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介紹白卿歌要從她的同學說起，她們從小一起長大。所有人都憋著不敢告訴她一個秘密。

  “對不起，爸爸，媽媽，老師，我又學不完了。”小郭嘉流著兩條大大的波浪形淚，一雙小手抓住上吊布，脖子恪在白綾上，踩在木年輪很深的板凳上，這板凳是她叔叔用來砸她屁股的，隻要考不過白卿歌就會讓她的屁股狠狠挨一下。

  “啊，爸爸，我回來了。”一開門，打了個哈欠。

  爸爸反應迅速地把報紙夾進書裏，走到客廳去，正要打開電視。

  白卿歌放下書包，打著光腳板打開了電視，神情相當疲困。

  “期末考試成績下來了，考了多少分？”

  “多少分？”8歲的白卿歌根本記不清楚成績單小紅本本上寫的東西，評語是良好。老師就是隻會侮辱我。(“這次期末考試成績考得很好，甲甲甲，語文100分，數學100分，乙乙乙，語文100分，數學99，丙丙丙，語文97，數學100分。”)

  96，95。啥玩意？

  “考了多少名次你總算記得吧？”爸爸禮貌地笑了笑說。

  “第三……第四名！”

  “你是開玩笑的，還是真的說的呀？”爸爸“啪！”按熄了電視。

  白卿歌嘴巴動了動，不敢測試。

  “嘬嘬嘬……兒啊，你幹什麽啊？又在試問我孫女。”親奶奶把她護在懷裏，左右左右右右右右右右左左左左左……側身躲避兒子伸過來的賤爪，拍掉一根，“誒(èi)！煩人，……”

  白卿歌從五十五度暈船中閃出奶奶的懷抱，小臉紅撲撲的，眼睛泛圈圈。臘月裏她穿著單薄的衣衫，趕緊拍了拍手上的寒氣，用嘴吹熱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