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還想問一句，“以怎樣的身份呢？”或許怕答案太過殘忍，她終究沒有問出口。

  “月茵師妹，掌門請你過去一趟。”幾個弟子迎麵截住了正欲去找陸欣茹的兩人。

  月茵笑了笑，眼神微微複雜，這次找她又是為了什麽呢？

  她側眸與慕容澈彼此看了一眼，點頭。

  ……

  長清殿內。

  “弟子月茵拜見掌門。”月茵如以往一般行了禮。

  林毅天眸色溫和，關心道:“這一年多，你可還好？杳無音信的，雪兒她們都很擔心。”

  月茵抬眸看著他關心的神色，眸光微動，“多謝掌門關心。不知掌門找弟子前來，所謂何事？”

  林毅天正欲說什麽，就有弟子來報，“掌門，陸長老求見。”

  他蹙了蹙眉，就看見陸欣茹從門口闖進，目光落在月茵身上，雙唇顫動著，好久，卻什麽都沒說出口。

  “阿茹，你身子不好，怎麽又出來了？”

  “林毅天，茵兒是無辜的，你不能把她牽扯進來。”陸欣茹看向林毅天，眸光微冷。

  林毅天笑了，不知為何月茵竟覺得那笑有點苦澀，“阿茹，我以為這麽多年，你對我有感覺的。”

  可還是不相信他呢。

  “那也要看你做了什麽！今日，你若把茵兒牽扯進來，我絕不罷休！”

  麵對陸欣茹威脅性的話語，林毅天竟笑了，“看來，阿茹你是完全恢複了。”

  不然，也不能從那些護衛中逃出。

  他揮手，讓人把月茵帶出去。

  陸欣茹眸光微微一閃，“是！我隻恨當年為何要救你。”

  “好跟你的薛師兄雙宿雙飛是嗎？”林毅天冷笑，“那月茵呢？她算什麽？你又為何執意生下她？”

  “沒有你，薛師兄和師父都會好好的。他們真心待你，可你做了什麽？控製師父，奪得掌門之位，以謀害師父之名，你又處死了薛師兄。”

  “我沒有你那般冷血！”陸欣茹冷冷道，“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可你是真的愛嗎？你隻是自私地想要占有！你悄悄把茵兒送走，又用幽注術消去了我過往的記憶，可是當時茵兒她才剛剛滿月啊！你怎麽忍心？”

  “我也不想那麽做！可是誰讓你眼中從來沒有我？那一個月，你日日圍著她轉，將我視為無物！”

  “從前是師父，薛黔，後來是她，憑什麽？我努力地變強，可你眼中隻有他，從來沒有我！是薛黔搶走了你！”

  “將我逼成這樣的是你，陸欣茹，是你，你知不知道？哈哈……不過沒關係，馬上，我得到血族靈女的心頭血，成為這世上武功最厲害的人，掌控一切，阿茹，你就會看到我的，對嗎？”

  “你瘋了？！”陸欣茹睜大眼睛，看著瘋狂的林毅天沒了動作。

  “是！我是瘋了！被你逼瘋的！”林毅天瘋狂地說，眼中溢滿柔情，“可是，隻要阿茹你眼中能有我，瘋了又如何？”

  陸欣茹看著他，眼中隻有對他的同情，悲哀。

  林毅天還在繼續說:“阿茹，當年你在那群惡霸手中救下我，為什麽不能一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