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拋開那些所謂的病症還是什麽問題來看。難道你不覺得欣然在這裏，比以前過得更好嗎？”張笑劍舒了一口氣，靠在背椅上。

  “欣然的夢想是一名出色的擊劍手，帶著她爸爸的夢想走向奧運和世界的賽場！”王舒揮著手，“而你呢？你居然讓她在這裏養貓養狗，做你的助理。”

  “這樣不好嗎？王小姐？”張笑劍忽然看向王舒，冷笑幾聲。

  冷笑聲讓王舒有幾分害怕。

  但是她還是強行鎮靜下來，繼續說：“她還是個大學生！”

  “大學生又怎麽樣？現在大學生找不到工作的一大把。她還在學校就能自食其力有什麽問題？她是耽擱了學業，還是在這裏吃喝玩樂耽擱幫你擊劍的時間？再說了，王小姐，你現在已經是省隊運動員了。而這一切也應該感謝欣然吧。”張笑劍放下咖啡，對王舒是步步緊逼。

  王舒嚇了一跳，椅子向後挪了挪。

  她稍微穩定一下自己跳個不停的心，說道：“是的。我是很感激欣然。我們兩個隻有一個名額。作為劍術更好的她去不了。我也很難過。她受傷了，她去不了了，我更是傷心。但是，那又不是我決定的事。又不是我讓她受的傷。你們憑什麽責備我？作為欣然的好朋友，我們還是希望她好好回來訓練。她將會是一個出色的擊劍手。你這不是在幫她，而是在毀她。”

  張笑劍冷冷笑笑，沒有理會王舒，而是看向了舒萊：“你也這樣想的嗎？”

  舒萊剛才聽了王舒的話，總覺得她說的話那個地方怪怪的。但是又找不出哪兒有問題。但是作為和欣然一起長大的夥伴，他自然知道她的夢想。

  她現在隻是和別人一樣，處於低穀期。她一直很堅強，過不了多久她會想明白的。

  想著，舒萊也點點頭：“欣然從小就是個不愛說話的性子，她的性格就是這樣。不是你說的有問題、有病。你們這些醫生巴不得所有的人都生病，人家好好的都被你們說成了病人。”

  “像你這樣說，醫院都不用開門了。”張笑劍說著，“總有人自以為是，也總有人不相信科學。我這樣給你說吧。歐洲中世紀的時候，有一些孩子他們的行為在別人眼裏就是怪異，去醫生那兒也檢查不出來什麽病症。最後他們都被作為魔鬼的孩子被燒死了。其實他們隻是大腦某個地方發育晚了那麽一些而已。科學的進步讓我們現在能研究到大腦的發育問題。請問舒先生，你能說這是我們這些醫生想讓他們生的病嗎？”

  舒萊被說得麵紅耳赤：“是的。我不懂你們那麽高深的醫學。但是我對欣然的關心是真實到的。”

  “我也是。”張笑劍笑著說。

  王舒一隻手捂著嘴，差點尖叫，一隻手指著張笑劍：“你別是別有用心吧？”

  “對！我就是別有用心。我對我看見的我能幫助的病人，我做不到視而不見！不要把所有的人都想得和你一樣。”張笑劍每次看見王舒都會忍不住想揭穿她的麵目。

  “我……我……”王舒指著張笑劍的手微微發抖，一口氣憋著想罵不敢，不多會麵滿通紅，兩眼含淚。

  這時，門外傳來雲輝的聲音：“笑劍哥哥，我們搞好了。準備回家了。”

  王舒深深喘口氣，對上張笑劍似笑非笑的眼，一把拉起舒萊：“走！我們找欣然去。”

  這時，張笑劍才微微一笑，高聲說：“好！欣然，正好你的好朋友們來看你了，一起回吧。”

  “好！”欣然應聲開了門，和王舒麵對麵差點碰到了一起。

  “欣然……”王舒好委屈，拉著欣然的手卻是說不出話來。

  “欣然，我們一起走吧。”舒萊摟過雲輝的肩頭，對王舒做了一個眼神。

  “好！笑劍哥哥，我們走了。”雲輝趕緊回頭對屋裏的張笑劍揮揮手，回頭和舒萊有說有笑，“舒萊哥哥，下個月我就可以做手術了。等我好了，我也要和笑劍哥哥一樣學醫，醫治更多的人。”

  聽了這話，舒萊一肚子話竟然說不出口了。

  而王舒拉著欣然的手，說著體校的辛苦，認識的新的朋友，然後開始說道：“這個張笑劍真的是太囂張了。竟然拿你們做試驗品。”

  “試驗品？”欣然好奇看向了王舒和舒萊。

  王舒不顧舒萊一股勁遞過來的眼神，手舞足蹈把剛才在房間裏和張笑劍說的話給欣然說了一遍。

  欣然搖搖頭，微微笑了：“他是好人。”

  “好人？你是沒看見他那囂張的樣子，就差指著我的鼻子說我占用了你的名額了。你還笑。”

  欣然搖頭，這不是正好嗎？反正她目前是不會再去擊劍了。

  王舒和舒萊費勁心力和口水，也沒能說動欣然，兩人不約而同選擇了走回體校。

  兩人一路走一路聊著欣然，竟然也沒覺得路途有多麽遙遠。

  第二天大家就知道了兩人無功而返的消息。

  文思思對著劍墩子默默練習了一天。

  第二天是周末，文思思就拉著兩個劍包去了寵物治療所去找李欣然了。

  李欣然站在清晨的陽光下，正在弄鳥棚裏的那隻綠毛紅嘴的大鸚鵡。

  “歡迎光臨！”大鸚鵡先看見文思思，撲棱著翅膀叫了起來。

  欣然哈哈笑著，給它的碗裏放上穀物和玉米，逗它說：“紅嘴，叫謝謝姑姑。”

  大鸚鵡啄啄羽毛，吃了一口玉米，抬頭一看，文思思還在，開口又叫道：“歡迎光臨！”

  欣然這時才明白過來是來人了。

  她扭頭一看，竟然是文思思。

  文思思看著她穿著背帶兜兜，端著一盆喂鸚鵡的五穀雜糧，額頭冒著幾顆汗珠子，上麵迎著清晨的光芒，紅撲撲的臉頰上帶著歡樂的笑容。

  她狠下心來，沉著臉，走到欣然麵前。

  “我不擊劍了。”欣然看見她拉著擊劍包，趕緊擺擺手說。

  她是真的不擊劍了。

  “我不服！”文思思說道。

  啥？

  一個打贏了她的人帶著劍來給她說她不服？

  文思思一下拉開劍包，取出劍來，遞給欣然：“我！不！服！”

  旁邊的紅嘴看見一把劍，立刻撲著翅膀飛到了樹上，大聲叫起來：“嘎嘎嘎！打架了！嘎嘎嘎！打架了！”

  頓時整個鳥棚的鳥撲撲索索都飛到了樹上和鐵絲上掛著亂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