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打包票：“沒有，真的沒有了。我最近真的很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四爺很想直接問問她，九阿哥蛋疼是不是她幹的。

  但忍住了。

  “先前咱們府後門有盯梢的人，你知不知道？”四爺問。

  雲舒點點頭：“那些壞蛋，我狠狠地詛咒他們了。可是，他們是壞人，他們跟蹤福嬤嬤。而且我隻是說他們也不怕感冒拉肚子而已，沒說過分的話。”

  “這些人壞，你也沒當著別人的麵詛咒，爺不跟你計較你用烏鴉嘴。你還說別的了嗎？”

  雲舒仔細想了想，好像沒有呐。

  可是看四爺這表情，她好像說了什麽讓他很不喜歡的話似的。

  雲舒撓撓頭：“我當時真的沒亂說什麽。就是福嬤嬤回來的時候告訴我，外麵有盯梢的。我當時心想，對方肯定是衝著您來的，真討厭。”

  “就這些？”

  “嗯！真的！”雲舒重重點頭：“妾身心想，四爺您是心裏隻有政務的純臣，盯著您實在沒什麽好處，也實在不應該，那人真討厭，真是閑的……”

  ！！！

  雲舒猛地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想起來，當時她在吐槽：誰這麽壞這麽討厭，真是閑的蛋疼！

  不會吧！

  不會是某人真的蛋疼了，然後還被四爺知道了吧！

  “你現在知道捂嘴了？”男人逼近她。

  雲舒捂著嘴巴搖頭。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以為你捂著嘴，爺就不知道了？”

  “啪！”地一聲

  男人的大手重重打在雲舒屁股上。

  “你還敢不敢再說這些醃臢話！”

  閑的蛋疼這種話，也是一個女人能說出口的？

  “唔……”雲舒捂著嘴，“嗚嗚”出聲，眼含著淚搖頭：“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屁股好痛，嗚嗚……”

  “不敢了？”四爺又抽了她屁股一巴掌：“爺看你認錯比誰都快，改正比誰都難！”

  “我真的不敢了……嗚嗚……真的好痛……”

  ……

  這一日，雲舒被裏裏外外、深入、深刻收拾了很多遍。

  她深刻明白了，做四爺的女人，不能說髒話的道理。不然會被弄得下不了床。

  不過，久違的暖流，算是唯一的收獲吧。

  但奇怪的是，她的身體恢複的沒有那麽快了。

  不像以前，隻要和四爺接觸，她的體寒之症就立馬能被完全驅走。

  這一次，一直到晌午，她那些痛苦的感覺才完全消失。

  雲舒終於能下床了，便圍著披風坐在廊下看福嬤嬤帶著人收拾四爺給她添的紅梅，一邊琢磨用哪個瓷瓶插瓶好看，耿格格來了。

  耿格格幼時雖念過幾天書，但也不用心，字寫的極爛。被福晉罰抄規矩後，不敢應付，隻能一個字一個字認認真真寫，寫到昨兒半夜才寫完。

  請安後又補了個覺，這才得空過來看雲舒。

  見她已經能坐在廊下和人說笑了，耿格格嘖嘖稱奇：“昨兒個嫡福晉都親自來瞧你，我就知道，肯定很嚴重。但你這病可真奇怪，來得快去的也快。”

  她說著又笑了：“不過好了就成。”

  雲舒還不知道她昨兒個被罰了，瞧了瞧她的臉色問：“你昨兒個沒睡好？眼睛腫了。”

  “嗨，別提了，被罰了。”

  耿格格把昨兒個她和李氏拌嘴，還險些被打的事情一五一十和雲舒說了一遍。從開始拌嘴，一直說到差點被打。

  雲舒安慰了她幾句，又告誡她最好不要和李氏硬碰硬，畢竟人家位分高。

  耿格格點點頭：“你說的我記住了，以後我不和她照麵就是了。不過這個側福晉真討厭，一點都見不得別人好。”

  兩人正閑聊著，忽地就瞧見龐嬤嬤帶著禮物進門。

  “聽說雲格格病了，我們福晉讓我來給雲格格送點補品。不值多少錢，雲格格別見外。”龐嬤嬤笑吟吟道：“瞧格格氣色還不錯，應當是大好了。”

  來來回回客套了幾句，雲舒推辭不過，隻得收了禮物。

  龐嬤嬤一走，耿格格又忍不住對雲舒八卦：“九福晉如今果然是看重你，這麽快就派人來看你。”

  雲舒心底卻一點都不覺得高興，這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很不好，她就像九福晉的獵物一般。

  正想著，就聽耿格格感慨：“咱們那位側福晉可真是見不得別人一點好。昨兒個她還譏諷你。”

  “譏諷我？”雲舒想了想：“是譏諷我又發病了？”

  “不是，她說你在九福晉眼裏其實還不如福嬤嬤。說九福晉是衝著福嬤嬤才對你好的。”耿格格解釋了一下：“真是不知所謂。九福晉不和她好了，她就開始酸了。”

  “福嬤嬤？”雲舒皺著眉頭反問，心裏暗道一聲不好。

  李氏竟然說，九福晉靠近她是因為福嬤嬤？

  這怎麽可能？

  但這話又真真切切是從李氏嘴裏說出來的，後花園很多人都能證明。

  九福晉為什麽要盯著福嬤嬤？

  這女人先前對李氏示好，現在又對她示好，現在又傳出來是衝著福嬤嬤？

  不過，九福晉已經拋棄李氏了，這很明顯，後院的女人都能瞧出來。連李氏自己發覺自己被九福晉拋棄後，都惱羞成怒了。

  不然也不會在人前那樣羞辱她，說她在九福晉心裏還不如福嬤嬤。

  不過，這裏麵到底有什麽聯係？待耿氏離開後，雲舒把福嬤嬤叫到跟前：“嬤嬤先前和李側福晉接觸過？“

  提起李氏，福嬤嬤神色複雜，但還是實話實說：“奴婢以前是李側福晉身邊的嬤嬤，一直伺候到四爺出宮建府之時。不過她嫌奴婢聒噪，一出了皇宮，就把奴婢打發到空院子當差。後來您住到那個院子裏，奴婢便順利成功成了您的嬤嬤。”

  啥？

  她身邊的掌院嬤嬤竟然是死對頭以前的人？

  這可真是，驚險呐。

  若萬一哪天福嬤嬤被李氏用感情牌打動了，那她豈不就危險了？

  福嬤嬤也覺得自己的經曆容易讓人不安，連忙保證：“奴婢以前是伺候四爺的，李側福晉初次有孕後，嫡福晉覺得奴婢穩重，才派奴婢去服侍側福晉。那時候側福晉還是侍妾位分呢。不過李側福晉一直都不願意讓奴婢貼身伺候。奴婢與她並不親厚。格格您別擔心，奴婢無論何時都不會倒向側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