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不好的記憶，他也無所謂了。

  “這個不好說……也許遇到相關的人，相關的地方，相關的事情都能恢複，也有可能永遠不會恢複。”

  “我知道了。”

  大夫走後，華淩看著白卉，“你想恢複記憶嗎？”

  “那主人希望白卉恢複嗎？”白卉笑笑，“主人怎麽想，那白卉就怎麽想了。”

  華淩唇角忍不住抽了抽，但很快被他壓下，“你休息吧。”

  屋外，玄凰送走大夫回來。

  “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玄凰一愣，才想到他說的是查白卉這六年的事，“別的都好說，隻是紫苑的事有些麻煩，還在查。”

  華淩淡漠道:“嗯。到時候整理了一起拿過來。”

  ……

  慕容澈知道月茵餓暈已經是夜間了。

  當然了，醒了之後又是活蹦亂跳的，聽說下午逛了一圈，回來大包小包的。

  遠遠的，就看到還有燭光的聽風閣。

  月茵包裹著一件大衣，坐在炕上顯得十分開心，看起來下午玩得不錯。

  慕容澈靜靜在門口站了會兒，都被她的笑容給感染了，幾天的疲倦一掃而空。

  這樣就好。

  如果她能乖乖待在這兒，不想著離開，他也就滿足了。

  如她所說，他並不想她離開，因為她一旦離開，也許再也不會回來……而他，不知道怎麽才能留住她……

  他並不打算進去了，她這麽開心，想必不願見到他的……

  墨隱在身側站著，有些不明白他們兩個，自從第一次鬧了不愉快開始，多少個夜晚，多少次，主子總是這樣靜靜地站在屋外，看著姑娘熟睡，或看她開心的樣子，然後默不作聲地離開。

  但這一次顯然不同了……

  慕容澈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眼尖的侍女看到了他，“誰？王……王爺？”

  月茵的笑容淡了，慕容澈的動作也頓了頓，而後踏著步子進去了。

  “茵兒，還有什麽不舒服嗎？”

  “我很好。”月茵僵硬地說，一邊裝作不在意地剝了個幹果。

  慕容澈目光落在桌上的一堆果殼上，那盤柑橘也早已不蹤影。

  他把剩下的那些零嘴放在了一邊，“晚上別吃太多了，仔細一會兒肚子不舒服了。”

  “我才不要！好不容易才能吃到，多吃點才不虧。”月茵把手中僅存的一袋護得緊緊的。

  慕容澈無奈，“茵兒，你隻要肯待在這裏，這些吃的想什麽吃都行。乖，聽話，今天不能再吃了。”

  “我不聽我不聽……慕容澈，你等著，不讓我走，我總有一天要把你吃窮。”月茵惡狠狠地說。

  慕容澈卻笑了，不是平常溫潤的，清清淡淡的笑，是一種開心的笑，對這個“威脅”他顯然很滿意。

  月茵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看著他笑的樣子，又羞又惱，“啊啊啊……我不吃了，不吃了，你走開。”

  慕容澈失笑，“那我真走了？”

  “走啊。”

  月茵看著他的背影遠去，戳了戳自己腦袋，暗惱。

  月茵啊月茵，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

  一行十日，慕容旭眾人終於到了皇都。因為弑神之毒，他們離開皇都近兩月，此時歸來，也是心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