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陸宴行動了殺意
作者:溫漫漫      更新:2021-11-08 23:26      字數:2108
  吃完飯,靳飛過來取肉了,他從自己的那一半中,又分出一半來留給遲涼。

  “我家裏不缺吃的,東南西北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你還是多留著些吧。”

  他執意不肯多要,遲涼也不矯情,便留下了。

  靳飛拎著肉,猶豫了一下,翁聲道,

  “你…怎麽了?”

  “嗯?什麽?”

  遲涼正在儲存豬肉,沒聽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靳飛抬手撓了撓後腦勺,一臉的疑惑,

  “你以前虐打孩子,滿口謊話,還偷情……壞的讓人想揍你,一個這麽壞的人,怎麽會突然就變好了呢?太奇怪了……”

  遲涼眨了眨眼睛,拍拍手站直了身子。

  “以前是我一時糊塗,現在我想通了,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小崽子們的,你放心吧。”

  靳飛性子本就大咧,聞言便信了,也沒多想,就是本能的為小崽子們高興。

  他樂顛樂顛的朝外走,遲涼突然欸了一聲。

  “其他的我都承認,但是,我可沒有偷情!”

  靳飛轉過頭來,看了她一會兒,用力的點頭。

  “嗯,我信你。”

  遲涼笑了,朝他擺了擺手。

  “天黑了,快回去吧。”

  回到屋裏,四個小崽子已經鑽到被窩裏去了。

  一眼看去,齊排排的四個小包子,萌的遲涼的心都化了。

  幫他們掖好被子,遲涼取了熱水和帕子,走到陸宴行身邊。

  陸宴行依舊昏迷不醒。

  遲涼幫他淨了臉,擦了一下手腳,隨後在一旁坐下。

  方才吃飯時,陸咚告訴她,陸宴行在靈樂城中了毒,但臨出發前,有人替他解了毒。

  但不知為何,從靈樂城到古蘭村,前後快兩個月的時間,陸宴行一直不曾清醒過來。

  遲涼微微攏了攏眉頭。

  看來,明日除了去把房子要回來,還得想辦法,請個大夫來給他看看。

  遲涼心裏有了主意,正想起身,目光卻落在了陸宴行的臉上。

  她沉默了一會兒,見四個小崽子都睡著了,她從空間裏取出一支祛疤膏來。

  這膏藥是她親自帶著團隊研製出來的,前前後後費時三年,有著極其驚人的祛疤效果。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推廣上市,便來到了這裏。

  這樣一看,這膏藥,倒像是特意為陸宴行研製的一般。

  “你呀,可算是遇上錦鯉小福星了。”

  嘟噥一句,遲涼俯身為陸宴行上藥。

  膏藥呈透明狀,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遲涼細心的幫他擦好藥,隨後取了鏡子在一旁坐下,開始研究自己臉上的印記。

  印記青紫斑駁,有破損的地方,甚至有些化膿出血。

  遲涼皺了皺眉頭,從空間裏取出一把超薄型的手術刀,一支小量麻醉針,碘酒以及紗布等一係列的東西來。

  她在印記周邊打了麻醉針,靜等了一盞茶的功夫。

  直到印記周邊的肌膚變的麻木無感,她方才用手術刀,在印記上劃了一個小小的十字型花刀。

  印記一經破開,青紫色的液體自刀口裏滲流出來。

  遲涼不斷的用碘酒清洗著傷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麻醉的效用開始消失,印記裏的毒液方才清洗幹淨。

  原本青紫色的印記,此刻變成了一塊駭人的紅斑,隨著麻醉失效,散發著火辣辣的刺痛感。

  遲涼在傷口上抹了一些消炎藥,隨後用幹淨的紗布將傷口包紮好。

  做完這一切,夜已經深了,遲涼困的眼睛發澀,匆匆收拾了一番,便躺回到地鋪上睡著了。

  而她不知道時,她睡著後,在床上躺了近兩個月的男人,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陸宴行緩慢坐起身來,一雙深邃好看的瑞鳳眼含著淩厲森然的冷光。

  可能是害怕小崽子們起夜,屋裏始終燃著一盞油燈。

  陸宴行借著微弱的燈光,環顧了一圈屋內,隨後目光遙遙落在了遲涼身上。

  女子整個人縮在柔軟的被窩裏,隻露出一顆腦袋來。

  她單手輕摟著陸貝,卷翹的睫毛似兩道小扇子一般,嘴巴微微張著,睡的香甜。

  即便臉上包裹著一塊白布,一眼看去醜極了,但她給陸宴行的感覺,和過往竟然有些不同。

  陸宴行眉頭微微一蹙,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臉頰,又看了看身上的浴袍和柔軟的被子,目光最終落在遲涼方才所坐的地方。

  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遺落在那!

  陸宴行將手術刀握在手裏,打量了一番,隨後突然掀開被子下床。

  他無聲的走到床榻邊,單膝蹲下身去,眸中殺意一顯,手中的刀子直朝著遲涼的脖頸動脈而去。

  “娘親……”

  一道軟軟糯糯的奶音突然響起來,陸宴行目光一凜,手腕靈巧一轉,手術刀擦著遲涼的脖頸而過,一縷青絲緩緩飄落。

  陸宴行單手捂著胸口,似鬼魅一般,隨手拾起被他斬斷的青絲,閃身隱秘到了一旁暗黑的角落裏。

  “娘親……”

  奶音清晰了幾分,遲涼長睫顫了顫,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唔……寶貝兒怎麽啦?”

  叫人的是陸貝。

  她胖乎乎的手指揉著小眼睛,困的幾乎睜不開眼來,聲音又軟又糯,

  “娘親,貝貝想小解……”

  遲涼困極了,但還是隨手抓過一旁的浴袍,將小丫頭緊緊包裹住,抱出了房間。

  沒一會兒,遲涼抱著孩子回來了。

  她困的走路都在打擺,但還是細心的幫小崽子們都檢查了一下被子,這才倒頭睡下。

  自始至終,她都沒發現,床榻上的人不見了。

  一大四小,擠在一個被窩裏,在昏暗的燈光下,皆睡的臉蛋紅撲撲的。

  陸宴行有些發白的唇角微微抿了抿,片刻,他自黑暗裏走出來,腳步虛浮踉蹌的回了床榻,掀被躺下。

  若不是他右手裏握著一縷青絲和一把冰涼的手術刀,他方才的清醒,就像是幻覺一般。

  後半夜突然降溫,寒風殘卷。

  門框被摧殘的搖搖欲墜。

  冷風趁隙而入,遲涼生生被凍醒了。

  她哆嗦著給小崽子和陸宴行各加了一床被褥,正想接著睡,卻突然聽到院子裏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聲。

  這是………有人摸進院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