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心中一震，林曦雪說的不錯，一開始她保護她，不過是因為主子喜歡，之後相處得久了，她才慢慢喜歡她，潛意識裏卻還是向著主子的。

  不僅因為她是黑麟衛，更覺得沒必要分得那麽清。

  “好了，去外麵守著吧。”

  燕菱打了水，跟著林曦雪到了裏屋，“愣著做什麽？難不成你想自己上藥？”

  燕菱微默，很想說一句夜魅可以幫忙的，但看了她一眼，還是慢慢褪了衣物，露出猙獰的傷口。

  傷口深可見骨，血還在流著，難怪血腥味這麽重。

  林曦雪抿著唇，一言不發地處理著傷口。

  白色的粉末撒在傷口，燕菱的臉色不可避免地白了白。

  林曦雪微頓，聲音冰冷，“疼？”

  “不疼，屬下已經習慣了。”燕菱如實道。

  “習慣了？習慣了就可以連自己的身子都不顧了？”林曦雪冷冷道，“去之前我是不是告訴你不必強求？既然人很多，料定難以探到消息，為何還要硬闖？”

  她深呼一口氣，“以前如何我不管，今後跟著我，不管你還是玖軒閣的人，類似的情況，我不希望再有這樣的事發生。”

  “屬下知錯，保證不會再犯……”燕菱說著突然一頓，眸光瞬間亮了起來，又帶了幾分不確定，“主子你剛剛說……”

  林曦雪垂眸看著她希冀的目光，“你沒聽錯。”

  “主子你準備接手玖軒閣了？”燕菱欣喜地問。

  “嗯。等弑神的事情結束後，我會去一趟玖軒閣。”

  處理完傷口，燕菱正要退下，“時間不早了，，主子休息吧。”

  “別走了，陪我說會兒話。”

  “主子睡不著嗎？”燕菱走近給她揉著肩。

  “嗯。自他離開之後，我就一直心神不寧的。”林曦雪低聲說。

  燕菱微微沉默，“主子很喜歡他。”

  “我很愛他。”

  是很愛，不是很喜歡。慕容旭是個很幸運的人。

  燕菱想。

  “但是今晚我很生氣。”林曦雪說，“我討厭這樣什麽事都瞞著我。爹是這樣，他也是這樣。”

  關於她娘，關於她的心頭血有奇效，爹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她甚至懷疑……

  “他或許隻是不想讓主子擔心。”燕菱輕聲說。

  林曦雪笑了笑，“其實，燕菱你並不喜歡他吧？”

  燕菱微頓，實話實說：“是。他不能保護好主子，總是讓您受傷。”

  “可是燕菱，人難免有疏忽的時候，慕容旭他不是神。我愛他，哪怕為了他舍棄生命。上次在蕭寂的陣法裏，是我耍了一點計謀，讓他吃下了解藥。”

  燕菱有些震驚，她沉默著沒有說話。

  “我知道在我昏迷的時候你刺殺過他，也知道你很討厭他。”林曦雪看著她，“我說這些不是想責備你什麽，隻是慕容旭是我要相伴一生的人，我希望你可以和他好好相處。”

  ……

  林曦雪一夜沒睡，卻也沒覺得有多累，一大早去倩柳那兒看了看，等時間差不多了，才去了淩波院。

  遠遠的，就看到淩波院外守著一列人，這還隻是明處的。

  “這位小哥，麻煩你通報一下，我有事找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