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男主的病弱白月光
作者:期期小風      更新:2021-11-10 04:32      字數:5202
  楚瑜一回國就直接約著和秦勉見了一麵。其實這件事隻要秦勉能答應不插手的話,事情就會好辦很多,相反的,按照秦勉的影響力,如果他真的決定一管到底,這件事到時候被鬧大,肯定會變得不可收拾。

  其實楚瑜原本以為秦勉會拒絕和他見麵,畢竟兩個人從小不對付。但意外的,秦勉居然一口答應了,並且把時間就定在了第二天的上午。

  兩人見麵的地方,是在B城最大的馬場,是秦勉的私人產業,他從小和沈商齊一樣,是秦家按照繼承人規格培養的,所以馬術是從小必學的項目。

  而秦勉從小就對賽馬展露了不一般的興趣,所以從前幾年回國後,他就開始專門培養了一支自己的馬隊開始到處比賽。

  這兩年來甚至還建了國內最大的馬場,靠著養馬賣馬賽馬賺了不少錢,屬於是把業餘愛好玩成職業了。

  其實B城這樣的地方根本沒有大片的純天然的草地,但楚瑜下車的時候,仍然感受到了一陣屬於大自然的心曠神怡。

  工作人員見到楚瑜下車,領著他走到馬場邊專門搭建的休息區坐下,什麽都沒說,就小跑著離開了。

  這處馬場依山而建,周圍山清水秀,綠草如茵。而馬場的中心地段,十幾座馬房一字排列,視野開闊,既有戶外馬場也有室內恒溫馬場,大片的人工草地造價不菲。

  更讓人驚歎的,除了環繞馬場周圍設有的一條草地跑道之外,這裏還有兩條全天候跑道和一條草地上斜跑道,幾名專業的練馬師正穿著騎馬服在賽場上訓練馬匹。

  楚瑜在休息區等將近十來分鍾都沒再見到一個人出現,而本來就是寒冬臘月,露天馬場的氣溫更是極低,楚瑜沒多久就被凍的手指發僵。

  一直等到大約過了有十幾分鍾左右,楚瑜這才看到一匹棕色的馬由遠及近踏著蹄朝著自己的方向走過來,馬背上的人一身黑色的騎馬裝,身材被襯托得格外修長,他此時手中握著韁繩騎在馬上,五官深刻英俊,看起來英氣勃發。

  而在走近的時候,秦勉就不由地打量起了楚瑜,一件純黑色的風衣和鐵灰色長褲,五官生得很精致,可是卻沒有絲毫的女氣。相反的,他的五官輪廓極其深刻,漆黑的眉宇下一雙眼睛瞳仁漆黑,像是一把藏鋒的利刃顯得格外清冷俊秀。隻不過臉上的氣色過於蒼白,沒什麽血色,光看臉色就不是一個健康的人。

  秦勉在楚瑜坐著的位置前幾米左右,才終於勒了韁繩,翻身下馬,脫下頭盔連著韁繩一並拋給了旁邊的工作人員。

  其實說起來,他和楚瑜已經有很多年沒見了,他的印象還停留在這人大學的時候,那時候就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沒想到現在簡直比以前看著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秦勉大步走到休息區旁,脫下手套隨手丟在桌麵上,才坐到楚瑜的身邊,說道:“沒想到謝總還挺準時,我以為像謝總這樣的大忙人,怎麽著也得遲到個十幾二十分鍾呢,所以剛才去熱了個身,沒讓謝總久等吧。”

  楚瑜抬眼看著他,微微一笑,說道:“這倒是沒有什麽關係,說起來我們也很久都沒有見麵了。”

  秦勉看著他臉上明顯不到眼底的笑容,擰開水,喝了一口看著他,說:“不過最後一次見麵什麽時候,我都不太記得了。”

  楚瑜唇邊的笑意不減,目光卻轉向了遙遠的草坪和沙地,說:“不記得倒是沒什麽關係,不過小勉,這次我約你出來,什麽事情你應該很清楚吧。”

  秦勉聽到這個稱呼不由地皺了皺眉頭,冷笑一聲,說:“謝總,既然是公事公辦的話,那我想你還是叫我秦律師比較好。此外,我並不覺得我們的關係有親近到可以這麽稱呼的地步。”

  “哦,那好吧,秦律師。”楚瑜從善如流,說:“那我們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吧,海上堡壘民工墜樓的那個案子,你最好不要插手。這是沈家的項目,總不能到時候打官司打到自家人麵前,多難看。”

  秦勉看著他堪稱變臉的態度變化,有些好笑,說:“自家人?沈家的項目多了去了,海上堡壘隻不過是其中一個,準確來說,隻是謝總你的個人項目吧。”

  楚瑜聽了他這話也不生氣,反而笑了笑直接承認道:“海上堡壘的確是我的項目,而且我可以告訴你,這個項目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如果你把這件事鬧大,項目受到影響,對我來說會很難辦。”

  “所以我今天才會來找你。因為我覺得這件事有對雙方更好的解決辦法,沒有必要鬧大。”

  秦勉看著楚瑜,挑眉說道:“是嗎?可我不這麽想。”

  其實他倒是沒有想到楚瑜今天居然一反常態,如此大大方方就承認了自己來的目的,讓他實在有些意外,這可不是麵前這個人的風格。

  他印象中一直記得自己小時候在沈家住過一段時間,有一次他見到楚瑜失手打碎了一個他姑父非常喜歡的瓷器藏品,卻在他姑父問起的時候意有所指,簡單的三兩句話就讓沈商齊背了鍋,而那時候他表哥還在叛逆期,屬於被冤枉了也不屑於解釋的中二少年,結果當然是莫名其妙地就背了鍋。

  他一直記得,當時僅僅隻有十幾歲的楚瑜,在麵對他姑父質問的時候麵不改色地撒謊,而又在沈商齊和沈宗鬧得僵的時候,扮演一個知心哥哥的角色去關心安慰,簡直虛偽到了極點。

  當時他對這種兩麵三刀的人簡直惡心透了,結果沒有想到的是,他把這件事告訴了他表哥之後,他表哥居然毫不在意。

  還說了一番讓他十分無語的話。

  給他膈應到了現在。

  他記得他表哥當時對他說:我是我爸親兒子,我打碎了東西我爸就算打我罵我怎麽也不會太過分,謝瑜不一樣,他身體不好經不起打經不起罵,所以他要是害怕了,我願意給他背鍋。

  時隔多年想到這裏,秦勉仍然是一頓無語,要不是清楚他表哥本身睚眥必報的性格,他會覺得這是一個怎麽樣的驚天大聖母大傻逼才能有的舍利子發言。

  所以他格外好奇,這楚瑜究竟給他表哥灌了什麽迷魂湯。

  而麵對秦勉的反問,楚瑜淡淡笑了笑:“不如何,我當然知道秦律師公正不阿,向來都是公事公辦的。”

  秦勉看著他,問: “那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麽,總不會是想和我敘舊吧。”

  “敘舊也未嚐不可。畢竟像你說的,我們也有很久沒見了。”

  楚瑜站起來走到了秦勉剛才騎的那匹馬麵前,抬手摸了摸馬背上順滑鬃毛,讚歎一般地道:“這馬真漂亮。”

  “我也挺想養一匹,平時沒事的時候騎騎馬也挺有意思,到時候說不定可以拉出去打比賽,還能順便給我賺賺錢,一舉兩得。”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他點點頭,轉頭看向秦勉,問:“你說怎麽樣?”

  他本身的長相其實非常年輕,隻是大多時候都不苟言笑,所以看著便十分的嚴肅冰冷,此時僅僅隻是彎了彎唇角,便讓整張臉映上了不一樣的神采。

  秦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慢慢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冷哼一聲說:“養一匹賽馬哪裏這麽容易,什麽都奔著掙錢而去的,果然是商人本性。”

  楚瑜笑了,說:“那是因為你最不缺的就是錢,所以覺得談錢很俗。商人逐利,這不是很正常嗎?不過今天都來了,不親眼看看好像沒什麽意思。”

  秦勉聽了他的話,意識到自己居然順著他的話題聊了下去,不免有些意外。

  而還沒等他再說什麽,就見楚瑜轉過臉對著自己說道:“你們的馬房在哪裏,不如帶我去看一看。”

  ……

  兩個人一前一後,穿過戶外運動場進了1號馬房,一進到裏麵,楚瑜就感受到了與外麵截然不同的溫度,整個馬場的設計看著就十分花心思。

  馬廄的地麵大約有一半是空的通道,上麵有堅固結實的半封閉蓋板,每個馬廄前都放著飼料槽和幹草料,放眼望去,每一匹身上的線條都十分流暢優美,看著都是行走的金錢。

  “這真是得花不少的時間和心力。”楚瑜感歎。

  秦勉心情意料之外沒有想象中差,看著楚瑜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模樣,忍不住解釋:“馬最通人性,要選一匹脾性相投的馬也很不容易。如果你真心想養一匹,肯定得先試一試這匹馬的脾性跟你能不能合得來。”

  楚瑜聽著,點了點頭,最終在一匹白色的馬匹前停下腳步,看著旁邊的秦勉問道:“那,我可以試試這一匹嗎?”

  “你真的想試?”秦勉看著楚瑜,兩人離得很近,他幾乎是第一次見到楚瑜臉上露出這樣期待的神色,眼底仿佛有一點淡淡的光,十分生動。

  拒絕的話幾乎是堵在了嘴邊,秦勉沉默片刻,叫來一個工作人員讓他牽馬出來,然後轉頭對著楚瑜說道:“先說好,等會兒要是摔下來,我可不負責。”

  楚瑜挑眉,說:“當然不會。”

  秦勉看他穿著一身騎馬裝出來,正準備找個訓練員過來給他示範一遍上馬動作,卻沒想到旁邊的楚瑜卻朝他直接要過了韁繩,一個利落地踩蹬後右腿順勢跨過馬身,上馬後分開了左右韁,雙手握持上身挺直,是一個標準的上馬動作。

  秦勉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意外,說道:“看來你根本不需要人教。”

  楚瑜坐在馬上不置可否,眼中帶著笑意,揚眉對他說道:“走吧,室內有什麽意思,我們去室外看看。”

  他說完一夾馬腹,率先握著韁繩出了室內馬場,秦勉見狀也讓工作人員牽來了自己的馬。

  室外的風更大,秦勉和楚瑜並行,說道:“你騎馬騎得很好,你以前學過?我怎麽不知道?”

  楚瑜握著韁繩,轉過頭笑了笑:“也算是學過。”

  他的話讓秦勉有些疑惑,什麽叫也算,然而還沒等他追問,就聽楚瑜繼續說道:“秦勉,今天你約我在這個地方見麵,卻又讓我白等這麽久才姍姍來遲,是故意的吧?”

  秦勉沒有料到他這樣的性格居然會把這話這麽直白地說出來,一雙眼睛看向了楚瑜,唇角微啟:“是故意的又怎麽樣?”

  “謝瑜,你今天找我來的目的我很清楚,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確很看不慣你很多事的作風,可這次的事情。卻和你本人無關,我隻是就事論事。”

  楚瑜握住韁繩,點頭說道:“我說過,我很清楚你是個什麽樣的人。所以從沒想過改變你的想法,既然你不願意私下解決,那我當然不會勉強。”

  他一番話說得真是一副十分體貼並且明事理的模樣,秦勉沉默了片刻,才看著他說:“你真的是這麽想?”

  楚瑜卻笑了笑沒回答,雙腿狠狠夾了一下馬腹,而他身下那匹馬受驚,發出一陣嘶鳴,緊接著便像是脫韁一般撒開前蹄向前狂奔而去,而馬背上的楚瑜卻被這匹馬突然的動作帶得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前倒去,整個人幾乎都趴在了馬背上。

  他的後半句話秦勉甚至都沒聽清,隻聽到一聲馬的嘶鳴聲,隨即便見楚瑜身下的那匹馬衝了出去,而楚瑜幾乎整個人都被掛在了馬背上,搖搖欲墜,頓時一陣心驚肉跳,厲聲道:“謝瑜,不要勒他的韁繩,身體盡量向前傾!”

  楚瑜耳邊都是風聲,他趴在馬背上,胡亂地抓住了韁繩努力想要借力坐直,卻不想情急之下力道根本不對,馬匹被他這力道勒得吃痛兩隻前蹄抬起,一陣急劇的嘶鳴聲,楚瑜握住韁繩的手脫力,整個就被這股力道直接從馬背上給掀了下來。

  *

  M國,最繁華的第五大道盡頭娛樂會所裏熱鬧嘈雜。而頂樓的露天球場裏,大燈熾亮,將空曠的球場照得亮如白晝。

  “嘭……”

  沈商齊用力揮出一球,毛茸茸的網球極有彈性,砸到訓練場中潔白牆壁上,空蕩的回聲中,網球受力又飛速旋轉著彈回。

  球場中央的沈商齊微弓著身肌肉繃緊,視線銳利,他的黑發全部被汗水淋濕,純黑色的運動服拉鏈嚴實,襯得他身材極其修長且力量感十足。此時已經不停有汗水順著他的發梢和深刻的下頜滴下,可他卻仿佛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重重揮拍。

  偌大的球場隻能聽到網球砸到牆壁發出的回響,更加顯得這訓練場十分的寂靜空曠。

  兩個小時,整整打了兩個小時,方林快瘋了,他真的快瘋了。

  談了一天的合作,此時他隻想回去睡覺,可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沈總居然會拉著他來打網球,天啊,兩個小時,這是鐵人嗎?!

  方林坐在房邊休息區的沙發上,看著沈商齊訓練場上看起來仍然矯健有力的身影,心想做生意真是耽誤了沈總當運動員,這身體素質不去球場上發光發熱,真是國家隊的損失。

  他打了個嗬欠,抬起手邊看了眼時間,已經是M國時間淩晨一點了,那麽國內現在應該還是下午吧。

  方林閉上眼睛昏昏欲睡,卻忽然被一陣震動聲給嚇了一跳,一轉過頭就看到了沈商齊放在旁邊小幾上的手機屏幕亮了,顯示有電話打進來。

  備注是張秦。

  方林知道這個人,是沈總的助理,找沈總大概是國內工作相關的事。

  他看著球場中揮汗如雨的沈商齊,揚聲道:“沈總,國內張助理的電話。”

  “不接!”沈商齊頭也不回,又是一個重拍揮出去。

  方林想了想,就任由電話繼續響了下去。

  等到一分鍾後電話自動掛斷,可是沒想到此時手機的消息欄彈出了一條信息。緊接著手機又重新震動起來,來電還是張秦。

  方林猜想這一定是什麽重要的事,明知道現在是M國的淩晨,還不疲倦地打進來,於是又提高聲音道:“沈總,張助理大概是有什麽急事。”

  球場中,沈商齊用力地把球拍砸下地麵。轉身朝著休息區這邊走過來,方林趕緊拿著手機站起來遞給他,又給他遞了一條毛巾。

  沈商齊接過,一邊用毛巾胡亂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邊語氣十分煩躁地問:“究竟是什麽事?”

  那邊張秦心急如焚,此時一聽到沈商齊的聲音,幾乎是立刻就開口道:“沈總,今天上午醫院給家裏打來電話,說大少爺在馬場練馬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夫人和沈總都第一時間趕過去醫院了,可大少爺現在人還是昏迷不醒,您那邊事情處理完了嗎,什麽時候可以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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