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

  很熟悉。

  華淩眼睛眯起，眸底深處閃著濃烈的興味，他扣住白卉的手，意味深長地說:“先記著……”

  白卉茫然，還能這樣？可是……她怎麽感覺主人目的不純？

  華淩勾唇，隻是起身往外走，“跟上。”

  白卉抬頭，才反應過來，趕緊跟了上去，“哦……是。”

  華淩吩咐玄凰將書房整理一下，拇指摩挲著唇瓣，上麵還有她的味道……

  很軟。

  玄凰抬眸看著先後出來的兩人，主人心情很不錯？

  書房一片狼藉，華淩的事也處理得差不多了，他便去了主院。

  主院裏，華淩靠在軟塌上看書，讓白卉煮茶。

  歲月靜好。

  隻是這靜好也持續不了多久。

  “既然來了，那就出來吧。”華淩淡漠的聲音突然響起。

  白卉一怔，就看到一個青色身影落在榻前。

  華淩倒了一杯茶給他，“上好的冰焰珞，不妨嚐嚐？”

  慕容皓沒有接，隻是眸光複雜地看著他，“你果真沒死。”

  華淩見此，隻端起另一杯茶輕抿一口，苦澀在口中蔓延。

  “就這麽想我死？小璘，我以為我們是兄弟。”

  “兄弟？”慕容皓冷笑，眼眶卻忍不住紅了，“從當年你給三哥種下寒毒的那一刻，我們的情誼就已斷了。”

  華淩沉默地看著慕容皓，半晌，他才低低道:“若我說，寒毒並非我所下呢？”

  “不是你下的……？”慕容皓眸光不明，“華淩，你當我三歲小孩嗎？以丹都招了，寒毒經由你的手，不是你下的還能有誰？”

  華淩看了看杯中的茶葉，吹開，“我一開始的確想那麽做，但最終收手了……”

  “為什麽？難道那些年都是假的嗎？”慕容皓怒視，不甘心地問道。

  華淩不答，隻端了茶給他，“小璘，你太急躁了。慕容旭把你教的很好，隻是他的沉穩你半分沒有學到。”

  慕容皓有些渴了，就接過猛喝一口，嗆得直咳，眉頭皺成一團，“怎麽這麽苦？”

  華淩失笑，輕拍他的背，“冰焰珞怎會不苦？小璘，你還是不適合喝茶。”

  說著，他走到窗邊站定。

  “你是以為三哥殺了你全家，才那樣做？”慕容皓理清思緒，朝華淩走去。

  見華淩不應聲，慕容皓說:“三哥不是濫殺無辜的人，他不可能那樣做！”

  “不重要了。”華淩淡淡道。

  他親耳聽見，何來有假？

  慕容旭是個怎樣的人，他不關心。他與慕容旭已經為敵，此生，他雖不會殺他，卻也不可能再回到從前。

  “怎麽不重要？你們之間誤會太多了，早就應該去當麵說清楚……”

  “小璘！”華淩打斷了慕容皓的話，“你回去吧。”

  “告訴他，他的大禮我收到了，很滿意。我這份遲來的回禮，希望他也會滿意。”

  “淩大哥，你到底在說什麽……”

  慕容皓不解地問，卻被華淩打斷了:“小璘，如今還能聽到你一聲淩大哥，我很高興。隻是，如今一切木已成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