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曦月冷冷看著他，“再乖一點任你宰割麽？”

  “雪兒真會說笑，為父哪有那麽殘忍？為父要的，也真是你體內那一滴心頭血而已。雪兒難道不希望為父成為這世上最強大的人嗎？”林毅天勾唇，桀桀地笑了。

  “你太聒噪了！”靈曦月冷冷道，不再停留地發起進攻。

  “原來那一日你還有保留。”林毅天搖頭，對靈曦月的狠隻能冷笑。

  音攻固然厲害，隻是靈曦月還未曾修習到更高境界，對上林毅天很快不敵。

  而夜魅和無常各自被人纏住，她今日是逃不了了。

  “嘭——”玉笛被打飛，林毅天的長劍朝靈曦月刺去。

  “主子！”

  “公主！”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衝到牢門前的夜魅，無常大驚失色。

  “嗤——”

  靈曦月怔怔地看著麵前的人，林毅天的長劍刺入她的胸口，“燕菱！”

  林毅天抽出劍，血花四濺，燕菱倒地，他沒有半分動容。

  “燕菱，燕菱……”靈曦月顫抖著雙手將她扶起抱住。

  燕菱卻輕輕地笑了，“主子，你知道嗎？我這一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當年在予城遇到你……能為主子死，燕菱無憾……”

  “玖軒閣徒眾，我已交給流冰染和彥護法，他們一到，就會和主子取得聯係……”

  “你是不是傻？林毅天不會殺我的……”

  “可是，主子會受傷啊……燕菱不想，不想看到主子受到一點傷害……”燕菱笑著，毫無征兆地吐出一口血。

  “你不要說了，別說了……我帶你去找師父。”靈曦月不斷搖頭，語無倫次地說。

  “不要去……來不及了……”燕菱費力地抓住她，哀求道，“主子多抱抱我好嗎？主子的懷裏好溫暖……別難過了，笑笑多好……”

  “好好……”靈曦月抱著燕菱，努力擠出笑容。

  燕菱滿足地笑了笑，而後低低道:“自從慕容旭那一劍，主子你再難見笑容了。”

  “主子，其實燕菱還欠你一個道歉……以前，我總認為慕容旭不夠好，懷疑他別有用心……所以總是針對他，後來甚至氣不過，把他的身份泄露出去，讓人上奏折彈劾他……”

  “燕菱現在才發現……他對主子從來真心，以生命護你……是個值得依托的人……燕菱隻希望主子以後永遠幸福快樂……能死在主子懷裏，真好……”

  隨著傷口的血不斷流出，燕菱的臉色越來越白，聲音越來越微弱。

  靈曦月垂眸看著燕菱，眼底萬分悲愴。

  “主子怎麽哭了啊……”燕菱抬手想替她拭去淚痕，手卻在半空無力垂落，唇形靜止。

  靈曦月眸光怔怔地看著燕菱，沒了動作，她看懂了那個唇形。

  “來人，把她帶下去。”林毅天一聲大喝，就有人架住呆滯的靈曦月帶走。

  “主子！”

  “夜魅，我替你掩護，你回去找幽親王救人。”無常看著靈曦月被帶走，無奈被人纏住，隻能壓低聲音對夜魅說。

  “好。”夜魅想了想，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

  奕王府。

  “小小樂景派，倒真是臥虎藏龍……”慕容澈淡笑著聽下屬的稟報，“林曦雪的身世真是讓人意外呢。”

  “誰在那裏？”暗衛看向某處嗬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