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楚鳳歌與墨子樓之間來回的看。

  楚鳳歌笑眼如彎月，華安是她生的，華安笑的時候跟楚鳳歌一模一樣。

  但子樓笑起來也跟這母女倆有八九分相似，這就很玄乎了……

  齊太妃又在華安與墨千寒之間仔細察看。

  華安的鼻子和嘴，就像是墨千寒的複製版。

  齊太妃深吸了一口氣，章嬤嬤感受到了齊太妃的異常，走前扶著齊太妃道：“太妃，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我之前讓人查的事情，一直沒有下落，你說這世上怎麽會有那麽巧的事情呢？”她指的是楚鳳歌與墨千寒在同一年生下了孩子。

  她一直在追查墨子樓的生母，卻從未想到去查一查華安的來曆……

  章嬤嬤轉頭一看，見華安與墨子樓相似的麵容，知道齊太妃在指什麽了。

  “不是聽說，王妃之前是與人私奔。”章嬤嬤小聲的說，生怕被楚鳳歌和墨千寒聽到。

  齊太妃臉色一沉：“別人那樣說，也就罷了，最近發生了那麽多事情，楚家對王妃的態度還不夠明顯嗎，哀家還沒有老糊塗呢。”

  她之前不想承認楚鳳歌的過往是有苦衷，是因為偏向白若水。

  可現在她以旁觀者的身份去看待楚鳳歌當年失蹤的事情，就覺得沒有那麽簡單了。

  “這楚相與金氏哪一個簡單了，隻是哀家有一點想不明白。”齊太妃眉頭深鎖：“金氏那樣對待楚鳳歌也就罷了，怎麽連楚相都那樣不上心呢。”

  還未等章嬤嬤回話，墨子樓就拉著華安的手走到齊太妃麵前。

  墨子樓心情歡喜的笑道：“祖母，我帶華安過來給你請安，你之前說，等華安回來，也可以讓華安叫你一聲祖母的，你不會食言吧。”

  齊太妃斂去心中的疑惑，換上了慈祥的笑容，摸了摸墨子樓的腦袋，笑嗬嗬的說道：“哀家何曾欺騙過子樓了。”

  “那太好了。”墨子樓開心的對華安說：“妹妹，以後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我的祖母就是你的祖母，我的父王就是你的爹爹，你的娘親也是我的母妃，你快給祖母請安。”

  華安還是有一些拘謹，但她知道若想得到每一個人的認可，齊太妃這一關是必須要過的。

  她上前了一步，跪在齊太妃麵前，恭恭敬敬的行禮道：“華安給祖母請安，華安祝祖母身體安康，歲歲平安。”

  齊太妃垂眸看著腳邊的孩子，眼眸中多了一絲審視。

  她多看了她兩眼，然後緩緩蹲下身子，雙手扶著華安的小巧的肩膀，把她從地上扶起來。

  華安站起身，與蹲著的齊太妃平視。

  兩人四目相對。

  可齊太妃的視覺裏，華安與墨子樓身影重疊在了一起。

  她眼中的華安即是子樓的模樣，也是她自己的模樣，這圓潤飽滿的額頭，跟子樓的一模一樣……

  “你叫哀家什麽？”齊太妃反問。

  華安以為自己做錯了事，小心翼翼又有些害怕齊太妃。

  “華安……華安剛才……”

  “這裏不是皇宮，你也不必謹小慎微，小心翼翼，更不用處處恭維他人，子樓需要伴，哀家也願意身邊熱熱鬧鬧，享受天倫之樂，你叫喚哀家祖母吧。”

  齊太妃輕拍她的肩膀。

  華安聽懂了齊太妃的話。

  她轉頭看楚鳳歌與墨千寒。

  兩人的眼神給了她很大的勇氣。

  她回過頭，甜甜的喚道：“是，祖母。”

  齊太妃罷了罷手道：“玩去吧。”

  子樓立刻拉著華安的手，去桃園玩耍。

  墨千寒與楚鳳歌來到齊太妃麵前，兩人雙雙給齊太妃行禮。

  齊太妃掃過二人，見兩人和睦，她臉上露出了淺笑，道：“出去十天半個月，哀家應該能聽到好消息吧。”

  “母妃想聽到什麽好消息？”墨千寒打趣的反問道：“若有關於王妃懷上子嗣的事情，恐怕就要再等上一段時間了，最近風聲緊，等王妃出了小月子，兒臣再尋名醫給王妃好好調理身子。”

  楚鳳歌嘴角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