬頭看向門口的攝像頭。

  原本閃爍著紅燈,默默工作的攝像頭,此刻已經四分五裂,搖搖欲墜的掛在牆角。

  蘇景初瞬間就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陷阱。

  甚至可能包括他找到的線索都是一出引君入甕的好戲。

  他,江籬、地麵上的那個已經變成一具屍體的男人,都是幕後黑手的棋子。

  想到這,蘇景初禁不住毛骨悚然。

  他默不作聲的打了個寒顫,把這個想法按在了心裏。

  隨即飛快地退出了房間,盡量不去破壞現場。

  在樓道裏麵抽了一根煙冷靜下來後,蘇景初便報了警,並跟著去做了筆錄。

  究竟是誰殺人滅口,不言而喻。

  直到深夜,蘇景初方才從警局出來,他坐在車上扶著方向盤沉思許久,從手裏摸出了手機。

  手機瑩瑩的屏幕光照亮了他的臉,在黑夜中顯得有些神秘。

  通話記錄裏麵那個被標了星號的號碼許久未有通話記錄,他在這個界麵停留許久,這才劃走,隨後在另一個備注了“薄”的號碼點了一下。

  電話被撥出後很快就被接通了,薄靳柯的聲音從電話裏麵傳出竟有些失真,但是蘇景初能清晰的從電話裏麵聽到,薄靳柯那頭音樂和人們交談的聲音。

  “怎麽樣,找到那個人了嗎?”

  薄靳柯把身邊的人打發走,才緩緩開口問道。

  電話裏的背景音從嘈雜變得逐漸安靜,似乎是從一個吵鬧的地方換成了一個安靜的地方。

  “那個人死了,線索斷了。”蘇景初冷靜道:“應該是怕我問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