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廉價
作者:四隻兔子      更新:2021-11-10 16:51      字數:2048
  不過此刻在他眼裏,喜歡好像就隻不過是個廉價的詞語,這句話對誰說都可以。

  陣陣寒風來襲,伴隨著這陣寒風而來的,還有那細如碎珠的雨點,緊接著就是意料之內的瓢潑大雨,淅淅瀝瀝的打在窗台上,那雨聲說小倒也不小,這好像是隨手撒了一把晶瑩剔透的玉珠,他們此刻像是有魔力了一般,全都匯集在窗台上,將窗沿的玻璃,打的像是鞭炮在響似的,不過說大倒也不大,一陣又一陣的雨聲,好像從來不會停歇一樣,他們就這樣盡數打在玻璃上,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好像是年年佳慶時,一群小孩子爭著玩的煙花,迅速散在天空上的聲音。

  清脆而又空靈。

  安哲的酒,也因為這場大雨,醒了七七八八,眼中的迷離,逐漸清晰了不少,他當然也看清了麵前這個男人的長相,雖然那份清俊的相貌不輸給岑濯,但是他有著特殊的,不同於其他人的英氣,那是他萬裏挑一的過人的姿色,隻是一刹那間,安哲竟覺得有些後悔,他與岑濯的長相簡直是大相徑庭,根本不可能有什麽相似一說,但也許是那時酒精上了頭,一時間竟無法分辨。

  “安哲,你怎麽樣了?好點了沒?這場雨下的太突然了,我也沒帶傘,車還在酒店門口,你先忍耐一下,咱們先避開這場雨,等雨停了或者雨小了些,我再把車開過來。”李嘉許然後就是他的小腹左右的位置,然後又抬起手揉了揉他的頭發,現在的安哲小臉紅撲撲的,像是民國時期的女子,染上了一層胭脂,看上去極其的誘人,又覺得可愛的緊,或許是之前安哲說的那番話實在是觸及了他心底最軟的地方,讓他的心底產生了一些縈亂的想法,又或許是實在太過擔心,他趕忙把自己的外套給脫下來,迅速地披在了他的身上,雙手將他那兩隻較為小巧的手握在一起,朝著手心哈了一口熱氣,瞬間帶著一些水霧的暖氣就湧上來了,他關心的問:“冷不冷?如果你實在冷的話,我現在就去把車開過來,然後我送你回家。”

  麵對著麵前這個男人的暖心問候,或許是天實在有些寒冷,吹的他不禁打了個哆嗦,吸了吸鼻子,然後使勁的點了點頭,示意著他同意李嘉許的想法。

  李嘉許現在整顆心都在安哲的身上,望了眼外麵刮著的大風,風裏邊還夾雜著一些雨點,砸在玻璃上,哐哐作響,但是他還是咬牙,衝向了瓢潑大雨之中,朝著酒店門口奔去。

  安哲就站在咖啡店的門口,他雖然感到特別的冷,但是看見李嘉許為自己這麽做,心裏邊卻未掀起半分波瀾,為他做這種事的人多了去了,他從來不缺這樣狂熱的粉絲,更何況在他眼裏看來,一場大雨又算得了什麽呢?

  要是到了生死關頭,李嘉許才會這樣奮不顧身的去救他嗎?

  答案就算他不說的話,明理人心裏都能有半分的知曉罷?

  李嘉許自然不願意辜負這個在安哲麵前展現自己的好機會,他在雨中奔跑,下一秒就趕到車的旁邊,將車開過來,他當然希望時間能過得再慢一點,他跑得再快一點,在他心裏最舍不得的當然就是安哲了。

  又或許是,隻是在此刻,他找不到更多的詞來形容,或者是找不到更好的人來代替安哲在他心中的位置,但也許僅僅就隻是這樣。

  安哲一直搓著手,又或許是酒精的麻痹作用,他此刻內心是毫無波瀾的,麵對真正的刺骨的風,他隻覺得身上染上了一層寒冰,但心裏卻像是一把熾烈的火在燃燒,無窮無盡似的,他平淡地抬起眼皮,望了望正朝他駛來的寶馬車,眼中看不出有絲毫的情緒,或許是這個天寒冷地至極,還為他渲染出了一層哀傷又悲憤的情緒,到時讓正在開著車駛過來的李嘉許,在染上了一層層霜露的玻璃窗上,心裏隻覺得萬分愧疚,自己沒能早一點趕來,輕歎了一口氣,然後將車停在了他的側邊,將車窗搖了下來,然後探出半個腦袋,對著他說;“車來了!安哲,上車吧,我帶你回家。”

  安哲冷的沒有辦法,隻是心有餘悸地朝著四周看了看,這才打開車門進去。

  上了車這才感到一陣又一陣的溫暖,他選擇坐的是副駕駛,因為他平日裏都是坐的副駕駛,這次當然而然的,就選擇了坐上去,然後順勢將外套脫了下來,

  “你家還在原來的地方嗎?最近一個月我沒來找你,的確是因為我找不到你的聯係方式了,其實這件事也賴我,我知道現在來,向你解釋已經是一個很錯誤的決定了,不過還是很希望你能原諒我,你也知道的,我很喜歡你,為了彌補我之前的過錯,能不能讓這些天我來照顧你?”李嘉許現在整個腦子裏都在幻想著與安哲甜蜜邂逅,腦子裏麵又回想起之前安哲軟綿綿的躺在他身上的時候,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令人癡迷,令人陶醉。

  也不知道他那時說的是胡話,還是認真的,不過都說酒後吐真言,他便也是自然而然的就認為那是他說的真話了,他現在雙眼注視著玻璃外,注視著前方,不過臉上卻掛著淺淺的笑容,那是他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笑,他當然是高興的。

  他喜歡的人,變相的同意了他的這份愛的請求,這任誰能感覺不到快樂呢?

  “不用了……”安哲隻感覺現在腦子裏麵發懵,隻聽到李嘉許後半麵的話,剛想要去拒絕,可突然就在朦朧的雨景裏麵看見了,岑濯的樣子,那一刻就像是女人吃醋了一樣,違背著自己的心說著:“我的意思是,不用跑到我家裏來了,這幾天我也因為生病,一直長住在醫院,如果你能來照顧照顧我,我特別特別的感激你。”

  隨後,他的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