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現場觀眾開的直播，涼粉們看到這幕氣憤得不行。

  一開始還以為，楊章那隻是宣傳的手段，怎麽也沒想到演唱會上來真的。

  “真就一模一樣唄。”

  “楊章真不想想他有鍾良那個實力嗎？”

  “想錢想瘋了。”

  “別著急，看他接下來是不是也不唱。”

  ……

  舞台上。

  楊章的麵前立著的不是話筒，而是手機。

  隨著他擺弄手機，LED大屏幕上顯現出文字。

  “今天，你們唱歌給我聽，好嗎？”

  “好！”

  還真有回應的。

  然而回應寥寥無幾，大多數人都麵無表情地看著舞台上的楊章，顯得特別的尷尬。

  彈幕笑瘋了。

  “啊這，你們真是來看演唱會的，確定不是來拆台的？”

  “好尷尬啊。”

  “你特麽又不是啞巴，還要粉絲唱歌給你聽，你有那個實力嗎？”

  ……

  想必這個回應，沒有達到楊章的預期。

  他還是拿出了話筒，道：“嗨，粉絲們好，我是楊章！剛才是跟大家開個玩笑，這樣吧，我起個頭，一起唱。”

  “好！”

  給麵子的人還是有的。

  然而還是那幾個。

  現場有觀眾忍不住了，“我是來聽你唱的，你要不要唱，不唱就不要辦了。”

  有人開了個頭，其他不滿的人立刻跟上。

  “你那樣宣傳就得了，還真不打算唱啊？我們來這兒是花了錢的，是來消遣的，不是來唱歌給你聽的。”

  “趕緊唱吧，磨嘰啥呢，開場都十多分鍾了。”

  “要不是沒機會在鍾良的演唱會上打卡裝逼，老子才不來你的演唱會。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

  “唱啊，磨嘰你奶奶個腿兒，快點兒！”

  ……

  現場暴躁老哥真的不少。

  他們來這兒，其實目的很簡單，大部分並非楊章的粉絲，而是燕京沒人開演唱會了，之前又買不到鍾良演唱會的門票，所以就用這場來彌補。

  然後打卡，拍照模糊一點，等過幾個月後，再把照片曬出來，說是看的鍾良演唱會，裝一把，反正也沒人會看出來。

  結果楊章非要裝逼，暴躁老哥可不慣著他。

  楊章一看這樣不行啊，觀眾老爺不給麵子，這演唱會得崩。

  趕緊放音樂，他開始唱歌。

  這時大夥兒才發現，根本沒有現場伴奏。

  是用電腦放出來的，至於現場的和聲之類也沒有，舞台上就楊章一個人。

  其他的設施也極其簡陋，看著不像是個二三線明星的演唱會，反而跟民間草台班子差不多。

  不得不讓人懷疑，搭建這個舞台，花的錢有超過十萬沒有。

  “這舞台也太特麽簡陋了，難怪門票一降再降。”

  “他這是自暴自棄了嗎？不打算在娛樂圈混了嗎？搞這麽個東西惡心粉絲？”

  “我要是現場的粉絲，特麽不得讓他退錢？”

  “楊章不打算混了，他要跑路了。”

  “楊章趕緊跑吧，留給你和國足的時間都不多了，晚了你要被你的粉絲打死。”

  “這家夥絕對是魔怔了，他腦子但凡正常一點，都搞不出來這麽腦溢血的操作，純粹就是在自毀前途。”

  “先聽聽他唱的歌吧，要是唱歌不錯，還能挽救一下。”

  ……

  舞台上。

  音樂起來後。

  楊章開始唱歌。

  可是他一張嘴，刺耳的噪音就從話筒裏傳出來。

  放下話筒，噪音沒了，拿起話筒，噪音又繼續刺耳。

  現場和看直播的耳機黨，差點當場去世。

  “好家夥，當場送走。”

  “別開了，別開了。求求你了，我不黑你了好嗎，真特麽可憐啊。”

  “沒那金剛鑽別攬瓷器活，別學鍾良，你學不來的。”

  “鍾良跟你同期出道，真是倒了大黴。”

  ……

  在一片謾罵聲中，設備故障終於修好。

  後麵沒再出任何問題。

  楊章到底是原創出身，實力還是有的，但是他現在做的，完全是超出他實力範圍外的事。

  再加上開場比較尬，給觀眾留下不好的印象，之後又沒有震撼級的表演，終究還是沒能拉回絕大部分觀眾的心。

  滬海市。

  晚上十一點半。

  辦完在滬海市的三場演唱會，鍾良準備休息兩天，就出發去安平縣了。

  閑得無聊的傑哥，拿著手機來到鍾良的房間。

  “阿良阿良，你猜我發現了什麽？”

  鍾良躺在床上，準備進行第三階段的任務交接，硬生生被這貨打斷了。

  不等鍾良回答，傑哥就跳到了他的床上。

  自從確認王老板才是那個gay之後，鍾良和傑哥兩人之間的誤會自然而然地消除了。

  傑哥的手機畫麵顯示的是逗魚TV直播平台，楊章的演唱會直播間。

  傑哥譏笑道：“這個楊章，想學你開演唱會，以為也可以成功。可是他也不想想，他的粉絲能有你的粉絲那個忠誠度嗎？”

  鍾良一邊看，一邊聽傑哥說，大概了解是怎麽回事。

  對於楊章的所作所為，鍾良從來沒有在乎過，也從來沒有打算回應。

  對一個人最大的傷害，就是無視。

  而且，被狗咬了，總不能回頭去咬狗吧。

  還有就是，連滾十音樂公司和吳舟這兩大對手，鍾良都沒回應過，何況是楊章這種小嘍囉呢。

  不過傑哥非要拉著他看，鍾良權當是看笑話罷了。

  這時，演唱會已經結束，直播沒了。

  傑哥彈出直播間，準備退出去，又看到一個比較高清的直播間，正在楊章的演唱會門口，對出去的觀眾進行采訪。

  女記者拿著話筒，麵對鏡頭：“現在我來到了體育館的外麵，而現在和我一起在等待楊章出來的，還有我身後這一圈兒，這麽多楊章的歌迷。那麽楊章的演唱會是已經結束了，雖然很遺憾沒有取得大家都滿意的一個結果，但是我們的歌迷，在五環體育館外三萬名歌迷，他們不離不棄地陪伴著楊章，走到了最後一秒……”

  女主持還要說，但是旁邊有粉絲激動的聲音傳來。

  她也很配合地把話筒遞了過去，鏡頭也跟上。

  就聽那歌迷怒吼：“楊章你對得起我們嗎？日尼瑪，退錢！！”

  “這麽多人買了票，對得起我們嗎，對得起我們嗎？”

  “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