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們，老子十三歲就被你上了，現在老子摸你一下就覺得吃了虧？他娘的，到底誰吃的虧大？”

  天哪，我怎麽演了這麽個女人？八叔這個該死的……都是我不好，吵著來演……反正是八叔不對……

  女子心中鬥爭激烈，楊敢的臭罵又有道理，又不能傻站著不發話，總得說些什麽是吧？

  “嗯，咳，噢……”

  隻是說什麽好呢？

  小九這女人也真是，二十好幾的人跟一個小屁孩那什麽……那個……

  “來來來，讓老子親一下，或者把褲子脫了，讓老子看看你生了娃以後那地方變了沒有？否則今天沒完！”楊敢發下狠話。

  這女子若不是戴著人皮麵具，恐怕臉早紅到天邊去了。

  這人說話就是一個流氓，讓小九……什麽了他，算他活該。

  “你他娘的說話呀，老子的條件你到底答不答應？”楊敢一邊說一邊向前走。

  女子哪裏敢說是或不是？一個勁地向後縮。

  眼見退無可避，躲也沒法躲，就聽賬房先生咳嗽了一聲，大聲道：“探監時間到。”

  女子聞言，長長籲了口氣，竟有股虛力般的解脫。

  楊敢心中得意非凡，暗道：“臭丫頭，敢跟老子鬥，算你倒黴。”

  楊敢跟在賬房先生身後，繼續扔著狠話：“臭娘們，相當年老子為了你把王二麻子的棗樹都給砍了，還不是為了你那鬼東東沒來的緣故？說是懷了老子的娃，弄了半天，跟那何秀才暗地裏搞上了。你嫁給田大口還是老子說的好話，現在都不讓老子碰了，你他娘的忘恩負義！呸！忘恩負義！”

  女子被楊敢罵得一愣一愣的。

  天哪。這都是些什麽人呀。我如果真是小九，該如何做人呀。完了，我就是小九呀。

  待楊敢從眼前消失，楊敢的叫罵還在耳邊回繞。

  “爹——”女子發狂地叫了一聲爹，飛也似向縣太爺的書房跑去。

  荒唐！

  胡鬧！

  縣太爺在書房跺腳轉圈。

  書房裏的書丟的遍地都是，兩個侍女忙不停地收拾。

  沒一時，一個侍女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老爺，老爺不好了，小姐要上吊。”

  “吊吊吊……讓她快去吊。”縣太爺怒火衝天。

  侍女轉身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叫：“小姐，老爺讓你死快點。”

  “回來！”侍女壓根就沒跑出去的意思，雖然焦急滿麵，嘴角卻帶著一絲壞笑。

  “九九這個臭丫頭到底想怎樣？”

  侍女道：“小姐說，她被那個姓楊的摸也摸了，抓也抓了，一個女兒家沒法做人了，總之、反正不想活了。”

  侍女總結用了兩個詞，以此強調事態的嚴重性。

  “還有呢？”

  “還有就是要麽把姓楊的一刀殺了，小姐陪著他一起去死。要麽，把姓楊的快快放了，老爺您就認命招個流氓女婿。”

  “放肆！”

  侍女竟然一點也不怕發了火的縣太爺，乘著縣太爺沒留意，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縣太爺氣得團團轉。

  小姐的閨房傳來九九本就是讓縣太爺聽得見的大哭大嚷：“嗚……難怪大哥一年到頭不回家，都是被你氣跑的……嗚……娘都不在了，你就是不想要我們了……嗚……趕明兒我也離家出手……嗚……再也不回來了……”

  “再也不回來了”提高了數十分貝，縣衙內外全都聽到了。

  操縱地牢的一代霸主，竟被自己的女兒弄得手足失措，正應了那句一物降一物的古話。

  楊敢哪裏想到正因為他的一個下流動作，大小姐將整個縣衙鬧翻了天。

  楊敢吹著口哨，得意非凡地回歸，讓整個大牢的女子都進行了猜測：“這人碰到什麽喜事了？”

  “來看他的是什麽人？”

  “這人什麽來頭？”

  “為何有人探監？”

  ……

  同房的三女吃驚、好奇以及不可思議的表情悉數寫在了臉上，眼光自楊敢進來一直都沒離開。

  楊敢躺在床上暗忖：“這小娘們最多十六七歲的年紀，偏偏裝個半老徐娘。就是不知道麵具下麵長相如何？”美滋滋地想著剛才的手感，記起了十一號的那一對飽滿，就轉首來看十一號。

  十一號與楊敢色迷迷的眼光一碰，心中一蕩，暗想：“相公為什麽看我？”轉念想到昨夜一戰，臉紅到了脖子底下，慌忙垂下頭來。

  眼見十一號嬌羞無限，小楊敢更是有了一股躍躍欲試的衝動。

  楊敢邪念一生，色迷迷地道：“你們三個要不要再玩一把？”

  三女的臉登時紅成一片，楊敢提出要求沒人說不。

  “好了，都別裝了。”楊敢被縣太爺的大小姐激起的興致，一發不可收拾，“來，過來開工。”

  帶血的床單已被換掉，蓋上的是九號房上的。

  三女你推我，我推你施施然上了床。

  這一戰已沒先前生澀，雖說二女還有些拘謹，但在楊敢的鼓勵下肆意地大展手腳。

  這一戰直到加油的啞巴入牢，才告停歇。

  三女累得趴在床上起不來，楊敢則穿上衣服幫啞巴幹活去了。

  “紫馨姐……”十一號問九號。

  “嗯……”

  “你……你說這事為何這般奇妙……”十一號想不通。

  “死丫頭，我怎麽知道……”

  七號問：“紫馨姐，男……男人……是不是都跟相公這般……這般厲害……”

  “呸……”

  楊敢從七號房裏出來，竟直找向啞巴。

  啞巴用木勺舀了油倒在油燈裏，又用手裏的木簽將燈芯挑起。啞巴的動作緩慢而又認真，以至於楊敢來到身後也沒發覺。

  啞巴加完這盞油燈，就走向下一盞油燈，伸手來拎油桶時，已被楊敢拎了過去，啞巴微微一怔。

  楊敢道：“老小子，大恩不言謝。”

  啞巴皺起了眉頭，滿臉疑問，意思是在問楊敢，你說什麽？我沒聽懂。

  楊敢道：“你老兒別給老子裝，老子知道是你。”

  啞巴搖搖頭，一如既往地裝糊塗。

  楊敢嘿嘿幹笑兩聲道：“像你這樣一大把年紀，經脈錯亂還能活到手不顫腰不彎也真是難得。”

  啞巴臉色微微一變，咧著嘴笑了笑。

  楊敢道：“老小子，聽過天眼沒？”

  啞巴皺起了眉，懷疑的目光落在了楊敢身上。

  “沒錯，天魔眼收了我這個弟子。老子已開眼了。”

  啞巴身子微微一顫，足見楊敢的話讓他吃驚不小。

  “所以說，你的事瞞得了別人瞞不了老子。”

  啞巴的臉色一變，眼神開始閃爍不定。

  “如果老子沒有猜錯，老小子該是江湖上失蹤多年的七巧玲瓏手吧？”楊敢沒有在意啞巴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繼續道，“你把自己弄成這般模樣，相必是為了天堂路吧？”

  啞巴驚呆了。

  “你雖然封了老子的路，隻可惜動作做的太晚。”楊敢隻顧自說自話，“沒錯，老子去了，並且找到了風口。”

  啞巴身子一顫，竟變得有些激動起來。看他興奮的樣子，很想知道楊敢遇到了什麽。

  楊敢也沒隱瞞，繼續道：“還好，老子活了下來。你一定奇怪老子為何知道這麽多的秘密，其實沒什麽。老子能來這裏，總會有人對老子透露點事情。但現在老子要走，要離開這裏，而且時間很緊，你要幫我，必須幫我。”

  啞巴的眉頭鎖緊，陷入了沉思。

  “老子知道你有辦法。不要對老子說天堂路跟玲瓏山莊沒有關係，所以你一定掌握著這裏的機關。”

  啞巴像是要搖頭，被楊敢阻止：“不能拒絕老子，如果你不同意，老子就再走一次天堂路把裏麵的機關全部都毀了。不相信？你既然見到老子走的路，就應該猜到割鹿刀在老子手裏。”

  啞巴終於歎了口氣。

  “如果你老兒能再幫老子這一次，老子就把貴莊丟失的玲瓏之匙交給你。”

  啞巴全身猛地一顫，迷蒙的眼裏頓時精光四射。

  “老子還要告訴你，老子不是一個人走。算了，這些對你來說是個小事情。三天內，你要把這裏的地圖提前交給我，老子還有很多事情要安排。順便提醒你一下，不要認為別人都是傻子，特別是那個七爺，這人很不簡單。”

  啞巴沉吟良久，終於點了點頭。

  “既然你答應，老子順便替師傅他老人家傳句話給你‘打開紫羅蘭，上了溫床，取下九玄彩帛，找到雲腳就可成矣’不要看我，老子也不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

  ……

  楊敢加完油回到牢房，啞巴拎著油桶急匆匆地走了。

  時間。

  時間緊迫。

  楊敢感到時間緊迫，每個想走的人都覺得時間緊迫。啞巴不能再把時間浪費在加油的這些瑣事上，他必須按楊敢的指示去做。

  黃夢泉望著啞巴的背影，暗道：“他娘的，這是急著去奔喪呀。”

  楊敢進了牢房再也沒出來。

  有黃夢泉在場，楊敢不能跟老刺蝟走的太近，畢竟他是縣太爺扶持的眼線。再說還有二十多個女犯，數十雙眼睛盯著，做什麽事都不方便。

  躺在床上，小聲哼著十八摸，且能摸到實物，何嚐不是一件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