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薑茶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頭疼得仿佛要炸開一樣。

  看了眼周圍的環境，還是在夢裏，還沒回到現實。

  “係統，係統你在嗎？”

  薑茶在腦子裏呼喚係統，結果不管她怎麽叫，都好像係統不在了一樣，沒有人應她。

  薑茶氣樂了，她知道係統還在，就是故意不理她的。恐怕也是猜到了，自己要問關於夢境的事。

  不再想這件事，原本想叫醒林顏，結果發現隻有自己一個人，林顏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離開了。

  薑茶隻覺得頭更疼了，她擔心林顏的狀態，可同時也知道，這隻有林顏自己想通了走出來，別人不管怎麽勸都沒有用。

  無奈的歎息，搖搖晃晃的爬起來進浴室。

  再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薑茶清醒了不少。倒在沙發上想著接下來該怎麽辦。

  既然回不去，那麽她肯定不能繼續坐以待斃下去。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調查清楚，封遲瑾為什麽會失憶，為今之計隻能先知道，封遲瑾平時都接觸什麽人。

  薑茶腦袋裏想了許多種辦法，最後決定去公司守株待兔。這是封遲瑾每天必去的。

  手機上給林顏發了一些短信，讓她照顧好自己就收手機出門了。

  半個小時後，薑茶到了封氏附近，找了家視野比較好的咖啡廳，坐在裏麵正好可以看見對麵的封氏。

  薑茶漫不經心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等著封遲瑾出現。還要時不時看會兒時間。

  就在她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手機的時候，封遲瑾終於出現了，隻是，不是一個人。

  薑茶臉色冷冷的，看著跟在封遲瑾身邊的沈月九，眼睛慢慢眯起，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再次升了上來。

  沈月九為什麽會跟著封遲瑾來公司？兩個人這樣多久了？他們待在一起都做了些什麽？

  薑茶發現自己越來越愛胡思亂想了，可是看見兩個人走在一起，心底的酸澀就控製不住。

  “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這話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有一瞬間她想問問封遲瑾，真的不記得說過的話了麽？

  但是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做，她看著兩個人進公司，然後消失在她的視線裏。手早已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捏緊，臉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麽。

  而另一邊，封遲瑾進公司後直接上了專屬電梯，沈月九想要跟上來，被封遲瑾攔住。

  他看著她，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既然要就來學習，就從第一層最基本的開始吧。”

  其實薑茶誤會封遲瑾了，封遲瑾是來半路遇到沈月九的，原本想當作看不見，誰知沈月九先一步看到了他，還說要來公司學習一下。

  封遲瑾一開始不同意，但是耐不住沈月九的軟磨硬泡，最重要的是他忙著開會，沒工夫跟沈月九兜圈子，就任由她跟上來了。

  沈月九看著封遲瑾完全不講情麵的樣子，有些委屈，卻努力裝作不在乎的樣子：“遲瑾哥，不至於這樣吧，第一層我能學到什麽？”

  “跟著我上來，我也學不到什麽。”

  封遲瑾說完，關上了電梯，留下沈月九麵對著電梯，有些尷尬無措。

  注意到身後，還有各種各樣打量的視線，她也沒臉繼續待下去了，隻能有些不甘心的看著合上的電梯，轉身離開。

  於是，坐在外麵的薑茶就看見，沈月九進去不到半個小時又出來了。以為封遲瑾也要跟著，誰知道出來的隻有沈月九。

  不知不覺，薑茶就在咖啡廳坐了一天，到晚上的時候都有些犯困了。

  最後支棱著下顎的手一歪，薑茶清醒了。

  這一天除了早上的時候看見封遲瑾進去，就再也沒見過人了。

  想來今天是沒有什麽收獲的，薑茶起身付錢就要離開了。

  過了馬路才是回家的路，她想著事情走在路上，沒注意封氏裏出來了一個人，在看到她的時候還挺停頓了一下。

  直到薑茶一直往前走著，看見一雙被西裝包裹著的長褲站在麵前，才愣愣的抬起頭。

  看見是封遲瑾，往後退了兩步，確定真的是這個人。沒多想，也不打算開**流，繞開他準備離開。

  誰曾想封遲瑾先出聲，語氣平淡：“這麽晚了你怎麽在這？”

  “跟你有什麽關係？”薑茶還惦記上今天早上的事，說話的語氣也不是很好。

  封遲瑾似乎也隻是隨口一問，沒想得到什麽回答，也不在意薑茶的語氣好壞：“我送你回去？”

  薑茶想拒絕，不懂封遲瑾現在是在搞什麽，之前覺得她別有用心的是他，現在要送人的也是他。

  可是她還沒有拒絕，轉念一想本來平時就很難接觸到了，如果再不抓住機會，就真的進展艱難了。

  想清楚之後，她到嘴邊的話就變成了：“謝謝。”

  薑茶坐在副駕駛上，封遲瑾看了眼沒有說什麽，走到另一邊駕駛位上。

  車輛行駛在公路上，薑茶看著開車的人，不管從哪個角度，封遲瑾這個人好像沒有瑕疵一樣，好看到一眼就令人心動。

  注意到薑茶的視線，封遲瑾餘光不經意一瞥，隨口一問：“怎麽了？”

  “封遲瑾，你這麽好看，有沒有喜歡的人？”

  “沒有，怎麽？”

  薑茶搖搖頭，隨後突然想到了一樣東西，又往他那邊靠近了一點，“那你有沒有畫過一幅沒有五官的像？”

  封遲瑾捏著方向盤的手一緊，目光沉沉的看著薑茶，語氣帶著不自覺的緊張：“你怎麽知道？”

  看樣子是真的有了。

  薑茶無所謂攤了攤手：“你帶我去你家的時候，我看見的啊。”

  封遲瑾開著車，不敢把視線長時間放在薑茶身上，但還是會時不時看過來。

  心裏一直篤定的想法突然開始動搖了，哪怕沒有一點關於薑茶的記憶，可是封遲瑾還是開始相信薑茶說的話了。

  因為那幅畫連梁助理都沒有見過，更別說如果薑茶和他沒有關係的話，是不可能看見那幅畫的。

  薑茶注意到封遲瑾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猜想他開始相信自己的話了。心想有希望，還想繼續問下去。

  結果腦袋突然一暈，薑茶還沒反應過來，人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