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死者家屬
作者:癡人19      更新:2021-11-09 23:43      字數:2073
  蕭琛艿又問了幾句,卻是什麽有用的信息都沒問出來。

  即沒與人結仇,也與人沒有利益衝突,妻子口中的丈夫是個十足的憨厚人。

  問過之後,花甯就把死者家屬送走了。

  本來以為,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案子,可是誰知道,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

  現在就隻能調查母嬰室周圍的監控,看看是否能看到不尋常的地方。母嬰室內,也要進行二次勘察。

  下午一點多鍾的時候,蕭琛艿接到了死者妻子的電話。

  對方的語氣吞吞吐吐的,顯得十分的猶豫:“您上午不是問我,我老公有沒有與人結仇嗎?我想了又想,覺得有個事還是和你們說一下比較好。”

  蕭琛艿直覺這個事情不簡單,“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現在過去。”

  死者家屬很快就把自家地址發過來了,蕭琛艿帶著花甯和丁嶼,去了死者的家裏。

  死者是開飯館的,應該是賺了一些錢,住在一個算是中檔的小區裏麵。綠化和遊樂設施都做的不錯。

  三個人乘坐電梯,去了死者的家。

  家裏,除了死者家屬外,還有一個小女孩,大約十一二歲的樣子。

  看見警察過來,死者妻子便吩咐孩子:“你回屋,我和警察叔叔有話要說。”

  孩子想必已經知道了父親的死訊,臉上還掛著淚痕,但是聞言還是乖乖的點頭,回了房間。

  客廳裏,隻剩下死者妻子和蕭琛艿三個人。死者妻子掙紮著起身:“我給你們倒水,你們做。”

  花甯和丁嶼見狀,趕緊一個去扶人,一個去倒水:“沒事沒事,我們自己倒就行。”

  死者妻子坐在沙發上,擦了擦眼淚,開始說話道:“我老公脾氣好,除了這件事情我想不出其他事情了。我們不是開了個小飯店嗎,生意挺好的,還雇了倆人,賺的不算多,可是日子也算是有了奔頭。”

  “本來是挺好的,可是自從去年開始,城管就時不時的過來檢查,這次說這裏不合格,下次說那裏不合格。合格不合格的,都是他們說了算。每次檢查完,十幾個人,都得在店裏吃上一頓,還專門點貴的。我老公老實,加上也不想惹事,每次都不收錢。”

  花甯和丁嶼聽著,眉頭都皺了起來。作為執法人員,怎麽可以幹這樣的事情?

  “我當時就說了,不能總這樣,人心不足蛇吞象,這樣隻會慣得他們越來越過分。我老公卻總說算了算了,也沒多少錢。後來,果然讓我說著了。開始的時候是檢查的時間順便吃飯,來吃飯的也都隻是城管。可是後來,隔三差五就來,帶的還都是一些五花八門的朋友,從來沒給過錢。因為這個,每個月,我們都得賠個三四萬。”

  女人說著,哭的越來越厲害。丁嶼和花甯聽著,也是義憤填膺的。

  “直到最近,他們提出了更過分的要求,借著檢查,說我們的消防做的有問題,要我們拿出十萬塊,他們幫忙改消防。可是事後我們找過專業的師傅,人家說我們的消防一點問題都沒有。我老公這才明白,隻是要錢的借口罷了。”

  “因為這個事,我們兩口子也商量過很多辦法,甚至連把店賣掉換個地方的想法都想過。可是這個店我們經營了四五年,很多老顧客都認我們家,實在是舍不得。可是不管怎麽樣,我是不讚成把這十萬塊拱手送上的。因為我明白,這十萬塊絕對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蕭琛艿明白死者妻子的話,就像是最開始吃飯,有了第一次才有第二次。送錢也是,有了第一次,絕對會有第二次。

  “可是,我老公憨厚又老實,他相信了對方的話,對方說拿到這十萬塊,以後絕對不找我們麻煩。有一天晚上,他趁著我睡著了,拿了一個小包就出去了。當時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沒太看清楚,後來我想了想,可能就是十萬塊錢。等我回過神來,追出去的時候,我咯老公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花甯有些奇怪:“你們家裏的錢都是你在管還是他管?賬上少了十萬塊,你沒察覺到嗎?”

  十萬塊錢,對一個家庭來說,不少了。如果真的少了十萬塊,那肯定是有察覺的。

  聞言,死者妻子搖了搖頭:“我和我老公,十六歲的時候就認識了,到現在二十年了,我們彼此之間很信任。賬上的錢我們兩個都沒太有數,反正基本上就是一塊掙一塊花。”

  死者妻子的話,倒是讓花甯產生了一些羨慕的情緒。這樣相濡以沫的感情,一定是十分深厚的吧?

  死者去世了,可是還留下了老婆孩子,他們以後要怎麽辦?

  “後來呢,你丈夫是什麽時候回家的?”蕭琛艿問。

  死者妻子想了想,低聲道:“自從他離開之後,我就睡不著了,在沙發上等著的……”

  女人的思緒一下子就回到了那個晚上。

  那天晚上,有些冷,她坐在客廳裏不得不找了毯子披上。

  臥室裏孩子睡得十分香甜,小腳丫都伸到了被子外。她進門給孩子掖完了被角,就一直在沙發上等著。

  深夜出去,連招呼都沒跟她打,她心裏有些擔心。

  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麵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她的擔心越發的濃重。

  她想給老公打電話,但是害怕他有什麽事情不方便打電話。

  直到淩晨,老公才回家,身上全是濕的。臉上有淤青,身上好像還有血腥味。

  可是他身上穿的是黑色的衣服,根本看不出什麽來。

  她剛要仔細的看一看,他就一下子閃進了衛生間,呆了很久才出來。

  換上了睡衣,臉上也貼上了創可貼。

  她追著問,可是男人就像是一個悶葫蘆一樣,問什麽都不說。隻說讓她趕緊睡覺,明天還要去店裏上班。

  她問了半宿,最後還是抵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到了第二天,他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照常在店裏上班,再問晚上的事情,他就開始裝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