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作者:靈魂漾漾      更新:2021-11-10 07:35      字數:14318
  擂缽街是橫濱填海造出來的延伸地,但因著四年前的爆炸,地下的秘密藏著的軍事基地被摧毀,最後擂缽街整體的地麵都往下陷了很多。

  這也就最終導致了,平時人們站在擂缽街橋對麵的臨海店裏,就能把擂缽街外圍給看個清楚。

  於是,此時那衝天的紅黑火焰,像是四年前這裏發生爆炸時一樣的大火——

  可能不會引起外界的注意嗎?

  可能——才怪好嘛!

  臨著擂缽街海的店麵,裏麵沒一個人現在是閑著的,

  有打消防電話的人,也有拍視頻發網上博眼球的人,更有趁著店裏驚訝鬧騰起來直接走人逃單的——

  “啊,店長,這裏的客人也不見了!”服務員小姐看著麵前帶著甜醬的餐盤,有些苦惱。

  係著圍腰的店長擺擺手,“別慌,我看見那年輕人把錢壓在盤子下麵後才抱著貓走的,你看看那下麵——”

  服務員小姐依言移開盤子,看見了下麵果真壓著數張鈔票,“在這!”而且留下的不僅是那幾串三色丸子錢,還有她的小費。

  這下子,服務員小姐臉上的苦惱減少了許多。店長瞅見了,一邊擦著手上的水,一邊打趣她,“文美醬,那幾個逃單的費用我又不會在你工資裏扣,這麽緊張幹什麽?”

  “誒?!”服務員小姐驚喜地睜大眼,“真的嘛,店長你是好人——不過那些趁機吃霸王餐的人,真是太過分了,一個個看起來還那麽小,卻不講誠信。”

  “嘛,他們也可能是太急了,不必擔心損失。”會有人來補上的。

  店長搖著頭,後麵那句話沒說出口。

  比起新來的服務員小姐剛才轉來轉去地忙碌,做丸子時偶爾抬起頭來的他可是發現了——剛剛逃單的那幾個少年人,手腕上綁著藍色條帶。

  而就是那個手帶,給的店長這樣的自信。

  因為經常來他店裏的那個赭發少年,隻要聽說了有這樣手帶的成員逃單,那少年就算是又羞又惱著,也必定會把那些逃單給補上的——

  但也因為那個手帶,店長雖然自信卻沒把話說出口。

  想著那赭發少年,店長也有些擔憂地隔著玻璃門看著擂缽街那邊越燃越洶的大火——那些藍條帶少年們,都是擂缽街的吧,包括那個赭發少年在內。

  那樣的大火,希望他和他們的朋友們沒事才好啊——

  等等,店長把收來的鈔票放進收銀箱,後知後覺地才想起,剛剛那抱貓的茶發青年,好像也跟著那群少年往擂缽街去了?——

  此時,抱貓青年,夏目貴誌確實是在往擂缽街趕,邊跑還邊在給瑛嚐試打電話,不過還沒跑完那擂缽街的橋,就被跳出貓包的貓咪老師給攔了下來。

  “夏目,你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就要進入擂缽街的範圍了。

  貓咪老師站在夏目貴誌的腳邊,尾巴圈住了對方的腳腕,讓他不能再前進。

  周圍的人,不管是圍觀的還是從擂缽街裏跑出來的人都不少,眾目睽睽之下,貓咪老師也不可能恢複妖型將夏目貴誌帶著飛過去。而且就算是他可以隱身,但夏目貴誌這麽大個活人現場消失,貓咪老師覺得,絕對會引發騷亂的——到時候從橋上攝像頭裏看見這一幕的異能力者有關部門,絕對會約夏目這小子去喝茶的吧......

  再加上瑛前往擂缽街前叮囑過貓咪老師很多次不能讓夏目去,所以他一時間也隻想到這麽個辦法。“你等在這兒,那火雖然顏色不一樣,但也最多隻是異能力者的凡火,我絕對能把那小鬼給帶回來的。”

  這突然來一下,得虧夏目貴誌身手敏捷,猛地抓住了身邊的橋柵欄,才沒有直接因為刹不住車而摔倒。

  嗯?凡火?

  站定後,夏目貴誌眼疾手快地提溜住了信誓旦旦要跑開的貓咪老師。“那可不是凡火啊,老師!”

  夏目貴誌猛然想起當時瑛給他展示火焰的時候,貓咪老師好像出門去和三筱他們喝酒了——

  所以貓咪老師才不知道,那火焰,是隻要瑛不控製,就能連靈魂都燒個幹淨的神火!

  被抓住命運後頸的貓咪老師重點不對:“什麽凡火神火,臭小子你提我後頸是不是報複?是不是玩不起?!”(貓貓無力掙紮.jpg)

  剛說完,貓咪老師突然一僵,反應過來,“所以夏目你的意思是,縱火的,是瑛那小鬼?!”夭壽了,連他這個妖怪都知道,山上一把火,家人兩行淚。瑛這小鬼平時看起來挺靠譜,咋跑來城裏來放火了?!

  “那小鬼是遇到什麽嗎?”不然咋會放火?!

  不過到底是一想到那火是瑛放的,瞬間貓咪老師也不擔心瑛的安危了。畢竟神怎麽可能被自己傷到,真要是被自己傷到,就離譜了——

  [瑛:......離譜了,對不起。(繼續自閉.jpg)]

  就是這身為縱火崽的家長,貓咪老師的聲音就忍不住地從‘別攔我,我要去救人’的氣勢洶洶,變成了‘咋辦,咱們好像不在理’的心虛感。

  “應該是遇到了什麽,不然瑛肯定不會無緣無故放火的。火沒熄滅,可能是事情還沒解決。”夏目貴誌也避開著旁邊的人群注意,壓低了聲音,“所以我沒想直接衝進去的。瑛結束後應該會通知我們的,老師你誤會我了。我想的就是咱們來這兒,先打探一些,嗯,傷亡情況,順便跟鬼燈大人那邊通一下氣兒......”

  所以,雖然家裏的崽放火了,但夏目貴誌和貓咪老師都統一認同,瑛肯定是有理由放火的!

  貓咪老師:啊?問證據?證據不就是那火現在都沒燒穿擂缽街嘛,肯定是有他們家崽在控製的!既然在控製,就放火有理由!(理不直氣也壯.jpg)

  [瑛:......這火本來是有理由的,但後麵真沒理由了......]

  夏目貴誌一手提著貓咪老師,一手掛掉瑛那邊打不通的電話,轉而播給鬼燈。順便跟貓咪老師分析了一下——他們要幫忙處理的後續。

  城市的修理費,肯定得補上,高價請地獄最快的施工隊來,保證一比一還原當初的擂缽街!而如果有傷亡——這就隻能找找上司鬼燈大人來處理,把不該在此時死去的亡者從地獄放回來,再一個個消去死掉一次的記憶。還有要想個理由出來,應對社會現在的‘擂缽街起大火’的熱點頭條——

  事情不少。

  “嘖,那也太麻煩了吧!”貓咪老師這樣說著,但在夏目貴誌鬆開手後,還是仗著自己貓的形態,開始到處去人群裏打探情況去了。(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jpg)

  當然,會處理後續,這就是他們不想讓瑛一個人去麵對可能會受到的責難而已......

  [深知孩子的品行,尊重孩子的選擇,但會跟她一起承擔後果——這是現在夏目家的家長之道]

  然後,在了解到周圍跑出來的擂缽街人裏除了一些燙傷外,並沒有聽說各自朋友有傷亡時,夏目貴誌和貓咪老師更是鬆了一口氣——看吧,看吧,他們家的崽做事肯定有分寸的。

  後續最可能出現的麻煩事情,沒了大半——因為擂缽街裏麵沒往外跑的人隻有少部分了。

  而這時,夏目貴誌給鬼燈播的電話,終於接通了!

  “抱歉,夏目君,剛才在來現世的隧道中,手機沒信號就沒接到電話。瑛那邊的事情,我這裏知道了,我馬上就到,你們在那兒?”鬼燈那邊一開口就解釋了電話久久打不通的原因,但低沉的嗓音裏夾雜著不停重複的‘維爾——喇’的叫聲和風聲?

  這讓夏目貴誌仔細辨別了幾秒鍾才把鬼燈的話從那些雜音裏提取出來。“瑛和您有聯係?啊,我們就在擂缽街的橋上,在”“啊,行了,你們往左走兩步。”

  貓咪老師頂著滿腦袋的問號,跟著被打斷了話的夏目貴誌一起聽話地往左移了兩步,然後就聽見了手機裏的‘維爾——喇’聲音越來越大,風聲也越來越急。

  那聲音大得,就像是從他們身後傳來的一樣——

  一人一妖忍不住轉頭,

  然後就看見一輛朧車,猙獰著臉,齜牙咧嘴地叫著‘維爾——喇’,還一邊瞪著眼往他們這邊衝來!而鬼燈就站在朧車車頭邊上,一手扯著朧車的門簾在急速所帶來的風中穩定身形,手機夾在肩膀和耳朵之間正在和夏目貴誌通電話,至於另一隻手——

  鬼燈臉上的表情很平靜,隨後直接用空著的那隻手,在飛馳而過的朧車駛過他們時,把夏目貴誌和下意識扒著他腿的貓咪老師給撈上了車——

  鬼燈:“沒時間解釋了,快上車!”

  風中淩亂的夏目貴誌:“......”

  死死扒著夏目貴誌的腿,快被急速的風給吹飛的貓咪老師:“我們這也沒上車啊,被你拉在空中飄著呢!——”

  “嗯?”普通人看不穿地獄部門的偽裝,隻能看見一輛紅白相間的消防車從人群自動讓出來的路中間躥過去,隻是,他們到底有些疑惑的是,“消防車的聲音,是這樣的叫的嗎?”

  擂缽街的人也很少見到消防車,被問到的人也隻能勉強答複,“是,吧?可能是人工錄的音吧?畢竟現在雖然科技發達,但還是人工的貴——這個一看就是誌願製的消防團隊,可能是資金比較足就找人工錄的。”越說,腦補地邏輯居然還越順溜?

  霓虹的消防構成主要就職業製和誌願製兩種,職業製的可以算是地方政府公務員,而誌願製的就顧名思義自願者組建的了。

  到最後,旁觀了掩去角看起來像正常人的鬼燈,拉夏目貴誌他們上車那一幕的人忍不住再感慨了一句,“果然,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每一個偉大奉獻的人都藏在人民群眾中啊!”

  “你這話——哪兒學的?”“啊?上次遇到個種花家的老爺爺說的。”“......還,挺有深意的。”

  真·妖工親自上陣模擬消防車叫聲的朧車:......

  被迫成為消防員的夏目貴誌:......

  夏目掛件,根本沒被提到的貓咪老師:......

  [就,不知道為什麽,胸口好像憋了許多話想跟這件事的策劃者鬼燈說,但真麵對麵時,又什麽也說不出來:)]

  “現在現世的人都這麽好騙了嘛~居然會被你這惡鬼這麽簡單的術法給騙過去。”在朧車停靠在離火焰近,且受火焰影響雨水沒落地就幹了的地方後,朧車裏麵走出個,詭異平麵的紙畫簡筆貓?“這一屆的人類不太行啊——”

  它清朗略不正經的聲線和貓身,極其違和。就在它哆哆嗦嗦地顫抖著火柴腿,想要走出來時,卻被鬼燈黑著臉一腳給踹離朧車,然後踩到地上。嗯,還碾了幾下。

  “別踩,別踩,再踩要壞了!你這惡鬼,我就是想看你抽高天原的水幹嘛嗎!那可是我桃源鄉存的用來澆灌仙桃樹的水!我還沒怪你不問自取呢!”

  鬼燈:“嗬——”這點水多大點事,而且本源神的事情能等得了跟你打報告,然後你囉嗦完些什麽‘你也有今天求到我頭上了’,最後才讓他取水?當然以上都來自鬼燈的猜測,不過他堅信如果按照事情發展就會變成這樣。

  所以,鬼燈覺得,那還不如先取水再說,時間可不等神!

  “......這是,”夏目貴誌看著在鬼燈的草鞋下掙紮著咽氣的紙貓,“白澤大人畫的貓好好?”

  “也隻有那隻滿腦子廢料的神獸會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了,”鬼燈的氣壓極低,用腳踢了點灰塵把那拇指大小的紙貓‘屍體’給埋掉了,然後抬頭看向夏目貴誌他們。此時他臉上的表情,核善得貓咪老師忍不住抖了一下。

  “我把朧車外表偽裝成消防車,就能免去很多輿論問題了,到時候再讓活躍在現世的員工們在網上帶帶節奏,政府裏也有我們的人,一起努努力,瑛的事情就能過去了。”這算是,鬼燈給夏目貴誌他們的解釋了——至於別的後續,地獄並沒有接收到除了一個叫‘上衫嘉愛’的人類以外的亡者,在人類這邊確定了傷亡很小後,基本是可以定義為‘意外起火’很快過去的。

  貓咪老師看著夏目貴誌點點頭,整張都皺了皺:雖然但是,好吧,很有道理!但是解決事後弄個幻術糊弄人類或者找有他們臥底的真消防來,也不是不行啊?非要自己來偽裝?

  貓咪老師看著鬼燈拿出帶有他角孔的安全帽,穿上了符合他體型的消防服:......為什麽你準備得這麽齊全,齊全得像是早就想有這麽一天穿上這套衣服的想法了?[發出隱隱窺探到真相的聲音.jpg]

  嘶,別想了別想了,在鬼燈看過來前,貓咪老師趕忙轉移視線,看見在研究消防用具的夏目貴誌, 。

  “夏目,你真的沒事嗎?”貓咪老師忍不住有些擔憂地看著夏目貴誌,他是把瑛的叮囑記得很清楚的——但架不住剛才鬼燈那神來之筆啊!直接被帶進擂缽街了,倆個一起......

  “沒事,除了熱了點,沒別的感覺。”夏目貴誌抬了抬手,看著幾步遠處的火焰,身體裏有靈力在不停調整身體不舒服的地方。“咱們還是快點滅火吧,瑛在裏麵等著我們呢。”想著鬼燈說的,瑛現在被空氣中的不好東西影響,收不回去火焰,在火裏努力控製著火勢不蔓延——夏目貴誌就有些擔憂崽。

  鬼燈將一頂小帽子給扣到貓咪老師的頭頂,“不必擔心,瑛傳的信裏說自己還好,空氣裏不好的東西,基本都被瑛的火燒光了。”或者說,那空氣中的神力殘留都被當成燃料給吸引過來燒光了。以後的擂缽街人類就不會再受影響了,原本被影響到的人也會逐漸恢複,過個十幾二十年,這裏應該就會恢複正常了——當然,前提是這裏貧富差距消失了的話。

  至於妖怪?那還是不能進入這片區域的,差不多也要十幾二十年吧,這裏燃燒過神火所帶給妖怪的威壓才能消失——

  而貓咪老師現在進入這裏,沒感覺不舒服——那還不是因為,瑛察覺到他們來了,特意將威壓收了,免得傷到貓咪老師......

  鬼燈的話,夏目貴誌他們自然信。

  那大家也不繼續聊了,開始抄起水管幹活——

  哦,貓咪老師是用嘴叼的水管——

  但其實,瑛收到了火焰通報鬼燈他們到來的消息,所以努力控製著不讓火焰的威壓散發出去把存著桃源鄉水源的朧車給傷到了——而不是注意到了貓咪老師。謊報了傷情的她,現在根本不知道倆個大家長跟著鬼燈一起來了:)

  但說實話,在瑛現在動一動就真·熱血潑灑的狀態,要辦到這樣還是挺難的。

  於是,正在中原中也疑惑銀發女孩不理自己,卻又不敢隨意觸碰重傷狀態看起來隨時要嗝屁的對方時,他就瞧見,對方猛地弓起了身子吐出一口血,血似乎嗆進了呼吸道,導致對方咳嗽得一聲比一聲弱——

  對方,似乎奄奄一息......現在化形,都這麽難了嗎?!

  中原中也這就算是想給對方順口氣,也難為在對方背上也在流血,根本無處下手。

  也就在此時,

  中原中也聽見,一聲似乎比他還驚訝的聲音,“瑛?!”

  他循聲望過去,就瞧見一隻帶著安全帽的招財貓,把嘴裏的水管一吐,邁開粗壯的腿,身上的肉一步一波浪抖地往他們這邊跑來,邊跑還邊張嘴喊著,“你!又!在——”

  這,這,這就是妖怪?

  中原中也表示,很難接受——

  這妖怪,除了會說話,似乎和普通人家養的貓,好像沒兩樣?更胖算不一樣的地方嗎?

  還有——原來這女孩,是叫瑛嘛......這裏就他和這女孩,所以那貓是喊的女孩沒錯了。

  正當他正在刷新見識時,他下一秒就瞧見,本來奄奄一息地女孩,垂死驚坐起,睜著那雙他記憶裏沒人能比得過的漂亮眼睛,大聲喊到——

  “我不是,我沒有,老師你瞎說!我在活著!”她沒尋死,她沒自.殺,她真的沒有!都是那個留下神力殘留的神明的錯!瑛什麽也沒做!

  就像貓咪老師他們了解瑛那般,瑛也算是了解透了貓咪老師的腦補能力。似乎是當初強行給對方刷新了‘人類的千萬種死法’的見識導致的,對方後麵很難相信瑛已經改過自新了,經常腦補實際給瑛反向安利了不少的‘尋死’方法。也得虧瑛是真的改過自新了,不然貓咪老師恐成最後的自.殺.教.父。

  最近幾個月,瑛可以說已經把貓咪老師腦袋上的腦洞填補得差不多了,對方終於不再怎麽懷疑她了——但現在一看,明顯一朝回到解放前:)

  所以,這時貓咪老師帶著驚恐和‘恨鐵不成鋼,我以為你真改過自新了,結果又’的語氣開口時,瑛隻能立馬坐起來反駁對方。免得他把後麵趕來的貴誌和鬼燈君他們帶溝裏去!

  ——不對啊,不是該鬼燈一個神加一輛朧車來嘛,咋還捎帶了貴誌他們?!

  看見夏目貴誌那‘溫和’的笑容,把自己弄得慘兮兮,還謊報了實情的瑛:......吾命休矣。

  而旁邊的中原中也看著鬼燈頭上的角:!!!

  -----------

  擂缽街的大火,最後是被加入的中原中也一起滅掉的。

  鬼燈瞧著滅火後沒走的中原中也,微微挑眉,默許了對方一起來到朧車裏。

  朧車外在看著不大,裏麵卻被朧車妖因為人數變多而自覺闊大了——這也就以至於,一鬼神,倆幼崽神明,一人一妖,坐下後,還有許多的空間——

  瑛此時纏著一身的繃帶,‘操.刀’手是已經跑去外麵掛著的燈籠妖怪。

  她木著一張臉,‘無情’地講述著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原因,一點也不敢在大家長的麵前‘再撒謊’——社死就社死吧,不就多個知道事情的人嘛,隻要別真信了貓咪老師的猜測就是了,她真的已經改過自新了!

  知錯了知錯了——下次還敢,不是,下次不敢了!

  最後,瑛忍不住加上一句問題來結尾,“鬼燈君,你知道是哪個神明留在這裏的神力殘留嗎?”她謝謝祂啊!別讓她碰見!不然——

  “知道啊,”鬼燈君眼角的殷紅襯著他眼底的趣味,“不就是坐在你旁邊那個咯。”

  滿腦子‘不然她就’還沒想出個結果的瑛轉過頭去,左邊是貴誌,是人pass,那就是右邊——

  瑛和安靜聽故事的中原中也對視上了。

  兩人雙雙一懵——

  瑛:“嗯?——”這小子怎麽跟著進來了?她剛剛竟然沒發現?!不對,他也旁聽了她剛剛那麽丟臉的事?!更不對,原來那個害神就是你小子啊!

  本就聽得有些雲裏霧裏的中原中也:“哈?——”不提什麽委托什麽地獄了,所以這個小妹妹身上的傷都是他害的?!

  瑛沒忍住,剛才的所有憤恨和羞惱都化為了不冷靜,頭腦發熱,一把抓住了中原中也的肩膀,“你!——”害得她好苦啊!你知道社死是多難熬嗎?!

  中原中也:“......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別用力!你手上在飆血了啊!”飆到他臉上了啊!為什麽他的重力操縱沒效了?!

  你以為這都誰害的?!她本來都結疤了!

  瑛這一激動,身體裏的神力一激蕩,血就流得更洶湧了——

  最後聽完鬼燈對中原中也身世的解釋,瑛才被夏目貴誌他們拉開重新纏了一層繃帶,而被淋了一身血的中原中也則覺得自己近期內是不想吃肉了。

  立誌做好一個人類的幼崽神明少年,嚐試到了曾經夏目貴誌的經曆......

  “雖然才見麵,但你們已經可以互相影響了,”鬼燈摸著下巴,然後扔下一個炸.彈,“不愧曾經是一個神呢。”

  一無所知的瑛:啊?鬼燈君,你在說什麽?風好大,她聽不見!

  早有猜測的中原中也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雖然但是,現在並不是很想認親了:)

  ——荒霸吐,確實像古籍裏記載的那樣,祂擁有治愈的神力。但事實上,祂是個毀滅屬掌管破壞的神明,治愈的屬性占比並不大,自己用用還行,給別人用就時靈時不靈了,具體參考隻有中原中也活下來的例子——

  破壞與治愈在荒霸吐體內相糾纏,最後互相平衡,勉強保持住了荒霸吐的理智,使得祂可以隨意調動破壞的本源力量而不被破壞的力量衝昏頭腦。

  可以說,治愈的本源,就是鎖住荒霸吐理智的那個開關;治愈力量等同於,理智。

  而瑛,“我有,新生。”新生,等同於治愈。

  隻有她和旁邊的夏目貴誌知道,她在另一個世界融合的魔神,其實就是主張治愈的。這也是她最開始難以抵擋煌帝國入侵的原因。畢竟她隻掌管著治愈,治愈的速度比不上敵人的破壞——直到她帶著滿腔的複仇欲與魔神融合了。

  神明和人類由禁術所融為一體,帶著禁術的破壞力。純粹的治愈力量變得不再純粹,而是變化為了破壞到極致後才能出現的新生——新生夾雜在毀滅之中,代表著涅槃重生——

  被神力沐澤,撐不過那破壞,自然就毀滅了,而撐過了也就有了新生——

  新生還是破壞,完全掌握在瑛的一念之間,而那時候的瑛,一點也沒使用治愈力量的心思。也就導致了最後瑛也被分劃到了毀滅屬——

  恰巧也就和荒霸吐的屬性重合了。

  於是瑛就被蓋亞意識她們帶來了這個世界——

  簡單點用數字舉例,也就是荒霸吐=99%破壞+1%治愈;中原中也=100%破壞;瑛=50%破壞+50%治愈。

  也就是說,其實世界承認的荒霸吐,是中原中也的破壞和瑛的治愈屬性糅合加加減減後的完整體——所以瑛和中原中也的能力才可以互相影響。

  在世界眼中,他們倆‘好’得跟一個神似的,互相用用本源,咋的了?

  “不對, ”瑛反駁,“我很完整。”她很清楚,自己的靈魂和神力都保留得很完整才是,所以她是獨立的神。

  中原中也:“我,確實缺少一部分。”

  “我說了,是世界承認,”鬼燈捏著自己的脖子,覺得低頭看倆小孩看久了,有點酸,“隻要你們的神力互補上了,以後成為神明了,神職也是連一起的。神職完整了,世界才不管神職上麵坐著的神是不是完整的。”

  世界隻是缺了那份‘機率的治愈’,所以根本不管瑛的能力對中原中也缺少的是不是嚴絲合縫。但倆人又確實因為這個關係,互相有了屬於神明的羈絆。隻是因為一個神完整,一個神有缺陷,所以對雙方的影響也有差異。

  瑛:哦——懂了,就是說他們明明沒有關係,但是靠著神職,有了雙生子的互相影響罷了,且對方對她的影響,算不上大。(奇奇怪怪的比喻增加了.jpg)

  她再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辛苦你了。”到最後,不完整的,還是隻有你。

  這也算是對方被上一任荒霸吐坑了個徹底?

  中原中也:完全沒被安慰到,謝謝!

  看著中原中也那雙大海般清澈的眼睛,在得到‘噩耗’後失落暗沉時,

  瑛突然覺得,自己心裏有點不是滋味了,她這麽幸災樂禍好像有點不成熟。

  對方是真少年......流血流得把腦子都流暈了嘛,她這樣跟少年計較,好像有點過了——

  而且,擁有破壞屬性的瑛也知道,隻有破壞力量時,整個神是有多難受的。沒有治愈力量的調節,她都不敢信中原中也這麽幾年一個人熬下來了——那怕是一個好覺都沒睡過。

  隻要一閉眼就要麵對滿腦子的破壞欲爭吵,無時無刻不壓抑著可能要破‘門’而出的神力,不敢放任自己熟睡,生怕能力暴走。一直活在必須約束著自己的環境裏——長久下來,還能長成現在這麽個性格正,會對需要幫助的人伸出援助之手的少年。

  瑛覺得對方也是,很厲害了——

  於是終於冷靜下來的瑛,她話音一轉,“那鬼燈君知道怎麽樣才能幫到他嗎?”本源要怎麽才能互相調用?

  但話一說出口,瑛就覺得不對了,自己是那種感同身受到熱心的人嗎?

  看向旁邊同樣驚訝的夏目貴誌和貓咪老師,“我剛剛?”說啥了?那話是她說的?

  瞧著夏目貴誌和貓咪老師點頭,瑛不敢相信。

  鬼燈一針見血,“這就是被影響到了啊,瑛。”

  瑛:......最近的打臉來得太快了。說好的影響不大呢?!

  鬼燈看著整個人都不好了的小孩,眼底有了笑意,“這大概,因為你們現在靠得太近還情緒波動太大了,就產生了共鳴。當然我覺得最重要的,就是瑛你是治愈那部分。”

  鬼燈猜測,中原中也身為殘缺的神明,他天生就會對瑛身上那份治愈產生需求,距離不遠就會像不久前那樣,產生吸引一般的共鳴。而近了,倆人一個神職上的重合,就會讓倆人在情緒波動太大的時候,產生感同身受式的共鳴。

  畢竟治愈,等同於荒霸吐的理智;所以,瑛她,也應該是中原中也力量的理智——理智與情緒共鳴,有問題嗎?

  至於熱心?

  瞧著小孩懷疑否認自己‘絕對沒那麽熱心!’的樣子,鬼燈覺得好笑,

  ——瑛這孩子,難道還沒反應過來,她和夏目貴誌能相處得這麽愉快,其實就是因為她也是那一類的人嘛——雖然她比夏目貴誌更多了些冷漠,但他們心底裝載的那份柔軟是一樣的......

  中原中也也覺得,瑛的性格,好像沒他一開始想的那麽冷漠——

  他悄悄瞧著對方通紅的耳根,覺得瑛此時給他的感覺,除了一分的羞惱外,其餘的,都散發著和旁邊那位茶發青年一樣的氣息。

  那是中原中也在擂缽街很少能接觸到的,善意的溫柔。

  而一想到倆人之間的關係,可能對他來說,對方是這個世界上與他最深聯係的存在——比羊還深。中原中也就止不住地覺得,有點,開心。

  雖然羊的成員從沒對他惡語相向過,但他始終覺得自己和他們之間,隔了一層東西。那層阻隔,讓中原中也過不去,那群羊更是不會主動過來。像是一道天塹,中原中也認了的同伴們在那頭,而他一個人在這頭。

  從沒人像瑛這樣,能破開他的那道阻隔,接觸到最真實的他——這次偶然共鳴著對他感同身受什麽的,中原中也倒不認為自己有什麽被看穿的羞惱,反而覺得這樣的感覺很新奇。

  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人,能和他感同身受......

  這讓中原中也有種,他終於不是一個人的感覺——

  [終究還是個10歲的少年啊,再表現得成熟,他也是,會寂寞的啊。]

  你那是,什麽眼神啊?

  瑛看著少年那雙承載著欣喜的瀲灩藍眸,覺得自己剛才的感覺不會也被對方共鳴到了吧?一想到那個可能,瑛就不敢看向少年,轉移了視線,落到看好戲的鬼燈身上,“鬼燈君?”麻煩快點有辦法就說,說完她就回去了!她不要留在這裏!臉都被扒下來看光了!

  ——但再羞惱,瑛你也沒提出不管這位少年哦。明明知道對方這麽多年都過來了,不靠你幫助也不是不行呢——

  鬼燈沒把這話說出來,而是端正了態度,看著麵前倆個同樣嚴肅起來的小孩,一本正經地說,“不知道哦。”你們本源神的事情,難道不該你們自己知道得最清楚嗎?

  瑛:......很好,她算是體會到了地獄眾說的鬼燈君的惡趣味了!

  神的本源事情,夏目貴誌和貓咪老師都保持著安靜,不插手。

  但瞧著自家小孩看過來的眼神,夏目貴誌還是心軟地給了對方一個鼓勵的眼神——想做什麽就去做吧,瑛。

  於是,瑛振作了精神,掩去了那些羞惱,和中原中也一起探討了一下剛才倆人的感受——然後倆幼崽除了知道接觸了火焰,中原中也心底的破壞欲能安分一段時間外,啥也沒探討出來:)

  最後,中原中也和瑛都陷入了可疑的沉默:他們,真的是本源神嗎?完全沒感覺他們最了解自己。

  這世界上也就出現過瑛和中原中也這樣的一例,也沒個參考——

  無果,最後隻能決定,等到中原中也感覺安分失效後,倆人再嚐試一下怎麽弄。

  於是,定下了結論後,吸收了一腦子亂糟糟神明知識的中原中也,決定離開了。

  當然,不是中原中也不想和瑛他們多待會兒。畢竟和瑛他們會麵後,他好像為自己在羊之間的格格不入找到了正常的組織,沒人會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更有能和他感同身受的存在——在這裏的短短兩個小時內,他感受到了從沒體驗過的舒心。

  但是,中原中也聽見了,火滅後——已經有好幾次,有羊成員路過偽裝起來的朧車了,他們在找他......不管懷著怎麽樣的心思,他們都在找他,因為他們需要他......

  有著責任心的中原中也覺得,就算這裏待著再舒心,他,也該離開了。

  至於,詢問本該和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存在,瑛要不要和他一起離開——中原中也是沒想過的。不僅因為擂缽街的生活本就不適合像是得到茶發青年很好照顧的瑛,也是因為中原中也感受到了,瑛和這些人之間,那種他在擂缽街外麵見過的,家人的氛圍......

  中原中也看著瑛抱著貓,努力吸貓來平息她自己‘無力’的感受,茶發青年在一邊安慰著難得挫敗的小孩,長著角的鬼則是在旁邊喝著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的茶,偶爾附和一下茶發青年的話——他們這樣,像極了他曾經見過的,別人的家人。夏目貴誌和那隻貓就像是瑛的家長,鬼神就像是上門來的嚴肅叔叔——

  那是中原中也感覺自己插不進去的氛圍,雖然瑛他們並沒有拒絕過他進來朧車,以及互相認識後說鬧——但是,已經習慣了擂缽街氛圍的中原中也覺得,自己不該去加入。

  ——沒必要,沒必要把瑛拉進他所在的擂缽街的黑暗裏。就算是他們本該是最親密的存在,他也沒資格去打擾她的生活。

  中原中也是這麽覺得的。

  看著女孩那雙因為家人在身邊而充滿了光亮色彩的眼睛,

  中原中也覺得,對方就那樣,生活在‘光’裏,挺好的。

  而他——擂缽街裏有他不能割舍的責任。所以,他更沒想過,走出擂缽街那個地方,踏進瑛所在的‘光’裏。

  完全不了解瑛的過去的中原中也覺得,兩種不同環境所長大的他們,能相遇,就很幸運了。能讓他知道,天塹的這邊,不是他一個人就足夠了——

  擂缽街的人教會了他,什麽是滿足,什麽是不奢望——

  而且,真要算起來,對方遭這一番罪,還是因為荒霸吐,不,他的原因——除了約定的時間,平時,他們還是少接觸吧......

  看著瑛和夏目貴誌他們的相處,中原中也掩去了眸子裏的意味,撩開朧車的門簾,打了聲招呼準備離開,卻被瑛叫住了。

  “你等等。”“嗯?”

  中原中也回頭,看見瑛一臉不自在地,遞過來一部手機。

  “你沒我聯係方式啊,這個手機號我記住了,等我拿到新手機就給你發消息。”瑛將鬼燈給她的新手機塞到中原中也的手裏,然後微微偏過視線,“以後有事跟我發消息,反正我也很閑。”所以不用不跟她接觸......

  還有,收斂一點你心底的那種寂寞和羨慕的感受好不好。

  不小心再次共鳴的瑛,覺得這種隨時可能讀懂對方情緒的感覺真的很尷尬,特別是對方現在年齡不大,情緒很容易波動,於是她就能清晰感覺到對方的感受——

  真的,不是她想共鳴的啊!這被迫共鳴真的讓瑛覺得自己胸口卡了個沒成熟的檸檬,跟著對方一起又酸又澀——仿佛,看著另一個自己受委屈一般的奇異感覺。

  看見中原中也反應過來後紅著耳朵跳車離開,

  瑛忍不住跟旁邊的鬼燈說,“這小子是不是太像人類了點?”居然會把荒霸吐的錯攬到自己身上?是不是傻,明明她在聽完他身世後,都放棄再噴對方血了,就是明擺著不遷怒對方了。但他還主動趕上來攬錯。

  “那是他的選擇。”跟瑛已經正視並且決定好成為神不同,中原中也他選擇在這段成長的時間裏做一個人,而且還是個主意正的人。

  鬼燈對中原中也的印象現在還挺好。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對方身上背負著的孽足夠他以後來地獄免費打工一段時間的了——對的,即便中原中也終將成神,神明很難沾上因果,但他現在也隻是個神明幼崽,不算是真正的成神了。所以對方不管有意無意,出於什麽目的的殺人都會沾染上罪孽。

  跟滅妖不同,不管是神明還是妖怪,殺人都會帶孽的因果,這是世界演變到最後給人類的保障,防止人類這種麵對強大的神明和妖怪們無力反抗的種族消失在曆史長河裏,也是為了世界的三角平衡。

  最後,成為神後,那種孽就像是一種惡臭,任何神明都無法抵抗的惡臭,要想洗滌就得贖罪——

  就像瑛這次也是,雖然提前送上衫嘉愛下的地獄,但是她——現在不就是在給地獄打工嘛(攤手),還是有合同的那種:)

  拍了拍瑛的腦袋,夏目貴誌提醒她,注意一下自己現在的年齡,比人家還小四歲呢,別再一口一個小子了。而且對方剛才是做了自我介紹的——

  瑛有些別扭地鼓了鼓臉,這種突然感覺不是夏目家‘獨身子女’的感覺,真的很奇怪啊——

  她也不是沒察覺對方因為本源的關係,忍不住地對她有親近的好感,

  而且,那種影響也不是單方麵的——但是她就是不想順應那種感覺而已。

  那樣,太奇怪了吧?!

  好吧,說白了,突然有了個從本源上數最親密的存在,這其實讓瑛有些,無所適從——

  當天晚上,跟羊組織成員‘解釋’得一身疲憊的中原中也躺在破舊的床墊上,準備睡個自有意識以來第一次的安靜覺時,一直待在他兜裏的手機有了震動——

  想到了什麽,中原中也猛地睜眼,掏出手機就是一頓操作解鎖屏——今天他可是把手機解鎖這功能給研究得透透的了!

  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中原中也懷著一種激動的心情,按鍵點開短信——

  【這裏是瑛。】

  短信是真的短·信,但這幾個字還是讓中原中也笑了起來。

  中原中也側身,將瑛的來信號碼認真存到通訊錄裏,設置好置頂,再認真地給對方標注好‘瑛’。

  然後,他就點開了短信,開始嚐試著發送他們之間的正式的第一條短信互動——

  【好好養傷,瑛要早點睡哦,晚安。】這是中原中也最後發出來的,就不提他前麵多次參照了網上找的短信聊天方式,最後覺得哪兒都不對,還是自己最後來,刪刪減減的經過。短信發出去後,中原中也就摸著狂跳的心,看對方會不會回複——

  所幸並沒有讓他等多久,一分鍾過後,對方的短信來了。

  【晚安,中也。ps:別拿哄小孩的語氣的跟我發短信,不然我就當看不見了!】

  看著手機上的‘中也’兩個字,

  中原中也眨眨眼,忍不住再躺平,然後把手機往胸膛上一扣,手臂往眼睛上一放——嘴角一直上揚著。

  真好——他也有一個能互相道晚安的親密存在了——

  中原中也下午時不是沒共鳴到對方心底的對於‘自己強硬成為對方生命中的一員’的不適應——現在這樣,是不是證明,對方已經在接受他了——

  即便一個處在光裏,一個藏身黑暗裏——但是,他終於不是,一個人了......

  ----小劇場

  鬼燈取水:光明正大.jpg

  白澤好奇放紙:偷偷摸摸.jpg

  [論死對頭的雙標有治嗎?]

  [白澤:沒救了,等死,哦不對,再死一次吧!]

  中原中也:曾經的我,當羊之王時,什麽東西都近不了我的身,什麽血啊什麽的,我都能用重力屏蔽掉。直到那天瑛噴了我一身血......我覺得我後來能適應親手審訊,肯定離不開那天的刺激——

  瑛:不用謝我的幫助,應該的。

  中原中也:......

  ※※※※※※※※※※※※※※※※※※※※

  【培土下一章還有些,這一章是日常?倆正式會麵的‘獨身子女’,有了互撕的開頭hhhhc】

  【沒錯,我一直覺得鬼燈就是如此的抖·s,雖然很可靠,但惡趣味也挺多的hhhc】

  【殺人就是殺人,中原中也殺人的事情,我不能洗白。所以身上是會有罪孽的。雖然我喜歡他,但是殺人是錯誤的,這點不可能洗白。等等,這麽算的話,好像港/黑的人,都能在地獄團聚hhhc】

  【倆人平時不遠時,是隻有中原中也會對瑛產生些共鳴,也就吸引力。但倆人靠得近,還情緒波動太大的話,會直接感同身受式的共鳴。就這樣,這個以後能作妖的就很多了,看著我以後的大綱,姨母笑】

  【倆人還小呢,沒有感情萌芽,隻是中也覺得,瑛應該是這個世界上和他最近的存在了,所以他不能把瑛帶入黑暗中。而瑛——哦,她就覺得中也活出了人樣。】

  【對了,我好像沒說哈,瑛是不會加入任何人間勢力的,畢竟她的心態和中也不一樣,她已經接受了自己將要作為神存在,也決定就這麽做這份工作了,自然就不把自己當人了。真要算的話,她現在畢竟簽了合同,算是地獄鬼燈那一派的黑.勢力吧。】

  【小劇場隻是小劇場,與正文一般沒關係的,我一般不會劇透(點煙)。所以把小劇場當一樂就行,別當真】

  【沒時間解釋了,快上車。出自網絡梗。當然,朧車他隻算車,老司機是鬼燈啊!想想那個畫麵,就半夜笑得沒頭:)】

  【霓虹的消防就真這樣,具體請度娘,我寫得很簡略】

  【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出自湖南經濟頻道的《真情》節目】

  【那個偉大奉獻的人什麽的,我編的。】

  【一些流行語或者引用什麽的都要寫解釋,不然容易被發牌,別嫌我囉嗦】

  【話說,大多數正常的家長,隻要對自家崽子平時的作風很肯定,在自家崽子遇到事時,都會一邊說著相信一邊想著幫忙彌補吧?我覺得,這不是溺愛,這也是一種相信。

  我小學,有次在下課期間去廁所,起身路過課桌間的過道,明明啥也沒碰,我敢發誓我離那桌子起碼有十厘米遠,那桌子上同學的水杯掉地上了,我猜測是另一邊的同學打鬧,撞到聯排的桌子了,杯子放在太邊緣了,又是空的,就掉了。(猜測,因為我是聽見水杯掉了才回頭的,沒看見撞桌子的過程,隻聽到桌子的移動聲音。)

  水杯主人那個同學不在,周圍也沒注意事情經過,但是看見我把杯子撿起來。後來那個同學就找上我賠,說杯子裏麵的出水口磕裂了:)

  我肯定不依啊,但是小學又不懂什麽監控((現在也記不得當時在老家那個小學有沒有監控了),也不懂怎麽辯解,就隻會說不是我,是他們(追逐打鬧的同學們),但小學下課,打鬧的人追逐的人不僅多還繞著教室裏過道一圈圈地跑,所以我又指不出來是誰,氣到不行。那同學扭著喊我賠。保溫水杯幾十塊,我肯定拿不出來啊,最後她跟著我回去告訴了我家長(老家不大,一個班的人都知道互相住的地方)。

  家長說知道如果是我做的,肯定會承認,不會狡辯,所以他們相信我,安慰我說別在意他們說的,他們人多,我說不過他們,但是真正犯錯的人,心裏有數。

  但最後還是賠了水杯錢給那個同學。

  我當時就很不理解,不是我做的,說著相信我,憑什麽賠——直到小孩的情緒來得快,過幾天就消了。但是這件事我記下來了。

  現在想來,這種算不得大的事,父母當時妥協也是為了我不被那些同學瞧不起和一直糾纏吧,畢竟別的孩子沒人站出來承認。如果我當時不賠,那時候那些同學和老師又怎麽看我?

  後來,我沒在老家讀很久,就去城裏讀書了。

  再現在想來,不行,還是氣,雖然是幾十塊錢,但那也是我家的錢,憑什麽幫別人,我現在搞懂我的脾氣就是眼裏容不得沙子了。

  父母相信我是相信我。但是不代表我能原諒當時不主動站出來承認錯誤的那個人(或者不止一個,畢竟一個人打鬧不起來)(記仇.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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