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夏妍忍不住笑了，“墨無羿，你從哪兒學來的情話？說的一溜一溜的？”

  見夏妍不信，墨無羿急了，“夏妍，這都是我的真心話……”

  “好了好了，我知道。”夏妍好笑，“我信。”

  “送你一樣東西。”墨無羿拉著她來到他的房裏，打開抽屜，翻出一個盒子。

  “什麽東西，神神秘秘的。”夏妍撇了撇嘴，心裏卻有些期待。

  “這是我娘留給我唯一的東西，說是將來送給喜歡的人。”墨無羿從盒子裏拿出一條手鏈。

  “那你當年怎麽沒有送給白姐姐？”夏妍沒有接。

  “你知道？”墨無羿皺眉。

  “她離開這裏前不久，希望我重新接受你，就給我講了你們的事。”

  “以前不懂，現在大概明白了。”墨無羿目光悠長，似是陷入了什麽回憶，“對於白卉，與其說那是喜歡，倒不如說是救贖。”

  “我其實是個私生子，父親和母親並不是夫妻，甚至在去木槿村之前，我並沒有見過父親。母親是個千金小姐，一次意外和父親有了我，她冒著極大的風險將我生下。”

  “最終我的存在被她的父親發現，家裏人說她是個傷風敗俗的蕩，婦，將我們母子趕走。我們生活在一個破廟之中，同齡的孩子都不和我玩，他們辱罵我，打我……這樣的生活一直延續到母親重病，她想辦法找到了父親，把我托付給父親就與世長辭了。”

  “父親待我很好，卻很少來見我，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哪怕幾個月後隨他去木槿村也是一樣。幼時那樣的經曆，我隻有和她玩得來，我以為那是喜歡，便許諾長大娶她。”

  “然而，這份承諾久而久之就成了執念，當她說喜歡上別人的時候，我憤怒也難過，就好像自己一直以來的玩具被搶走，以後再也沒有人陪我……”

  “後來我被她和淩設計，差點死在木槿花下，我心如死灰，父親無緣失蹤，就是這唯一的救贖也沒有了，我對這世界都充滿了敵意……”

  “再後來，就是你們看到的我，平時嘻嘻哈哈，其實什麽也不過心，錙銖必較，很難相處……”

  夏妍沉默了，她沒有想到，真相竟是如此，傷他最深的是白姐姐，她將他救贖，又重新把他推入更深的地獄，幼時的他是那麽孤單，缺乏信任……

  “以後，你還有我。”她握住他的手，輕輕地說。

  “戴上嗎？”墨無羿斂去那些情緒，笑道。

  “嗯。”夏妍笑得燦爛，如果說之前她還有些猶疑，那現在便是真的放下了。

  兩人說笑著出門，便聽到了慕容旭讓夜清散出去的消息，往慕容旭的院子去了。

  墨無羿牽著夏妍的手，“這裏有陣法，你跟緊我。”

  “陸師兄可真謹慎。”夏妍歎了句。

  “不是謹慎，是怕有人煩。”墨無羿笑道，“記得他最初來的時候嗎？那時候好多女弟子都會爭著來見，趕都趕不走，他煩得很，就設了這個陣法，多年都沒撤掉。”

  “有傳言說他殘暴不仁，殺了人，都沒人敢舉報……這些，是真的嗎？”夏妍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