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發怒
作者:四隻兔子      更新:2021-11-10 16:50      字數:2064
  安哲怒火中燒,他恨不得此刻就將陸明煦千刀萬剮,可是沒有辦法,也沒有那個實力,他隻能衝著岑濯發怒:“而且我說過,你做事不要這麽莽撞,要和我商量一下,可你呢?不僅不商量,反而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這樣讓我怎麽去相信你?去無條件地信任你?”

  “夠了!”岑濯突然打斷他的話,大吼一聲,偏過頭來看著安哲,聲音偏冷:“安哲,的確,這件事可能是我的不對,但是你要記住了,我不是那麽可以無條件的去幫助你的人,如果沒了我對你的那份愛慕,你在我眼裏什麽都不是。”

  他的話,就像是一汪清泉,在安哲本就寒冷的時候,鋪天蓋地的席上頭頂,讓他十分清晰的,感受到那刺骨的冰爽。

  安哲的怒氣瞬間被澆滅了,好像有一塊冰,存留在了他的心髒裏,霎那間冰成了塊兒,絲毫不能動彈。

  那句又無疑是岑濯心裏的定時炸彈,在爆炸銷毀的那一刻,他的怒火隨著這顆炸彈全都衝上了安哲的顱頂,將他炸得粉碎。

  甚至一點渣滓都不願留下。

  “你……說什麽?”安哲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一臉震驚的看著岑濯,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裏聽到了什麽,他緊蹙著眉頭,凝重地問:“那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算空氣?還是你根本不會多看一眼的垃圾?”

  岑濯聽他這話,反倒有些疑惑,他不禁撞上安哲的眼眸,聲音低沉:“你在和我扯些什麽?我何時又把你當過垃圾?你住院這些天,哪次又不是我忙前忙後上趕著給你喂飯,喝藥,可是你呢?你這個態度,就是把我對你的愛慕肆意踩在腳底下,狠狠的揉躡,你難道有對我好過嗎?”

  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幾乎是聲嘶力竭,眼淚也從眼角上落下來,這是他第一次,為他愛的人哭。

  “你對我好,我就必須對你好嗎?”安哲輕笑一聲,斂了斂眼眸,用盡了他畢生的演技,十分努力的擠出了一滴淚水,他的聲音特別冷,如同墜入了冰窖似的:“是,我可以承認,你對我很好,但是你三番兩次根本不顧及我的感受,去找水軍找黑粉去黑陸明煦,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他們扒出來,哦,對,他們壓根不用扒,這個很簡單,一猜就知道是我做的。”

  “我原以為,我住院,受傷,在我的粉絲眼裏,他們會特別特別的心疼我,但是沒有,四五天的時間,你讓我出了兩次熱搜,基本全是黑我的,我現在粉絲都快掉了幾十萬了,我是一個明星啊,你讓我怎麽活?!你是真的愛我嗎?”

  岑濯剛開始還是怒氣衝天,但是聽安哲的話,瞬間特別特別的心疼,他好像做錯了一件事,一件讓他的愛人無法原諒的事。

  但是他現在根本不知道怎麽去回答,他的腦子此刻發懵,瞬間愣得不成樣子。

  “我很感謝你這些天對我的照顧,但是我同樣也感受到了悲傷,一種源自於對你做的事的悲傷,再麻煩你把我送回去吧,這些天,我們就不要再相見了,我和你同樣需要冷靜。”安哲見岑濯沒說話,於是又繼續說起來,他說的語氣特別特別的悲傷,好像岑濯做的是一件他永生都不能原諒的事。

  “什麽意思?”岑濯下意識的拉住了他的衣袖,逼著他麵對自己的臉,臉上有些暴怒之後留下的火熱,青筋暴起,手上明顯可以看得出密密麻麻又交錯縱橫的青筋。

  “我什麽意思,你聽不出來嗎?難道要我把這句話撂下來,你才能聽清楚是不是?”安哲也發了狠,他掙開岑濯的手,也不知道是從何而來的力氣,甚至差點有些將岑濯弄的往後退了一步,等他緩過神,安哲繼續說。

  “我說我很感謝你,但是你給我帶來的困擾特別特別的多,所以我希望,咱們就此為止,好不好?”安哲最後一句的請求甚至有些像是脅迫。

  “不好!”岑濯發了瘋似的抓住安哲的肩膀,看著安哲愈發害怕的眼神,他顫了顫,然後小聲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都是我不好,我會改正的,但我希望你別走,不就是出演機會嗎?陸明煦那個綜藝節目,現在差個人,我有關係,可以把你送去,隻要你別走,我什麽都願意答應!”

  岑濯是真的瘋了,他抱著安哲的雙肩,他的手不停的顫抖著,不知道是什麽力量在驅動著他,他抖的越發厲害,甚至有些發怵,甚至將安哲緊緊的貼在了懷裏,絲毫不想讓他動彈。

  “真的嗎?”安哲好不容易才從他的懷抱裏擠出一口氣,緩了緩才問道。

  他可打聽過,陸明煦進的那個綜藝可不是什麽簡單的綜藝,那可是圈內赫赫有名的導演所拍的,一般人想擠進去,還有未必能有機會呢,雖然上一次他親眼看著陸明煦在那個節目的官博海報裏出現,他是極其的憤怒,但是現在自己同樣有了機會,他怎麽可能不會去把握?除非就是……他腦子不太好。

  “當然!我說過的,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去幫你,我隻希望你不要離開我,求你了!”岑濯將他摁在自己的懷裏,雙手捏的緊緊的,絲毫不願意撒手。

  他知道錯了,他不應該對自己那麽那麽愛的人,說出那樣的話,那樣可傷他的心,他又怎麽不知道呢?

  隻不過現在,能有機會這麽摟著他,好像已經夠了,但好像又沒有,他隻是希望,能夠與他長長久久的,一直得生活下去。

  但他也知道,凡事必有例外。

  他最希望的就是他們兩個人,不要成為那個例外。

  “可是……你不是說了嗎?我大病初愈,根本沒有力氣,去完成一個這麽有挑戰性的節目。”安哲說的極其坦然,這的確,不管是怎麽樣,他的身體才剛剛好,而那個節目又那麽危險,岑濯怎麽不會讓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