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理性的控製
作者:四隻兔子      更新:2021-11-10 16:52      字數:2062
  那份感情也是早就跨過了朋友這一個階梯,邁向了下一個不知名的階梯。

  “給我走!”楚穆席見自己實在是勸不動他了,便直接想用武力將他束縛,直接拉過他的手臂,衝著門外就要走去。

  可是他奮力掙脫著,絲毫不願意離開這裏,他就像是發了瘋的牛,頂著犄角就要隨意的亂竄。

  “我說過,既然你不願意去陪著他,那便是我陪著,你既然不願意去待他好的話,那我陪著他行吧?你既然這麽自私,難道還不允許我大方一回嗎?”孟蘇木已經全然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了,隻是腦子裏突然一熱,就將自己所想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這也是楚穆席第一次看見昔日的好友這般模樣,但他的心上又責怪不了陸明煦,畢竟按真實來說,的確和他沒有關係,隻不過是他們兩人的紛爭罷了。

  是他們兩人硬是要將陸明煦當作一塊蛋糕似的,偏偏擠破了腦袋都想要去分到這塊蛋糕。

  這隻能怪想要分到蛋糕的人太過饑渴了,便是會像餓狼撲食一般,不再顧及形象,也不再顧及言語與動作時的粗暴,他們便隻會想著如何的去拿到這塊蛋糕。

  然後獨吞。

  “現在公司有難,你不回去幫忙也就算了,在這裏和我談什麽?那是我們兩人的心血,這是嗎?”楚穆席見的確拉不動他了,幹脆也放了手,站在他的麵前,與他一般高,衝著他吼著。

  這個局麵是他當時送陸明煦回來的時候完完全全沒有料到過的,的確事發很突然,突然到,甚至讓他覺得太過了。

  “楚穆席!從小到大,你一直都與我比,一直也與我爭,我也如你所願,從來沒有贏過一次,難道是我一直很想輸嗎?難道你覺得我每次都會成全你嗎?或者是說我就應該去成全你嗎?既然這次是你主動想要放棄參賽的權利的,那又憑什麽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去用著這些話束縛我?憑什麽?!啊?你告訴我!”

  孟蘇木也不知道突然從哪裏來的力氣將楚穆席的衣領攥起來,攥緊在手心裏,都快捏出汗了似的,他當然覺得這是一件令人氣惱的事。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贏過麵前的男人,他也因此被稱之為萬年老二,那些都已經是回憶了,已經都是逝去的時光了,再也無法挽回了,但是這一次他不想。

  他並不想要就此放棄,他也並不想要就此拱手讓人。

  那是他愛的人,他一個很深愛的男人,又憑什麽轉手讓人呢?盡管他知道他愛的那個人心裏的人並不是他,但是他始終無法做到看著自己深愛的那個人的感情墜入冰窖。

  他也不想讓自己深愛的人重蹈他的覆轍,去愛一個不會愛上自己的人,原本之前他是想著隻要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幸福快樂就好了,但是到了現在他才知道,他就算這樣拱手送人的話,他們也未必會珍愛他所珍愛的東西。

  那人也未必會去用著那份熱情持久。

  接著,孟蘇木的身體搖搖欲墜,就好像是下一刻,他就會從一個冰麵上麵,破冰而入,直直的墜入到那冰的能讓人下一秒就冷的死亡的冰河。

  盡管他的身體還是熱的,可他的心早已經隨著冰冷而死亡了。

  楚穆席雖然覺得吵歸吵,但是看著他接下來好像就要摔倒的樣子,趕忙去扶了,可是他並不領情,一把將楚穆席的手給甩開,就好像是用著之前楚穆席對他的態度說著。

  “滾!我用不著你扶,既然你覺得公司是我們兩個人的心血,那我便一同與你回去,隻不過你要向我保證,你必須讓人好好照顧他。”

  孟蘇木扶著病床,隻覺得腦子裏嗡嗡的,就好像是飛了很多的蜜蜂在裏麵,那些蜜蜂現在隻蟄的他疼隨後便是一大把的麻醉。

  他現在隻覺得腦子裏麵天旋地轉的,好像下一刻就會扶不穩一樣,但他始終倔強著,若是往常,他就隻會對這些話充耳不聞,反倒特別的善解人意。

  但是沒想到今天就像是發了瘋一樣,好像他再不做這些東西,陸明煦就會離他而去了,當然,這也隻是他的妄想。

  陸明煦的確也隻不過是中暑了罷了,而且醫生也看過了傷及生命,這種事情是不太可能的,倒是反倒襯的他有些小題大做了。

  他不禁揉了揉太陽穴,希望這樣能夠緩解他的頭疼,雖然貌似起到了一丁點作用。

  他理性是被很多人誇過的,同時,他也自認為是一個很理性的人,但是就是這麽一個很理性的人,在今天發了瘋,第一次做的並不那麽的成熟。

  反倒這架吵得倒像是一個三歲小孩似的,吵的架都是毫無邏輯的,沒有根據的話。

  但這怎麽也算得上是他的第一次解放了吧?

  第一次做到了解放掉自己的思想,掙脫那禁錮著自己的懷抱,就好像是一隻曾經受過傷的鳥,如今重新拾起翅膀,朝著藍天飛翔時的那般愉悅。

  隻不過,現在他們這個年紀已經不能成為三歲小孩了,需要背負的東西已經很多了,所以就算他撒潑打了滾,不到半小時,他又必須回到之前的狀態,那不僅是必須,而且是肯定的。

  他又不是小孩子,楚穆席同樣也沒有義務讓他在自己的麵前成為一個小孩子,他當然知道公司現在麵臨的是怎樣的困難,方案一改再改,卻屢次不通過。

  而這次的合作又牽扯到了那麽巨大的金額,若是合作,但凡有半點差池,楚穆席的公司可能都會傾家蕩產了。

  所以她當然知道這是怎麽樣的重要性,但是頭實在是太暈了,他站了好幾下,這才穩定好身子,緩了緩口氣,就好像是在求和一般,又好像是願意與他和解了一樣。

  “這又怎麽不能答應呢?這些也正是我想的。”楚穆席的語氣突然一下子就軟了起來,她向來都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一直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