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王爺賞花宴偷偷出去，悄悄綁走了奕王府的丫頭，本想威脅奕王，可誰知奕王趕來，救走了那丫頭。”

  春和說，“奕王手底下的人，狠狠揍了一頓王爺，然後廢了王爺雙腿，還喂下了什麽藥，王禦醫說是……”

  “說是……說是王爺的……廢了……無力回天……”

  “啪——”皇後一巴掌揮在春和臉上，“夙兒……夙兒怎麽可能？你胡說！給本宮閉嘴！”

  春和戰戰兢兢地跪著，不敢言語。

  “慕容澈那個小賤種，他好大的膽子！”皇後咬牙切齒，“本宮去找皇上……不行，皇上若是知道夙兒偷跑出去，肯定不會管的……”

  “上次……上次出去剿匪，本宮就該派人殺了他，那個賤種，真是命大，都那樣還不死！”

  嫦鳳殿裏回蕩著皇後的怒罵聲與瓷器摔碎的聲音。

  ……

  夜裏，書房的燈火亮著，慕容旭聽見暗衛稟報的消息，不做聲。

  反倒是慕容皓有些驚訝，“沒想到四哥平日裏溫溫和和的，也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時候，也不知道這女子究竟是誰。”

  “要不你去看看？”慕容旭瞥了他一眼。

  “四哥把那女子捂得嚴實，我看得到嗎？”慕容皓撇了撇嘴，目光落在慕容旭手中的卷宗，“三哥，你的案子進行的怎麽樣了？父皇這分明是為難你。”

  前幾天，皇帝就把這個案件丟給他，原因無他，這個案子實在拖延太久，又無人可解。

  借此，壓壓他的風頭。

  這個棋子廢了，就再換一個。那個風頭過剩，就打壓打壓，提提另一個的威風。隻要保證棋局的和平，才不管是誰。

  帝王心術，大概說的就是如此。

  “還好。”慕容旭淡聲道，“時候不早了，無事便先回府吧。”

  慕容皓看了看天色，也沒推脫，“那三哥你也早點休息。”

  “嗯。”

  慕容皓離去，書房一時間又恢複了寧靜。

  突然，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在安靜的書房。

  慕容旭看著麵前走來的女子，眸光越發深沉。

  他竟半分沒有察覺……

  女子戴著半邊銀色麵具，淡雅地走來。

  “沈夫人，別來無恙。”

  沈夫人麵具下的唇角微微勾起，“幽親王殿下。”

  看著慕容旭警惕的樣子，她輕笑，“放心，我沒有惡意。不然，我現在就能取了你的性命。”

  沈夫人身上有一種內息，總會讓人覺得親近，那是一種內力深厚到無可企及的地步，自然而然的平易近人。

  “沈夫人今日來是……？”

  “大概快一年了。寒毒解法我告訴了那姑娘，記憶重啟，她已經在危機關頭，救回了你。”

  沈夫人說，“但是你也知道吧，寒毒，確實不好解。它是滲入骨髓的毒，會周而複始，我教姑娘的方法隻能清了你體內的毒。”

  “如今，骨髓中的寒毒正在一點一點地蔓延出來，一旦再次發作，情況不可想象。這一點，相信你也知道。”

  慕容旭點頭，這些日子他確實感覺到了，夜星之前把脈也說，脈象在以一種奇怪的方式變化，骨髓，筋脈中透出寒氣。不過之後，脈象封鎖，根本查不出半分。

  而夜半時分，那種寒亂侵，每每會覺得心口絞痛。也因此，加快了對付慕容澤和慕容夙的進程。這一點，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做個交易吧，我替你清了這骨髓中的餘毒。”沈夫人神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