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姐不明所以。

  “這話怎麽說？”

  楊凡笑了起來，“袁姐，你說這個會不會生產塑料的時候，留出來的工業廢料。”

  他之前在朱啟明的塑料廠裏麵待過。

  雖然沒有見到過廢料，但是這個味道似乎是有點像的。

  被他這麽一提醒，袁姐似乎也反應過來。

  “我感覺你說的是對的，或許咱們可以再找找。”

  他們兩個人上了車以後，這次因為已經有了一些眉目，所以兩個人都很起勁兒。

  “袁姐，一會兒要是找到了，你就準備好說辭，我去了以後，肯定不能第一個開口說話。”

  他已經開始計劃起來接下來的事情了。

  袁姐也道：“你放心，我已經準備好了，一會兒去了我就說，你是公司的楊總。”

  他們在車上提前練習著這些對話。

  楊凡又開出去幾裏路，這附近的廢料似乎是越來越多了。

  “袁姐，看來咱們現在是更加接近目的地了。”

  因為廢料太多，路太難走了，所以這幾裏路就花費了很多時間。

  要不是他們開車來的話，一時半會兒還真不一定能找到這裏來。

  “看來這次還真讓朱啟明說對了。”

  等到看到前麵的煙囪以後，楊凡說了這麽一句話。

  那個煙囪就是工業用的煙囪。

  是用來排出廢氣的。

  一般來說，雖然廠子都是小廠子，但是這麽一個煙囪必須得建造一個大的。

  現在視線之內雖然並沒有廠子，但是這個煙囪就代表著他們的路線一定是對的。

  “楊總，我看也是，你聞到沒有，附近的味道更濃了。”

  塑料的味道本來就不好聞。

  這也是為什麽廠子要開在沒人的地方。

  不過這個時候，這個味道卻給了他們一個方向。

  大概是又開了半個小時，他們終於看到了前麵的廠子。

  楊凡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袁姐你看，咱們大概是真的找到了。”

  這個結果，完全是在意料之外的。

  楊凡從來沒有想過會通過這樣的方式找到，要是以前可以試一試的話，或許張瑤也不會受傷。

  想到這裏，他歎了一口氣。

  袁姐的目光追隨著前麵的廠子。

  “楊總，一會兒咱們就把車子停在附近吧，我給你看著車子，免得出現什麽問題。”

  袁姐是怕有人會把車子搞壞。

  楊凡笑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你是我的秘書，不得跟著我嗎？”

  而且他們去了以後，對方也不一定會接待，這些都是需要一會兒再定奪的事情。

  楊凡的車子開近了以後，終於有人注意到了他們。

  有陌生的人開車進來，這對於這兒的人來說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於是有人開始進去報信。

  也有人來到楊凡車子麵前，攔住了他們。

  “你們是做什麽的？”

  楊凡聽著對方的語氣似乎不是很好。

  他給了袁姐一個眼神。

  袁姐心領神會道：“我們是服裝廠的，這是我們服裝廠的楊總，你們廠子的負責人在哪裏？”

  他們這邊說著話，那邊竟然有人已經開始過來看車子了。

  因為沒有見到過，所以他們膽子也大了一些。

  甚至還有人主動伸手摸了起來。

  楊凡剛才覺得袁姐說的話不用擔心，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需要重新思考一下了。

  這輛桑塔納也不是自己的，總不能給趙先生的車弄壞吧。

  “你們把負責人找來，我們千裏迢迢來這裏，主要是為了合作的。”

  楊凡一本正經的說完這話後，剛好裏麵走出來一個人。

  這個人一看楊凡，直接喊了出來。

  “你是楊凡？”

  楊凡心想著，自己已經這麽有名了嗎，居然這裏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

  楊凡自我介紹起來。

  “我是念玲服裝廠的負責任，我叫楊凡。”

  對方直接說道：“既然你是楊凡，那我們就告訴你，我們不能和你合作。”

  楊凡眼睛都瞪大了。

  這是搞哪一出呢？

  “為什麽不能和我合作？”

  對方看了一眼他身後的車子，突然問道：“你們廠子現在收益怎麽樣啊？”

  楊凡沒說話，袁姐替他回答了。

  “收入怎麽樣，也不能告訴你們吧，畢竟這是我們廠子自己的事情。”

  對方似乎也理解她會這麽說。

  不過看著楊凡是開著桑塔納來的，對方似乎開始遲疑了起來。

  “這樣吧，咱們進去聊。”

  楊凡和袁姐一起朝著裏麵走了兩步以後。

  他們聽到了周圍一些人的竊竊私語。

  “不是說楊凡欠了很多錢嗎，那他是怎麽買下來車子的？”

  “是啊，不是說沒錢嗎，咱們該不會是被騙了吧。”

  “這是楊凡嗎，該不會是假的吧。”

  這麽一路聽下來，言論逐漸變得更加離譜起來。

  楊凡對此並未發表任何的意見。

  但是等到進了裏麵以後，他就問道：“請問我什麽時候變得那麽窮了？”

  對方愣了足足半分鍾。

  “我們也是聽說的，暫時也不確定啊。”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了下去。

  “其實我們就以為你是來騙錢的，所以才不打算和你合作的，這事情，也是鄭廠長和我們說的，而且張局長做了擔保。”

  袁姐看了楊凡一眼。

  他們兩個人都明白，這大概是對方在給他們挖坑。

  這幸虧是開著桑塔納來的，要不然他們肯定是被攔在外麵了。

  於是楊凡直接說了起來。

  “你也知道，我和他們是存在競爭關係的，所以他們才會詆毀我。”

  說完以後，他又指著外麵。

  “你要不然出去看看，看看我的車是不是假的。”

  對方一聽，有些尷尬的笑了起來。

  “當然不可能是假的。”

  說完以後，他就開始介紹起來。

  “楊總啊，我們這一行，成本都很低，但是掙的也不多，你這麽有錢，你看能不能……”

  “能行。”

  楊凡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下來。

  他知道原材料大概是多少錢。

  隻要對方不是胡亂加價，他就可以接受。

  而且隻有這樣，才能長期保持合作。

  “我可以答應，但是你也得保證，咱們合作的事情不能讓鄭昆他們知道。”

  對方一聽，直接點頭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