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那麽冷了。

  主人還是很關心她的……

  冬季的天氣，哪怕沒有刮風下雨，也那麽冷。外麵不過待了一會兒便有寒氣逼人。

  回了屋裏，炭火燒著的熱氣將寒氣驅走。

  華淩從衣櫃拿了件厚厚的大衣，“披肩取下來，穿上。”

  主人的衣櫃怎麽會有女人的衣服？

  白卉壓下心頭的酸澀，接過大衣穿上，卻驚異地發現還挺合身……

  華淩倒了杯熱水，“喝了，暖暖身子。”

  “嗯。”熱茶入腹，白卉的身子總算暖和了些。

  “手拿來。”

  白卉不明所以地伸出兩隻手，華淩握住，不是那麽涼了。

  “主人為何突然對我這麽好了？”白卉終於問出了徘徊在心裏良久的話，這是她成為暗衛後第一次自稱“我”。

  這會兒，侍女已經把煮好的薑湯端了過來，華淩沒有說話，隻是示意侍女遞給白卉。

  白卉對於華淩的反應沒什麽驚訝，隻是蹙眉看著手裏的薑湯，“主人，屬下身子沒那麽差……”所以薑湯就別喝了吧？

  華淩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不容置喙地說:“喝了。”

  白卉撇了撇嘴，一臉深仇大恨地看著薑湯，認命地抿了一小口，慢慢咽下。

  華淩有些好笑，卻是冷著臉說:“全部喝了，一滴也不許剩。”

  “主人……”白卉可憐巴巴地看向他。

  “嗯？”

  白卉無法，猶豫了好久，隻能捏著鼻子一口喝完，末了，又倒了一杯水喝下，這才堪堪忍住沒吐了。

  華淩微微搖頭，似是很無奈，“過來。”

  白卉在他麵前跪下，以便華淩不必仰著頭說話。

  “給我捏捏腿。”華淩撐著手在軟塌上躺下。

  白卉安靜地捏著，有些擔心，主人之前到底怎麽回事？這過去的六年又發生了什麽？

  聽玄凰說，這六年，她並沒有和主人待在一起……

  “白卉。”華淩疏疏淡淡的嗓音響起，“你很擔心我？”

  白卉垂頭，隻是低低地說了一聲:“嗯。”

  “跟在我身邊兩年，白卉，這樣的生活，你不厭惡麽？”

  兩年，許是厭煩她的糾纏，想逼走她，許是家人慘死，故友無情造就的陰鬱，又或者別的原因，他待她一向不溫和，甚至是無情，殘酷。

  那一身的傷痕，除了偶爾出任務傷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受刑罰留下的……

  他厭惡鮮血的味道，所以有時候她出任務回來一身傷痕，卻被他責令受罰，甚至有時候，她不慎被尖銳器物弄傷流血，也會受罰。

  白卉輕笑著搖頭，“白卉知道主人厭惡白卉，能待在主人身邊，白卉就心滿意足了。”

  到底怎樣的感情，她才會如此不顧一切？白卉不知道，但她真的半分不怨不恨……

  華淩神色不明，“你以前可不是這麽想的。”

  以前的白卉比現在更大膽，更活潑，也更無賴，否則他也不會被她纏得妥協，更不會有之後他報複性的責罰。

  那時候，她說喜歡他，一定要讓他也喜歡她，娶她，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