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李小姐月經正常，隻是提前兩天走了，也是嘉娜小姐讓我跟你說李小姐內分泌紊亂，沒來月經的事。”

  嘉娜臉色一變，大聲嗬斥，“你胡說什麽——”

  陸文殊陰沉沉地瞥了她一眼，嚇得嘉娜後退幾步，後話都咽進了嘴裏。

  “還有嗎？”

  “還，還有的。”清荷抽抽噎噎的繼續說，“李小姐有次發燒了，燒的很厲害，我要打電話給你，嘉娜小姐讓我別煩你，我想請醫生來，她也不準。”

  “嘉娜小姐讓我上去值班，每餐放在門口，讓李小姐自己拿。其實不是李小姐挑食，是嘉娜小姐讓我們少弄點的，我們照做她就給錢，不照做，她就打罵我們，說她是這裏的女主人，我們都得聽她使喚。”

  陸文殊表情不變分毫，心裏卻翻滾的厲害，有種掐死嘉娜的衝動。

  他問，“就你在幫她做事？”

  “她，她，還有她，都收過嘉娜小姐的錢。”清荷指了指幾個傭人，“這段時間就是我們輪流給李小姐送吃的。”

  “陸少，她在汙蔑我！”嘉娜急急跑過來，辯解道，“我跟李小姐又沒仇，絕不會這麽對她的，是他們要陷害我！”

  “陸少，你要相信我啊，我是清白的！”她舉起三根手指，“我要是做了這樣的事，我全家不得好死！”

  陸文殊拍了拍她的臉蛋，笑了，“我又沒說不信你，你急著發誓幹嘛？再說事是傭人做的，你就口頭教唆，發誓有用？”

  嘉娜計劃被他一眼看穿，整個人從腳底竄起一股涼意。

  她拚命讓自己鎮定下來，暗暗道，不管傭人怎麽說，別墅沒有監控，自己咬死她們在汙蔑自己就行了。

  “清荷說的都是真的，這些事都是嘉娜小姐指使我們幹的。”

  “是啊陸先生，我們不幹她就打罵我們。”

  “陸先生，不是我們要為難李小姐，是嘉娜小姐跟李小姐過不去。”

  “......”

  本來傭人就很怕陸文殊，見清荷把事情都抖了出來，一個接一個發聲，希望陸文殊從寬處理。

  嘉娜臉陰了又白，很快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好，你們說我打罵你們，欺負李小姐，證據呢？你們身上哪處受傷，證明我打你們了？”

  見傭人們說不出話，嘉娜越發有信心，背挺的越發直了，“你們證據都沒有，就是在汙蔑我，給我潑髒水！”

  “有，你給了我們錢。”一個傭人說，從口袋掏出一遝錢來，“這是前天你讓我關掉李小姐房間的熱水閥後，給我的。”

  陸文殊眼眸一沉。

  嘉娜從容地笑了一聲，“我要什麽打電話喊人送來就是，又不出去，包裏怎麽可能有那麽多現金！”

  傭人著急道，“這就是你給我的，上麵還有你的指紋！”

  “好啊，那咱們讓陸少找人來驗驗，看這遝錢上麵有沒有我的指紋。”嘉娜不慌不忙道，信心十足。

  幸好她嫌跟傭人接觸髒，每次給錢他們都戴著手套。

  真是老天都在幫她！

  嘉娜的話讓傭人們沒法辯解，偏偏別墅又沒監控，氣得她們眼睛都紅了。

  嘉娜得意一笑，可憐楚楚的和陸文殊說，“陸少你看，她們這樣冤枉我，說我欺負李小姐，欺負他們，你要為我做主。”

  陸文殊卻抬頭看向吊在頂上，奢華璀璨的歐式吊燈。

  看了幾眼後，他扭頭對傭人吩咐，“找把梯子進來，把吊燈裏的東西拿出來。”

  嘉娜麵色一僵，慌忙看向吊燈，可是吊燈太奢華，她也看不出什麽，因為猜測到什麽，心裏撲通狂跳。

  兩傭人去搬了梯子過來，架在吊燈下麵。

  一個傭人搭梯子上去，從吊燈裏麵拿出一個小小的黑色盒子，交給陸文殊。

  陸文殊漫不經心地擺弄黑色盒子，等傭人拿來筆記本後，將其插了上去，操作了幾下，屏幕就跳出某天的大廳監控畫麵。

  他調到了嘉娜第一天來的畫麵，調大聲音，以正常速度播放著。

  有李婕妤下樓做飯，卻暈倒在廚房，嘉娜吩咐傭人的那些話，還有她請姐妹來家裏打牌，傭人匆匆下樓要給陸文殊打電話，卻被嘉娜阻止的畫麵。

  有打牌時，嘉娜跟姐妹們的談話，她姐妹們讓她買過期食物給李婕妤吃，還有嘉娜教唆傭人去自己房裏拿避孕藥，加在牛奶裏的畫麵。

  看的陸文殊眼紅。

  他都不知道，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那女人過的這麽淒慘。

  怪不得她越來越瘦，不是挑食，是傭人給的吃食太少了，又沒營養，又因為他對傭人囑咐的那些話，她一直都在三樓，沒辦法下來。

  嘉娜沒想到吊燈裏真著藏攝像頭，此刻看到這些，都嚇懵了。

  她手腳發涼，磕磕巴巴的開口，“陸少，是我一時糊塗，我就是太嫉妒她，才幹了這樣的事......啊！”

  陸文殊一腳將她狠狠踹了出去。

  很快人就欺壓了上來，用手掐著她的脖子，咬牙切齒道，“我拿錢供著你，你他媽還敢算計我，動我的人！”

  他手勁狠著，掐的嘉娜無法呼吸，拚命用手扣著，兩腿亂瞪。

  “陸，陸少.....我錯了......”

  “錯可不是嘴上說說的！”陸文殊恨恨道。

  想到李婕妤瘦弱的模樣，他心裏越發疼了，怪自己沒理智，傷害了她。

  “清荷是吧？”陸文殊看向還躺在地上的清荷，問她，“好好回答我，你哪隻手給牛奶裏加避孕藥的？”

  “陸先生，求你饒了我......”

  “回答我！”

  清荷被他這暴戾一吼，嚇得渾身哆嗦，“右，右手。”

  陸文殊大掌狠狠拍了拍她的臉，眼神冷漠陰狠，“躺著都能賺錢的日子你不要，要跟我鬥，你以為你幾斤幾兩？”

  “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本事翻起來！”他站了起來，跟傭人吩咐，“把她雙腿打斷，扔到垃圾場裏，你們也收拾東西滾！”

  “是，陸先生！”傭人們忙不迭的回答，均鬆了一口氣。

  陸文殊上了上樓，在臥室門前反複徘徊，怕李婕妤醒來，怕她不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