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身患怪病的男孩
作者:
跛豪神醫 更新:2021-11-09 00:18 字數:2126
李狗蛋本來還對這戶人家的遭遇感到有些同情。
可是在聽到外麵那幾個女人的話之後,心裏的那一絲同情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都什麽年代了去了,居然還有人重男輕女,為了生個兒子就可以一個又一個的殺死自己尚未出世的女兒,這樣的人家就活該他們斷子絕孫!
李狗蛋有些憤怒,雖然他不知道那個男孩子到底是身患什麽疾病。
但是如果是他出手的話,至少有六成的把握,興許可以治好男孩的病。
但是此刻,李狗蛋卻因為憤怒而不想要出手,
站在他一左一右的韓霜和李玥,顯然也是抱著同樣的心思。
她們誰也沒有勸他去看屋子裏的那個男孩。
但是他們誰也沒有回去,李狗蛋站在屋子外麵雙手握起了拳頭,臉色繃得緊緊的。
最終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邁開腿走向那間屋子,撥開圍在門口的村民,“麻煩讓一讓。”
然後來到門口,看著屋子裏的紅色長板凳上坐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婦人,留著齊肩的短發,身材消瘦,麵色蠟黃。
手裏還抱著一個六七歲大的孩子,那孩子在婦人的手上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好像是睡著了。
任憑周圍這麽多人圍在一起吵吵鬧鬧,婦人又是痛苦流涕的,孩子卻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婦人一直抱著孩子在哭哭的撕心裂肺,在她對麵的凳子上,還坐著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
男人臉色憂愁,手裏夾著一根煙一臉愁雲,麵色慘淡。
李狗蛋微微皺起眉心,問了一句,“這孩子怎麽啦?”
夫妻兩個同時抬起頭看向李狗蛋,因為他們這個村子裏,時常有路過的驢友會來各家各戶借宿。
所以看到李狗蛋這個生人,也沒有人會感到意外。
光膀子的男人歎了口氣說道,“這是我的兒子小寶,從一個月前開始,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變得嗜睡起來。”
“開始一天要睡十五六個小時,到後麵能睡二十多個小時,再到後來睡著兩天才能醒來一會兒。”
“然後是三天四天,甚至是一星期才醒來一次,可是現在都已經十天了,他還沒醒來過。”
“我們帶他去外麵的醫院看了,但是醫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們都是農村人,守著一畝三分地過日子,手裏沒錢也沒辦法讓這孩子住院,隻能夠帶回家來,希望他早點醒過來…”
男人的話說完,又重重的歎了口氣。
對於農村人來說,一場疾病就足以讓一個家庭家破人亡。
這時女人又悲慟開始放聲的大哭起來。
“我怎麽這麽命苦啊!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現在又這樣了,難道是老天爺就非得跟我過意不去,不想讓我好過嗎!”
“為什麽…為什麽非要這麽折磨我?”
女人一邊哭,一邊拿著後腦勺,一下又一下的撞著牆壁。
圍觀的村民們皆是不忍去看,李狗蛋卻麵無表情的站在那兒。
這世上眾生皆苦,過的好的人是極少數,大多數的人都活在水深火熱當中。
況且這個女人會落到如今這種地步,也是他們咎由自取。
一個犧牲了六個姐姐的生命才換來的一個男孩,即使是他死了,也不值得人同情。
搞不好還會被罵一出句活該!
而這時,門口不知道哪個婦女卻突然說了一句“喜梅,我瞧著你的兒子的樣子,看著像是中邪了。”
“該不會是先前你拿掉的那幾個姑娘回來索命了吧?”
話音落瞎,眾人頓時都安靜下來,原本還在痛哭的女人也立馬止住了哭聲。
眼珠子轉溜了一下,往門外看了看,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兒子,然後將孩子緊緊地抱在懷中,口中呢喃道,“這…這怎麽可能呢…”
她雖是一個勁的搖頭,可是聲音卻小的跟蚊子一樣,可以看得出來她是心虛了。
也害怕是自己的那些女兒來,回來找她兒子索命了。
這時又有一位大叔說道,“我看這孩子這個樣子,八成是中邪了,要不你請個神婆來看看吧?”
女人聽到這話,仿佛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頓時眼睛一亮,直勾勾的盯著自家男人。
“老七,陳叔說的對,要不你去請個神婆過來看看小寶?”
老七雖然重男輕女,可偏偏卻是個唯物主義者。
壓根兒就不相信迷信,反而將女人罵了一頓。
“你就別整那些有的沒的啦,這世上哪有那麽多的鬼怪,要真有的話,我怎麽從來沒看到過?”
“兒子變成這樣,這都是命,你就別花那個冤枉錢去請神婆了。”
喜梅一向是對自己的丈夫言聽計從,若是往常的話,她恐怕也會順從了丈夫的意思。
可是這次不一樣,這次是關到她唯一兒子的性命。
不管請神婆有沒有用,她都決定試一試,在聽到了丈夫的這番話之後。
喜梅立馬炸毛了,伸手指著陳老七道,“陳老七,你不是個男人!”
“我十八歲就跟了你,前前後後懷了七個孩子,卻隻有這一個兒子生了下來,這些年我跟著你過的都是什麽樣的鬼日子啊!”
“一條褲子穿了四五年,連件內衣都打滿了補丁,你就是個一分錢要掰成八掰花的,一粒米已拿針穿著吃,如今你兒子都快要不行了,你還舍不得錢,我當初怎麽就瞎了眼跟了你這種男人?”
陳老七被自己的女人當著大家的麵這麽數落,麵子上也掛不住,紅著臉梗著脖子站起身,輪起了拳頭,就要往喜梅的身上招呼。
喜梅嚇得連連後退幾步,身子躲到了牆角,村裏幾個大叔上前攔住了陳老七。
“好了老七,喜梅這也是緊張孩子,你衝她撒什麽氣呀?”
聽長輩們這麽一切,陳老七的怒火才稍稍降下來一些,抹了一把眼角的淚,哽咽著嗓音道,“我就這麽一個兒子,難道我不盼他好嗎?可是他要得這個病,我能怎麽辦呢?”
陳老七說著,突然蹲在地上將頭埋進膝蓋裏,開始痛哭起來。
喜梅看到丈夫這幅樣子,又不禁再次落淚,這些村裏人看著也都是聞著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