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 你也開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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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塊九 更新:2021-11-10 01:54 字數:2181
唐振國看了看激動的闕之曼,
覺得這大齡姑娘魔怔了,
不管鍾良的花臉演得好還是不好,
那都不會是他的主要業務,
鍾良的主要精力肯定是放在流行音樂上,
放在作曲作詞之上。
那麽好的創作天賦,要是去唱戲,
實在埋沒了人才。
接下來輪到唐振國的詩歌朗誦,
臨走,他再次強調:“鍾先生寫歌,YYDS!”
說完就溜了,留下目瞪狗呆的闕之曼一個人在觀察室裏。
她呆呆地看著唐振國離去的方向有一分鍾,
人都傻了,這還特麽是院長?
院長有那麽小孩子氣?
不就說了一句唱戲比寫詞難多了,
至於這麽記仇?
這坎過不去了還是怎麽的?
還特麽永遠滴神,您多大了呀?真以為自己是10後呢?
闕之曼在肚子裏一頓吐槽,
主要是唐振國說完就溜,完全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這種行為可太特麽狗了。
“啊,不行不行,血壓上來了,不能說髒話不能說髒話……”
闕之曼輕拍著胸脯,讓自己冷靜下來。
而這時,後邊傳來聲音,
她立馬起身跟了過去,是鍾良和梅秋柏下台來了。
鍾良需要卸妝,接下來還有一場表演。
闕之曼一進化妝間,就把梅秋柏拉到一邊,
她悄聲問道:“秋柏你跟我說實話,他真的隻跟你學了一天的戲?”
梅秋柏想了想,道:“嚴格說起來,不是一天。”
闕之曼立刻咧嘴一笑:“我就說嘛,他怎麽可能隻學一天就能唱這麽好,給其他學戲的人知道了,那不得嫉妒死。”
梅秋柏:“不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鍾先生沒跟我學一天……”
闕之曼搶道:“我理解的沒問題啊,確實沒跟你學一天嘛,是……”
梅秋柏也搶道:“是半天。”
闕之曼就保持著說‘是’這個字的口型,
當場僵硬在那兒,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過了會兒,闕之曼似乎不死心,問道:“那另外半天呢?”
梅秋柏:“喝酒呢,我與鍾先生把酒言歡,三箱茅台,全幹完了。”
其實鍾良沒怎麽喝,都讓傑哥把酒給擋了。
這就讓鍾良很煩,聚餐那晚,傑哥借口開車說什麽也不喝,
到梅秋柏這兒喝茅台了,傑哥搶著喝。
鍾良問他為什麽,傑哥賤賤地說:“我也不怎麽喜歡喝酒,主要是貴!”
闕之曼又呆了半晌,才道:“那也就是說,鍾先生之前是有底子的,不然這說不通啊,學了半天戲,就跟沒學一樣……”
梅秋柏連忙讓她打住:“唉,你這話可不能這麽說,什麽叫沒學過?鍾先生跟著我,正正當當學了一天戲的,你可別亂說話哦,小心我告你誹謗。”
你也開始啦?
一個唐振國,一個梅秋柏,
爭這些很長臉嗎?
闕之曼戳穿道:“你說是半天,剩下半天沒學,喝酒去了。”
梅秋柏:“啊?我說了嗎?說半天了嗎?沒有啊,你聽錯了。”
“別跟我裝傻充愣。”
“之曼,你不表演嗎?唐院長結束就輪到你了,快去準備吧。”
“半天。”闕之曼很執著。
“一天。”梅秋柏也很倔。
闕之曼不滿道:“嘿,你們倆有意思嗎?沽名釣譽,明明這裏麵就沒你倆什麽事,全憑人鍾先生的天賦,非要跟你們拉上關係,能給你們長臉是不?”
梅秋柏皺了下眉:“你、你們?”
闕之曼沒好氣道:“還有唐院長。”
梅秋柏:“長臉不至於,說出去吧,會有麵兒。你想想,逢人就說鍾先生是你徒弟,看著別人一臉震驚的表情,你爽不爽?”
闕之曼瞬間露出鄙視的眼神:“瞧你那點出息!我們的價值觀不同,跟你沒法聊了,以後朋友也別做了,就這樣。”
說不通了,跟唐振國一樣,兩頭驢。
梅秋柏剛想說不至於,
就見闕之曼直接走到鍾良的旁邊,
“鍾先生,您有沒有興趣學豫劇,我親自教您。”
梅秋柏:“???”
您的清高呢?隻能堅持三秒鍾?
鍾良坐著沒動,有專人在幫他卸妝,
塗了一臉大花貓,一個人卸妝很難的。
聽到闕之曼的話,
鍾良沒說拒絕,也沒說答應:“闕大師不用著急,節目還長著呢,肯定會有要跟你學的時候。
“我是這樣想的,以後的節目我們導師還會表演,到時可以表演對方的專長,讓節目更豐富一些。所以不但我要學,你們也得互相學。”
通俗的說,就是跨行當表演。
闕大師可能會表演京劇,也可能會詩歌朗誦,也可能會唱流行音樂,其他人亦然。
這麽做,也是為了讓節目更有看點。
闕之曼立刻道:“那您得先表演豫劇了,以您的身段和長相,反串表演豫劇是真的很合適。”
豫劇多是女性演員,男性很少,
鍾良要表演隻能反串了,他表示沒什麽問題。
就像梅秋柏出演旦角,就是反串的。
有人會說,反串就是娘,
其實不然,反串是反串,本質是男扮女裝,
有的人娘,那是真的娘,由內而外的娘。
觀察室裏,唐振國朗誦完下台來,
興衝衝奔回觀察室,想聽一聽鍾良等人的評價(吹噓),
誰知裏麵一個人也沒有。
不是說好了,不論什麽時候,觀察室都要有人嗎?
別人上台,唐振國可是老老實實按照導演的要求做的,
在觀察室裏待著,可輪到他上台了,
人呢,人都哪兒去了?
唐振國的臉上,倒是看不出來生氣,
他背著手,一言不發走出觀察室,擱後台轉。
左轉一圈,右轉一圈,
轉一會兒到了化妝的地方,
這下他知道人都哪兒去了,
都到鍾良的化妝間看他卸妝去了。
唐振國瞬間高興不起來,“合著我的詩歌朗誦,還沒有鍾良卸妝還看?”
他走進去,問道:“你們都聽了我的詩歌朗誦了嗎?”
鍾良沒說話,他在卸妝,肯定是沒法看的。
闕之曼敷衍道:“看了。”
梅秋柏跟著道:“我也看了。”
唐振國吹胡子瞪眼:“我問你們聽沒聽……”
闕之曼:“哎呀,沒空,沒看這正忙呢?”
梅秋柏:“我剛下台來啊,沒時間。”
唐振國:“……”
老頭兒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