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元說：“我是理解阿姨的。”

  芫元想了想，又問李延：“你是怎麽回答的？”

  對於芫元對這件事情的詢問，李延回著：“還能怎麽回答，她現在不過是替李憺不平而已，可實際上她又能夠對對方做什麽呢，難道還讓對方還李憺一條腿嗎？”

  李延語氣冷靜理智的回答著芫元的話。

  芫元知道現在對廖妍怎樣是不可能，她也知道李延說的有幾分道理，可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有哪些方麵不太對，雖然他說的是個事實，可廖妍害了李憺，完全是她把李憺一手毀成這樣的，不至於讓她還一條腿，但總也不能讓她像現在這樣好過吧？

  芫元說：“我聽說她簽了經紀公司，雖說不讓她還腿，至少可以不要讓她過得像現在這樣好，完全不受影響的模樣，如果我是阿姨，也確實難以接受跟想通。”

  李延聽了她的回答後，問了句：“按照你話裏的意思，是讓她混不下去嗎。”

  芫元說：“李延我雖然沒這樣的想法，可是你甘心嗎？現在也沒有更好的方法來平息阿姨他們心中的這一口氣。”

  李延似乎是在采取她的意見一般，好半晌，他才回了句：“我可以打聽打聽她的消息。”

  李延以這樣一句話結束了這個話題，接著問了她一句：“是回鬆山別墅，還是你父母家。”

  芫元後天有事要早起，同李延回了句：“鬆山別墅吧。”接著她問了句：“你呢。”

  話語帶著隱約的幾分期待，而李延回了句：“還有很多事情。”

  芫元聽到他的回答，那幾分期待被擊垮了。

  芫元順勢說了句：“不要太累了。”

  她莫名的對他有幾分心灰意冷，這種心灰意冷，就好像他們兩人之間這段感情，隻是感情，再無其他，而他整日忙於各種事情，兩人連單獨待一起的時間都沒有，就算是見麵也是處理著各種事情。

  以前兩人還是會去聽聽音樂會，他會抽出時間陪她去畫室，去看畫展的，兩人偶爾還能一起吃頓燭光晚餐。

  車內是短暫的沉默。

  芫元突然問了句：“我是不是讓你沒任何激情？還是你在外麵已經足夠有人代替了。”

  芫元這句話突然一出，李延看向他，眼神幽深而深邃。

  芫元是一時衝動而說出來的，可是這樣的話她早就盤旋在心裏已經許久了，可她明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不會給她任何的期待。

  “你是知道我是怎樣一個人的，既然我們在一起，就代表了我對你的認可，至於其他的，你很明白。”

  他從來不掩飾他的欲望，但他的欲望從來不在她身上，芫元是知道的，他給足了他所有對她的尊重，兩個人感情之所以可以這麽穩定，自然也是因為兩個人，都很互相尊重，他們的戀愛不像年輕人，卻也擺明了各自對這段感情的態度。

  芫元是他的女朋友，享有他的一切，包括他家庭的參與，唯獨卻享有不到，他對她的專有的感情。

  芫元說：“我知道，男人嘛，我理解，你也從來不是一個會在感情上停留的人。”

  李延沒有再看她，而是看著前方：“感情是分很多種的，我相信這點，你也清楚。”

  “你愛舒婉嗎？”

  芫元問出了這句話。

  “今天怎麽會突然問這些。”

  芫元說：“我隻是想知道而已，如果不喜歡，你跟她怎麽會這麽多年呢？包括到現在。”

  李延說：“你想聽哪一種。”

  “真話。”

  “成年人之間的關係談愛這個字，有點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