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幾個大膽的人敢明著說這樣的話。

  楊凡看了過去，語氣不容置疑，“要是不同意我的安排，你們可以直接走人。”

  楊凡知道這些人心裏都有意見。

  說實話，要是他的話，內心肯定也不願意接受。

  但是現在不接受，以後淘汰的人就是他們。

  楊凡麵無表情的看著大家，大家也都沒人再反對了。

  按照他的安排，這些人在工作的時候，偷懶的機會幾乎是沒有的。

  孫姐知道內情，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悄悄對楊凡說道：“我看你一下就改變這些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楊凡點頭，“我也知道不好，但是我沒有那麽多時間了。”

  而且他現在覺得，這些人也不一定適合留在廠子裏麵。

  隻要另一方麵還在招人，就算是這些人最後真的要離開，他也不會有什麽擔心的。

  大概是安排的差不多了，楊凡這才離開了廠子。

  派出所那邊有人來傳話，說是王霄想要見楊凡一麵。

  楊凡還是第一次來到拘留的地方，進來還有點不熟悉，其他人都走了，隻留下他們二人。

  王霄臉上鼻青臉腫的，估計是被打了。

  “楊凡，我就是告訴你，別讓我抓住機會，不然我和你沒完。”

  楊凡笑了一聲，“霄哥，別這樣，沒意思。”

  他不打算把時間浪費在這個人的身上，因為對他來說，王霄不能給他帶來一些利益。

  然而王霄卻道：“楊凡，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也得小心一點。”

  楊凡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意思。

  但是他已經打算離開了，心裏甚至還覺得有些晦氣，自己根本就不應該來這裏。

  回去的路上，楊凡看到幾個人圍坐在一起，不知道說些什麽。

  看到了楊凡，他們齊刷刷的抬頭。

  楊凡皺著眉頭，總覺得有點奇怪。

  “你們是幹什麽的？”

  這幾個人似乎也不忌憚他，直言道：“我們在這裏等霄哥發話，你就是楊凡吧？”

  楊凡心裏咯噔一聲。

  他心想著估計這幾個人是王霄找來鬧事的。

  “這樣吧，你們霄哥提出來了什麽條件，我也能提，以後還是別給他辦事了。”

  他看著這幾個人也挺年輕的。

  要是幫著王霄辦壞事的話，那不是一輩子都毀了嗎？

  “我們就是在這裏等著霄哥。”

  他們說完也不再去看楊凡。

  楊凡能感覺出來這幾個人不是在針對自己，但是還是搞不清楚他們的意圖是什麽。

  他在這裏等了一會兒，看他們沒什麽動靜，自己就離開了。

  回到廠子裏麵，王德發站在門口等著他。

  “兄弟，剛才張局長來找你了。”

  楊凡掉頭看了一眼，早就沒了張局長的身影，他這才出去多長時間，這人也不願意在裏麵等等自己。

  “老王，他來幹什麽？”

  王德發把一份名單遞給他。

  “張局長說，上次的事情他也不好意思，所以這次特意來幫你一次，這上麵是一些大學生的名單。”

  雖然他也不知道張局長給楊凡這個東西是幹什麽的，但是他還是留了下來。

  楊凡淡淡的掃了一眼，心裏了然。

  其實他一直都想要招一批大學生。

  現在大學生也開始吃香起來，但是一大部分還是沒有分配。

  最大的原因是因為他們這裏稍微有點落後，政策下達有點慢。

  這也正好是楊凡的機會。

  “老王，你在這裏看著，我出去一趟。”

  原本他剛才想著這個事情可以再拖一陣時間的，但是突然發現，這幾個大學生似乎打算離開這裏。

  他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打算去勸勸。

  要是這些人來廠子裏了，他肯定是要讓他們做負責人的，工資也給高的，也不知道他們願意不願意留下來。

  他騎著自行車，按照紙上麵寫的地方一家一家找了過去。

  然而去了以後，都說是孩子不在家。

  楊凡總覺得不對勁，就去找了張錚。

  張錚就在辦公室裏麵，見他來了，態度特別好。

  “楊哥，我剛才給你送去的名單，你看到了嗎？”

  楊凡點頭，“但是這上麵的人都不在家裏麵，你給我說說是什麽情況，你該不會騙我吧？”

  他現在對張錚說話已經沒有以前那麽恭敬了。

  張錚歎了一口氣，似乎有些為難。

  猶豫了一會兒，他才說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其實這批人一開始我是推薦給王霄的，誰知道他現在進去了，可是這些人似乎很信任他。”

  楊凡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他有什麽可信任的？”

  要是說是被王霄騙了，這還說的過去。

  真要說是信任，連自己廠子的人之前都願意為了蠅頭小利而離開，更別說別人了。

  然而張錚接下來的話倒是讓他更震驚了。

  “楊哥，你有所不知，這些人和王霄的關係不一般呢。”

  “怎麽個不一般？”

  楊凡不喜歡他這種吊人胃口的語氣，但是他也沒有發作，語氣也還算是平和耳的。

  張錚以為誰都吃這一套。

  他繼續道：“楊哥，其實我也沒有想到，你猜這些人現在在哪裏？”

  楊凡現在終於徹底沒了耐心。

  “行了，管他們在哪裏呢，反正是和我沒有關係。”

  吼完這話以後，他就起身往外麵走。

  張錚一看，趕緊攔住了他。

  “楊哥，他們在派出所門口守著呢，似乎都在想辦法讓王霄出來，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那個能力。”

  楊凡聞言，頓時想起來之前看到的那批人。

  “你說他們在派出所門口？”

  張錚點頭，“是啊，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楊凡愣了一會兒，突然道：“我知道了，我去找他們，這個事情你不要插手。”

  他騎著自行車跑到派出所門口。

  那些人還在那裏守著。

  他們麵前放著幹糧，看樣子是打算一直都呆在這裏。

  楊凡上前問道：“王霄和你們的關係很好嗎？”

  沒人搭理他。

  楊凡有些不理解，繼續問道：“我的廠子招聘人，我把你們招上你們願意來？”

  這些人還是不搭理他，而且看向他的眼神十分厭惡。

  楊凡不明所以，“王霄讓你們等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