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憔悴的少年
作者:四隻兔子      更新:2021-11-10 16:53      字數:2067
  “安哲?”岑濯試探性的問道。

  “哦對!就是他,網上查查什麽版本的都有,聽說他的黑料現在也不斷地被人扒出來,嘖嘖,進這個裏麵可真慘,誒對了,老大,你說的朋友是誰呀?是不是娛樂圈裏哪個大佬?我有幾個朋友的女兒,特別的喜歡追星,如果有機會的話,我……”

  “他叫……安哲。”

  剛才對這件事原不是十分上心的幾人,一聽他的話,瞬間目瞪口呆。

  這……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自家老大和那個網絡上被網暴的明星,兩人之間有關係???

  “什麽?我沒聽錯吧,老大?什麽時候你們扯上關係的?”曹勝不可置信的,再說了一遍,他特別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不管怎麽說,這都是他們曾經生死相隨的老大,一直算得上是仰仗的人,突然接收到這麽一個消息,幾還是紛紛不信的。

  雖然這麽細瞧吧!自家老大好像的確是有幾分姿色。

  “什麽叫做扯上關係?我們隻不過……是朋友而已,沒你們想的這麽齷齪。”岑濯從包裏摸出一根煙,拿出火機,頃刻之間就想要點燃,卻突然瞬間想到了什麽,於是將火機扔在了桌子上,煙也隨著塞回了包裏。

  “老大,咱們幾個可是過命的交情,這麽老瞞著咱們哥幾個不太好吧?”曹勝一直都是最愛起哄的人,也算得上是吃瓜能手了,隻要吃瓜瓜麽落在他的頭上,那麽就是萬事大吉。

  “什麽叫做老瞞著你們?我們根本沒些什麽,不要想這麽多,待會他來了,你們就盡你們所能去幫助他就行了。”岑濯眼中有些不明其意的意味,他一直都是很冷淡很冷酷的人,所以盡管是有幾年交情,有幾年過命的交情的兄弟,至今都還未能猜透他。

  他或許心思縝密,又或許單純善良,再不濟就是外表剛,內心細致柔嫩的人。

  但是這種種他們都是不相信的,他這番話再出來,更是讓給人心中都好像貼上了一層隔閡,那隔閡特別的深,深到無法用肉眼探測,但是心裏總知道,麵前的男人並不想要告訴他們這些事。

  “他到底犯了什麽錯?剛才曹勝說,那個安什麽的,不是現在快被封殺了嗎?”

  其中有一個看著模樣,風流倜儻,就好像那鼓時描寫的翩翩公子,他便是岑濯最為信任的人。

  支淮。

  “他現在的確是快被封殺了,不過都是背後有人刻意去做的,就算我們能做些什麽,我們能做的隻有幫他清除一些障礙,其餘的還不是得看他的造化。”

  其餘幾個人在旁邊附和著說:“老大,你和這人到底什麽交情?就連娛樂圈這種渾水,你都敢為他去淌,不怕到時候反將自己一軍嗎?”

  “你們聽我的話,照做就行,其餘的事我會在事後再和你們說,算著時間,他快到了,注意你們的言辭,不要將他當做一個外人,也不要用什麽言語去恐嚇他。”

  岑濯抬眼看了看自己這些曾經誓死願追隨他的人,頓時隻覺得自己心中有愧,的確是愧對於他們對自己的這份忠誠。

  但同樣,他也有自己的難處,不是嗎?

  說曹操,曹操到,安哲恰巧從包間裏走進來,他一臉疲憊萎靡不的樣子,就好像是吸食毒品之後的那副憔悴感。

  這巨大的改變讓岑濯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他之前看到過,在台上如此耀眼的少年嗎?

  他現在的樣子,說是中年四五十歲的老大叔也不足為過,黑眼圈和血絲布滿了他整張臉,她的皮膚逐漸變得蠟黃,雙眼無神,好像他此刻走的並不是通往包間的路,見到的也不是他曾經日思夜想的男人。

  而是在彼岸花開滿的一條奈何橋上,他就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道此次旅行會經過多少的旅人,但他仍舊那般。

  “你……你怎麽了?”岑濯在看到他那一刻,心裏所想要說的形容詞,已經不隻是吃驚了,他甚至是無法在心中能夠找到一個詞來形容他。

  他怎麽也沒能夠想到這麽自傲的少年,僅僅隻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他卻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從內心,從模樣。

  他忍不住站起來,看著麵前這個顫顫巍巍的行走的少年,好像下一刻他就會跌倒一樣。

  岑濯伸手去接住他,滿眼都是擔心。

  那幾個小弟也隨著自家老大的動作,同時都站了起來,眾人雖然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但也都是同著自家老大同樣的語氣,隻不過唯獨曹勝。

  他撓了撓頭,有些不解,指著麵前那脆弱不堪的少年就問:“這誰?就是那個安什麽的人嗎?我記得他照片上不長這樣啊,難不成是我記錯了?”

  其他幾人趕忙給他使了個眼色,他盡管不知道為什麽,但終究還是收斂了些。

  “我……”安哲隻覺得口幹舌燥的,想說的話就這麽咽在喉嚨裏,若是之前,他定然會抱著這個男人痛哭流涕,隨後告訴他自己這些天遭遇了什麽。

  隻不過真正見了麵之後,他好像並不能夠說什麽,甚至會對想說什麽而感到厭煩。

  他的嘴好像是被膠水封了一樣,粘的死死的,根本沒有給他張開的機會。

  “你到底怎麽了?你和我說啊,是我知道,這一個月裏我沒有聯係過你,的確是我的不對,但是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真的很嚇我。”岑濯不再顧忌剛才給自家兄弟們擺的那些架子了,他看著麵前的男人,心中有千言萬語,但卻說不出口。

  “我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安哲就好像是沒了精氣魂的行屍走肉,此刻,擺在男人麵前的且也不過隻是具屍體罷了。

  “我沒有,你的事我不知道。”岑濯也不知道自己像是腦子打鐵了一樣,明明自己想說的並不是這句話,他想讓安哲知道自己這些天根本沒有關心過他。

  可是看著麵前少年的樣子,終究還是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