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塵煙輕笑一聲，“我需要你低頭嗎，你是高高在上的教授，安格斯樓家族的繼承人，我是什麽？不過隻是一個供人把玩的玩具而已，你不需要我的原諒，而且，我說過，我已經原諒你了。”

  樓嶼湛盯著她，他現在真的忍不住想傷害她，這話是在他心上捅刀子，難道在洛塵煙看來，她隻是一個玩具嗎？那他為什麽要這麽在意她的感受。

  “你還愛我嗎？”

  她神色很淡，“我不配回答這個問題，更不配愛你。”

  男人握著她的雙肩，一字一頓道：“真的要這麽對我嗎？”

  “我什麽都沒做，如果不想聽我說話，可以不用來見我。”

  樓嶼湛喉結滾動，算了，跟她說不清楚，他隻要還給她一個孩子，她就不會這樣鬱鬱寡歡了。

  “既然你覺得你是玩具，那就要有做玩具的覺悟。”

  他說完之後，就把洛塵煙打橫抱起，拋到了柔軟的大床上，起身而下。

  洛塵煙沒有反抗，她留在這裏，沒有逃跑，一是因為跑了也會被抓回來，二是她還該死的愛著這個男人，隻有繼續待在他身邊，然後一天天的死心，直到徹底對他失望，她就無所畏懼了。

  死都不怕的人，還怕待在一個男人身邊麽。

  樓嶼湛很溫柔，前所未有的溫柔，以前都是粗暴的，狂野的，但他現在卻怕她難受，怕她心裏不舒服。

  失去孩子，失去洛塵煙的心，是他這輩子最無法接受的事，前者無力回天，後者，他一定要抓住。

  不管怎麽樣，她永遠都是他的。

  沒有人，可以搶走她。

  洛塵煙眼裏的清淚從眼尾滑落，隱入鬢發。

  其實完全可以不用這麽互相折磨的，他們明明相愛，可這個孩子成了他們之間無法跨越的鴻溝。

  隻要一想到她的孩子被他間接害死，她的心就痛苦萬分。

  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和時嫚一樣，同樣是孩子成型，同樣是和自己男人有關的人害死了肚子裏的孩子。

  原來這個世界真的很玄幻，上天不想讓你得到某樣東西，不管怎麽努力，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樓嶼湛吻掉她臉上的淚水，輕聲道：“別哭，煙兒，我不想讓你不開心，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不要偷偷哭泣。”

  “對不起，孩子沒了我也很自責，我真的沒有想過傷害你和我們的孩子，爸媽已經發話了，如果我不好好對你的話，就不要我這個兒子。”

  “我們本來應該一直這樣幸福下去，是我一時被迷了心智，然而這樣的錯誤卻要用我孩子的命來償還，我比你更絕望，我已經三十多了，我隻想要一個和你的孩子。”

  “別的女人都不行，隻要你，你明白嗎？”

  洛塵煙對這些話早就免疫了，雖然樓嶼湛改了很多，如果換做以前，或許她會很感動，覺得他對她很特別，畢竟高冷孤傲的樓教授，這麽溫柔的哄她，她一定樂開花。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在愛情麵前，他們是平等的，當兩顆心開始淪陷，當有了愛的結晶並且慢慢長大，其他所有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不過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