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水瞳孔裏的光微微顫動。

  “你覺得你這麽說我會信你？”

  “劉司南就是證據啊。”楚鳳歌知道她跟劉太後合作，而白若水變成這副模樣，恐怕是遭到了劉司南的兄長劉司謙的報複。

  “你以為是誰把劉司南送上那輛馬車的！”楚鳳歌反問道。

  白若水皺眉：“是表哥？”

  “對，是攝政王。”楚鳳歌接著說道：“他隻是想利用我，推開太後給他的女人，你那麽聰明難道會不知道你表哥的苦衷嗎！”

  “這天下誰都可以娶劉司南，獨獨他不能娶，他隻能借我是他王妃的身份，找一個正當的理由，拒絕太後和劉家。”

  “那你可知道，你表哥曾對我說過什麽話嗎？”楚鳳歌道。

  白若水也瞪看她道：“什麽話？”

  “他告訴我，子樓一出世，就被人埋在地裏，王爺趕到的時候，他奄奄一息，太醫說他身子十分虛弱，養不活，要他放棄子樓。”

  “是你當是地一口湯藥一口羊奶喂養子樓，把她救活，他對你有私心、偏見，甚至在他心裏，子樓的母親就該是你這樣的。”

  白若水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眸中泛起了一抹淚光，心情十分難過又懷念從前的日子。

  “表哥……他真的這麽說。”

  “若我說的有半句假話，我今夜不得好死，死了孤魂無歸，永世不得輪回。”上麵那番話，的確是攝政王曾經說過的。

  “他還說，你陪他一起見證了子樓的成長，陪他熬過無數艱難的夜，看著子樓一 次次渡過難關。”

  “在他心裏，你是他很重要的人，當初他對那麽狠心，決然，你當真以為他沒有對你留情嗎？”

  白若水往後退了兩步：“他對我留情了嗎？”

  “難道沒有嗎？”楚鳳歌又問道：“他查到毒糕是你下的，留你性命，這不是手下留情了嗎？”

  白若水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表哥他沒有殺我。”

  “對，他沒有殺你，就是對你留情了，若換成別人，你覺得還能活到現在嗎，白若水，當初你不該借子樓之手去害我。”

  “隻要你再等等，我相信王爺定會娶你，讓你做子樓的母妃，你跟他生活那麽久，不會不知道子樓就是他的底線呐！”

  “撲通”一聲，白若水跌坐在地上，難掩心傷。

  “對呀，我為什麽要這麽傻，為了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去害子樓。”白若水痛哭道：“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你。”

  “不是我，是皇權！”楚鳳歌聲音犀利的幾分：“王爺要的是一個一心一意為他打算，始終站在他身邊的女人，而不是借助敵人之手，去害他的兒子，子樓是他的底線，可你與楚丞相和皇上勾結，也碰了王爺的禁區。”

  白若水僵在原地。

  楚鳳歌知道她成功的擊破了白若水心裏的防線，繼續添油加醋說道：“亡羊補牢，為時未晚，白若水，你若還想回到你表哥身邊，那就隻有我能幫你實現，你也不想死在這種地方吧？”

  不！

  她更想回到墨千寒身邊！

  就算換另一個身份也無所謂！

  “那你把它吃了。”白若水從腰上的錦囊裏拿出了一粒毒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