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又或者是有了新歡，沒有再過來。

  之後，小姑娘極力勸說，讓她接受了這個事實。報仇，成了她活下去的動力……

  蕭寂廢了她的武功，而她，不得不重新習武……

  可是到現在，她也沒能殺了他……

  “白卉？白卉……白卉，你怎麽了？白卉……”玄凰輕推著白卉，眉頭緊緊蹙起。

  她看見白卉在夢裏一直哭喊著不要，醒來又是這樣呆呆地坐著，流著淚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恐懼，痛苦而絕望。

  白卉給她的印象一直是樂觀向上的，乍一看到這樣的她真的很……

  “玄……”聽見玄凰的叫喚，白卉才漸漸回神，她想說話，卻發現喉嚨已經嘶啞得說不出話來。

  玄凰見此，忙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有點燙，小心點。”

  看著她喝完，玄凰才遲疑著問道:“你剛剛……是怎麽了？”

  白卉的臉色白了白，半晌，才扯了扯唇角:“做了一個噩夢而已。”

  噩夢？

  玄凰見此，也不打算追問了，隻道:“主人剛剛出去了，你發了高燒，好好休息吧。”

  發了高燒？

  白卉苦澀地笑了笑，她知道玄凰疑惑她身體變差。

  當年，經曆了那種事，她受了蕭寂威脅，沒有自殺，可那樣的絕望，自殘的事卻沒少做，身上的傷好了又傷，傷了又好，硬生生將她的體質摧殘得越來越差……

  後來，武功是恢複到了之前的樣子，可身體卻難以調養，更何況還是在紫苑那種地方……

  ……

  淩波院……

  華淩咀嚼著這三個字，悄聲潛了進去。

  慕容旭醒來的消息沒有刻意隱瞞，慕容澤也得了消息，作為一個“關心弟弟”的兄長，他自然要前來探望。

  這會兒慕容澤就剛剛離開，慕容旭冷笑一聲，拿起予池整理好的一些重要信件看了起來。

  昨天晚上怕吵著林曦雪，他隻是簡單了解了一下大致的情況，有些機密問題還有待了解。

  忽然，一陣破空之音響起，一個白色身影帶著強勁的掌風朝他背後襲來——

  慕容旭閃身躲過，楠木桌子隨著掌風而碎，可見這一掌威力有多大。

  華淩站定，罡風吹得他白衣簌簌作響，他淡漠的臉上露出一抹譏誚，“你可真是命大，寒毒，弑神一起都沒能將你殺了。”

  慕容旭一身玄衣站在華淩對麵，他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神色更冷，“你，來了。”

  “你早料到我會來？”

  不對……他早該想到，慕容旭沒有封鎖他醒來的消息，是猜到那年他沒有死在大火中，而那天在裏村救下白卉的是他，想引他前來而已。

  “為什麽？”

  不明不白的一句話，也隻有他們彼此懂。

  “為什麽……”華淩臉上難得的浮現了一抹怒色，“你殺我父母，屠我兄長，你問我為什麽？”

  “華淩……”慕容旭眼眸微微閃爍，正要說什麽，就被打斷了。

  “華淩已經死了，我隻是澹台淩。”

  話音落下，華淩已經恢複平靜，在慕容旭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率先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