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令牌是……

  就在這時，重重的拍門聲再一次響起：“王妃，王妃，王爺下令再過一刻就得入宮，你還未穿戴好宮裝，一會時間就趕不急了。”

  楚鳳歌將千解百毒丹，以及箱子裏的其餘東西，統統收入空間內。

  然後起身，打開廂房門。

  門外的祁嬤嬤、甘嬤嬤和山菊都著急壞了。

  祁嬤嬤見她開門，直接上手將她從廂房內拉出來，道：“王妃，奴婢看今日宮宴不簡單，連表姑娘都被邀請入宮赴宴，這會兒已經與王爺先出府了，您連衣服都還未換好，這萬一王爺跟表姑娘先走了，王妃可咋辦。”

  “那表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還挨著王爺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才是王妃呢。”山菊憤憤的叨叨著：“王妃，奴婢看過了，你的嫁妝箱裏，有五箱裝著製好的成衣，奴婢去潤平它，等會王妃就選一套穿著去赴宮宴，還有首飾，咱們王妃現在也不用愁了，壓箱底厚，腰杆也直。”

  楚鳳歌扶了扶額。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白若水的心思，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嗎，這有什麽好稀奇的。

  她每回看到墨千寒，都恨不得貼上床去，近身伺候。

  楚鳳歌被幾個下人拉回房。

  山菊與芍藥去弄衣物，伏花協助祁嬤嬤幫楚鳳歌上妝，盤發，甘嬤嬤則去擺弄箱子裏的首飾。

  “王妃，您看今日穿哪套？”芍藥將成衣鋪到床榻。

  楚鳳歌起身走到床榻前。

  這是七件不同顏色的長裙。

  她選了一套紫色長裙，那上麵繡著桔梗花，做工精致，仿佛每一針每一線都是經過製作成衣的人，細細打磨。

  她不知道，這套長裙出自南夫人之人，早已絕跡。

  南衣樓還在，製衣服的人早已換了好幾批。

  而開創南衣樓的南夫人，據說留下最後一批成衣後，就退隱山河，不知所蹤。

  出自她手的衣服，也成了搶手的絕跡品，正如那玉貴香樓的鐲子一般，都是價值連城的。

  眼前七套成衣，正是隨著南夫人消失的“人間富貴花”。

  每一套不同顏色的成衣，都繡著代表這些顏色的藥花，是許多世家貴婦一直在打聽的珍貴之物。

  若單純隻是幾件衣服，沒人會這般惦記著。

  而是有一個傳言，南夫人出手的成衣，都帶有著藥性的功效，穿著她製成的衣服，可解自身的病痛。

  更有延長衰老、年延益壽的作用。

  楚鳳歌伸手拿起那套紫色桔梗衫，封存於箱子裏的淡淡藥息，撲鼻而來。

  山菊說：“王妃，這些衣服一出箱子，就有一股香味。”

  楚鳳歌聞了聞衣服上的氣味，低聲道：“桔梗，抗炎，保護肝髒、鎮咳之效，陰虛久咳，咳血者不宜使用，但衣物上的氣息不足為患！”

  氣息非常淡，穿上去後，很快就會散去。

  “就選它。”

  楚鳳歌穿好衣物，站在銅鏡前，甘嬤嬤在幫她打理腰結。

  祁嬤嬤滿意的笑道：“衣服的尺寸剛剛好，屈夫人好生厲害，十三年前給王妃準備的衣服，竟然這麽合身。”

  是啊，竟然這麽合身，精準到屈氏好像曾為她親自量身。

  齊管事在門外喚道：“王妃，準備好了吧，王爺在催。”

  楚鳳歌回過神來，甘嬤嬤道：“王妃，快走吧，別讓王爺久等了。”

  楚鳳歌點了點頭，就隨齊管事走出了王府。

  王府門前停留了兩輛馬車。

  齊管事略微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王妃，王爺就在前麵。”

  “那我坐後麵。”楚鳳歌很自覺的說道。

  就在這時，墨子樓掀開了前麵一輛馬車窗簾，聲音響亮的喚道：“母妃，子樓在這，你快上來。”

  說完，墨子樓回頭瞥了一眼端端正正坐在他對麵坐榻的白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