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番情意，他如此踐踏侮辱，我沒親手殺了他就算好了，難道還希望我為他不舍，哭泣嗎？”

  夏妍冷冷道，袖中的手卻悄然握緊。

  “哈哈……都說女人狠起來比男人還可怕。今日一看，果然不假！”

  ……

  夏妍眼神複雜地看著眼前他，男人看起來比前些日子還要瘦削。

  “沒時間了，你先跟我離開這兒。”墨無羿拉起她的手就要走。

  “離開？去哪兒呢？”

  兩人同時望去，門口蕭寂走了過來，目光落在男人身上，“墨無羿，你可真是好本事啊。不過……”

  他說著拿出了一個小瓷瓶，瓶子散發出奇特的香味。

  如果林曦雪在這兒，一定會很驚訝。這香便是傳說中的催毒香，已經失傳很久了。

  催毒香，顧名思義，中毒的人一旦聞到這種香味，潛伏的毒素便會很快發作，若毒性太大，半盞茶時間不到，就會中毒身亡。

  “你以為隻要走出陣就沒事了嗎？無影陣，也就是毒陣，連空氣中都充滿了毒。”

  “噗——”墨無羿突然吐出一口血。

  “墨無羿，你怎麽了？”夏妍略帶慌亂地喊道。

  男人捂著胸口，手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似在忍受極大的痛楚。

  聽到她的關心，他微微一怔，盡管聲音依舊冰冷，但至少，她還是在意他的。

  他勾了勾唇角，緩聲道:“我沒事。”

  蕭寂譏笑，“怎麽？妍兒，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嗎？”

  “他那般待你，我也算是給你報仇了。”

  夏妍抿了抿唇，臉上恢複了冷漠，她不能不顧哥哥的安危……

  “過來吧，妍兒。”蕭寂道。

  夏妍微微凝神，輕輕抽了抽被墨無羿緊握的手。

  她的動作讓男子一顆心沉了沉，聲音微微沙啞，“不要過去，他會傷害你的。”

  “他會傷害我，你就不會嗎？”

  墨無羿抬眸看見夏妍臉上的冷漠，他的臉色白了白，微鬆的手差點讓她抽走了去。

  “你放開我。”

  “我已經親手將你推開了一次，這一次，我絕不放手。”墨無羿眸光定定地看著她。

  夏妍有些不忍地別開了目光。

  “我憑什麽相信你？”

  墨無羿抿了抿唇，不再說話，他現在終於能體會到，當被他那樣說時，她的心有多痛。

  “何必呢？墨無羿，待毒全部發作，你又如何護她？”

  “所以呢？把她交給你？再看著你用她的血製成毒藥，去完成你所謂的大計？”墨無羿冷冷道。

  蕭寂眯了眯眼，“是又如何？到時候你們都得死，欺我的，辱我的，瞧不起我的，和我作對的……我都會一一討回來。”

  “嗬嗬……”

  “你笑什麽？”

  “我笑你可悲！整日把自己困在一個死穴裏，別人進不去，你也出不來。”

  “你才可悲！我不需要你虛偽的同情。”蕭寂怒聲道，“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滿口的仁義道德，實則都是道貌岸然，人麵獸心的偽君子，惡劣的本源！”

  “我若毀了他們，也是為百姓好。”

  “一派胡言！”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

  三人齊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