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小師叔
作者:
棠依 更新:2021-11-10 00:18 字數:2224
翟常林他們又在憋笑了,星軌就快破功。
司空霽冷著嗓子一咳,眾人才憋住了。
司空霽不願這種事發生第二回,他舍不得拿林淺薇怎樣,拿諸位將軍開刀。
“你們是本王的主帥副將,常年在京都駐營地協助本王打理軍務,辛苦了。”司空霽道,說了幾句有人味兒的話。
眾將軍卻麵麵相覷。
星軌都想開溜了。
大事不妙呀!!
司空霽接著道:“本王思想來去,都覺應該多多體諒你們,索性這次出征歸來,你們分別回各自祖籍的駐地去,一解思鄉之情。”
不要啊……
眾將軍整齊列隊,山呼:“末將誓死追隨攝政王殿下!”
“本王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你們在本王眼皮底下做事壓力很大,難得本王良心發現,體諒你們一回。”
眾將軍還是那句話,說得更加鏗鏘有力:“末將誓死追隨攝政王殿下!”
“本王沒有勉強你們。”
“不勉強。”翟常林代為回答道。
真的一點也不勉強。
王爺就饒了大家吧,大家都知道錯了。
以後再也不敢笑話王爺被王妃欺負。
林淺薇想拆司空霽的台來著,再一想畢竟是在軍中,司空霽是嘯蒼軍的統帥。
“我去休息了,你們繼續開會。”林淺薇拿上嶽山笛走人,給司空霽留點顏麵。
她回到自己的帳子裏,左右無事,剛躺下就開始想兒子。
越到夜深人靜時,想得越凶。
要不回去看看兒子?
以她的輕功,天亮前打個來回妥妥的。
林淺薇一骨碌爬起來,就這麽幹!!
不料,她剛剛才偷偷摸摸地出了今晚的宿營地,就被司空霽咚在大樹下,用她最熟悉不過的姿勢。
“上哪去?”司空霽怪有興致地問道。
“回家看兒子。”
“擅自離開軍營,依照軍規,按叛逃罪論處。”
“別上綱上線的,你不想兒子嗎?”
“想。”
“跟我一起回家看兒子唄?”
林淺薇果斷拉下司空霽水。
可是司空霽搖了搖頭,“本王不去,本王多看兒子一眼,會舍不得離開。”
說到最後,司空霽的目光裏全是牽掛,林淺薇一抬頭就看見了。
林子裏光線有限,但是林淺薇離得近,這男人的眼睛就在他眼前。她咬了咬唇,低低地說:“我見了兒子,八成也不想走了。”
“本王另外帶你去個地方。”
“哪呀?”
“去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
這男人就喜歡賣關子。
林淺薇跟上司空霽,踩著一棵又一棵大樹頂端最為蒼翠的枝椏,朝著某個方向去。
她上線打開導航,給自己做個定位。
沒有勞煩宋前輩。
咦?
盛百川的草廬在正前方。
攝政王帶她去師父家蹭宵夜吃?
但是太晚了,睡一覺蹭早飯還差不多。
林淺薇裝作不知道,等到肉眼能看見草廬了,她才故意一驚一乍地道:“原來你帶我來看師父呀。”
“嗯,你不樂意?”
“都到這裏了,我不樂意有用嗎?”
忒沒用!
但是呢,她挺樂意的。
盛百川還沒睡,坐在棋台前擺弄著一盤殘棋,似乎料到司空霽會來。
司空霽仔細看了看棋局,落下一子,道:“這局殘棋可破。”
“黑子來勢洶洶,但後勁不足,不如白子的布局來的穩固。霽兒,為師這裏收著好多前輩人未解的殘棋,等你歸來,好好陪師父解一解。”
“是。”
司空霽從行軍安排說了起來。
林淺薇像上次一樣當聽眾,特別仔細地聽盛百川說的每一句話。
盛老說著排兵布陣的事,但句句都能引出深意。
她越聽越覺,自己從身體到靈魂都得到了進化和淨化。
之後,林淺薇和司空霽睡在上回的茅屋。
算下來能睡兩三個時辰。
天亮前回營就行。
她躺下就睡著了,睡得比上回還要香甜,醒來後渾身都有勁,心誌也格外堅定,雷打都不會再動搖。
正如想兒子這一關她都過不了,還談什麽去救沈然的命?
就是不知道這段時間過去,沈然還活著嗎?
她離京前去了趟藥鋪,聽古叔說沒有收到壞消息。
沒有壞消息就是好消息。
林淺薇寬寬自己的心,蹭完早飯,她隨司空霽告辭。
盛老像上回一樣送她幾步,單獨跟她說了一些話,叮囑道:“薇兒,穿好霽兒給你軟甲,就算沐浴也要放在手邊,隨時能拿進手裏。”
林淺薇向盛老揖了一禮:“我都記住,請盛老放心。”
“人老了難免嘮叨,薇兒,你多見諒。”
“這是我的榮幸。”
林淺薇好想抱抱這位打從心裏關心她的老人家。
能抱嗎?
她遞個小眼神問問司空霽。
司空霽無聲點下了頭,然當能,回頭也抱抱他就更好了。
林淺薇自行屏蔽後麵的意思,她抱了抱盛老,道:“我和司空霽先走了,盛老,您多保重身體,我留了張保養的方子,沒事有空讓仆子熬給您喝。”
“知道了,去吧。”
盛百川杵著拐杖站在籬笆邊,目送二人離去,直到看不見人影子了才回草廬裏,拿起林淺薇留下的方子,捋著白胡子笑了。
路上,林淺薇拉住司空霽道:“你沒發現嗎?”
“什麽?”
“阿柔去過草廬。”
“你怎麽知道的?”
“阿柔屋子裏有很濃的催情藥氣味,但我還是聞到了阿柔身上的香粉氣,昨晚我在盛老家裏聞到了相同的氣味。還有,昨晚的那壺茶和我在阿柔那裏喝到的一樣。”
司空霽遞個佩服的小眼神,這女人的嗅覺和嗅覺都很靈光,莫名拐拐林淺薇的胳膊,神神秘秘地問:“你是不是在吃本王和阿柔醋?”
“沒有。”
林淺薇一臉不高興的表情,看上去像極了吃醋又不承認的樣子。
司空霽顧著趕回營地,才爽快地告訴她:“算是起來,本王是阿柔的小師叔,阿柔的父親也是盛老的弟子。”
林淺薇更不高興了,師叔就師叔唄,加個小字,怪親密的。
司空霽捎上林淺薇,一邊往營地趕一邊說:“本王幾歲大的時候,阿柔的父親就出事了,本王對這位大師兄沒什麽印象。後來本王大些了,奉師命護著阿柔,藏身青樓是師父的意思,青樓看似酒色之地,雖然有損女兒家名節,但是更能藏住阿柔的身份。”
“我以為又是孤女報恩呢。”
“哦?”
這話幾層意思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