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情腳步走的更快，很快離開了拘留室。

  鍾意看了全程，目瞪口呆：“黎小姐，你也太厲害了！你看那向小姐被氣的，臉都快成豬肝色了。”

  黎歌冷哼道：“誰讓她嘴賤，要來招惹我，當誰玩不起似的！”

  玩手段，誰不會啊！

  鍾意點點頭，目光又落在黎歌肚子上。

  “黎小姐，你真跟傅總交往過嗎？”鍾意忍不住問：“孩子這……”

  “假的。”黎歌手暗暗捏緊，麵上卻不動聲色：“我剛剛那樣說，就是想搓搓向挽情的傲氣而已。我跟傅總從沒交往過，孩子也不是他的。”

  “少爺的嗎？”

  沉默了一會，黎歌最終嗯了聲。

  “怪不得少爺這麽擔心你，原來是這樣。”鍾意總算明白了。

  同時，鍾意還有些唏噓：“之前我看黎小姐你跟傅總走那麽近，還時不時跟傅總送飯，以為他們八卦的都是真的。”

  黎歌眼眸暗了暗，很快淡淡一笑：“跟傅總走太近的，誰還沒被八卦過？之前還有人傳聞傅總跟張特助有一腿呢！”

  “對對！這個新聞我也看過，真以為傅總是雙性戀……”

  話題很快被帶歪了。

  鍾意對八卦很感興趣，一直在那巴拉巴拉著。

  黎歌偶爾附和幾句，她目光落在拘留室門口，想起剛剛跟向挽情的對話，心裏忽然變得不是滋味。

  他們會……結婚嗎？

  向挽情被黎歌嗆的一肚子火，等出警局後，臉徹底陰沉下來。

  她正要去路邊攔車，一個年輕女人攔了上來。

  “向挽情小姐。”

  向挽情看向來人，眉頭微皺：“你不是傅氏的……”

  “嗯，我是傅氏R部的經理……趙奕昕。”趙奕昕主動報上名字，笑著問：“向小姐有空嗎，我想跟你聊些事。”

  見向挽情露出不悅，似乎不想理自己，趙奕昕補充道：“關乎黎歌的。”

  向挽情更不耐煩了，“那你就進去找她！”

  “向小姐。”趙奕昕攔住她的去路，“我想你還不知道，黎歌懷孕了。”

  “……”

  十分鍾後，兩人到了一家咖啡館。

  一落座，向挽情就追問趙奕昕，“你剛剛說那話，是什麽意思？”

  見趙奕昕並沒回答自己，向挽情似乎想到什麽。

  她眉頭一皺，身體靠回椅子裏，懶懶道：“你要看她不爽，就自己動手，不要扯上我，我不會對無辜孩子下手。”

  趙奕昕從包裏摸出一份文件，推給向挽情，“向小姐先看看。”

  “什麽啊？”向挽情拿過文件打開。

  掃了兩眼發現是孕檢單後，她甩回桌子上，不悅道：“她懷三胞胎就懷了，還要我去跟她說聲‘恭喜’嗎！”

  “她懷三胞胎不稀奇，你不想知道孩子父親是誰嗎？”

  “你什麽意思？”

  趙奕昕翻開文件，點了點上麵的懷孕周數，又打開手機，調出一份行程單：“這行程單是傅總私人的，公司沒記錄。”

  “……”

  向挽情拿起手機，從行程單上看到傅司言去年十二月下旬的私密行程：聖誕節前幾天，傅司言去了R國。

  她再看了眼孕檢報告上，黎歌的懷孕周數，腦海裏的兩串數字貼合在一起。

  瞬間，向挽情臉色就沉了下去。

  趙奕昕將她的臉色盡收眼底，不緊不慢地說：“他們在那過了聖誕節，黎歌懷孕也在那幾天……”

  之前趙奕昕也以為黎歌肚子裏的孩子是韓錦陽的。

  直到她跟蹤黎歌去醫院，買通給黎歌就診的醫生，拿到孕檢單看到懷孕周數後發現不對勁，但這事她並沒告訴金主。

  趙奕昕趁張特助不在時，翻看他電腦，看到傅司言的私人行程，去過R國，恰恰那幾天，黎歌也去了R國。

  正如她第一次猜的那樣，黎歌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傅司言的。

  向挽情將文件合上，“那又怎樣？”

  僅僅十幾秒而已，她臉色就平靜從容，情緒管理快的讓趙奕昕都反應不過來。

  趙奕昕以為自己計謀失策了，不動聲色的說：“她懷的可是傅總的孩子，這事如果被外界知道了，向小姐你名聲往哪擱？”

  “司言要真在乎她，會連她懷孕這麽久都不知道？”向挽情靠在椅子裏，“他知道，隻是不想要而已。”

  “如果是黎歌跟傅總慪氣，故意跟他說這孩子是其他男人的呢？”

  向挽情眉頭皺了皺。

  趙奕昕瞟了她一眼，勾著唇繼續說：“向小姐，你還不夠了解傅總，他真愛哪個女人，藏著都來不及，可不會跟媒體大肆宣揚。”

  “他跟黎歌分分合合，說是不在意，心裏有誰，他自己知道。”

  “我說這麽多，隻是同身為女人，可憐向小姐你。”向挽情道：“怕傅總是為了氣黎歌，才跟你在一起，利用你。”

  向挽情冷冷道：“那女人不配跟我比！”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是傅總說的算。”趙奕昕淡淡一笑。

  “……”

  見目的已經達到，趙奕昕也該走了。

  臨走前她俯下身，悄悄跟向挽情說了兩句：“向小姐，你可別小看黎歌，她除了家世，真的樣樣不輸你。”

  直到趙奕昕走了，向挽情還坐椅子裏，一動不動，死死盯著桌上的文件。

  --

  到開庭那天，黎歌也沒能等來一個電話。

  工作人員進來拘留室時，她已經做好了去法庭的準備。

  沒想到那工作人員把門打開，不冷不熱地說：“羅子蔚撤訴了，你可以回去了。”

  “撤訴？”黎歌以為自己聽錯了，“你確定嗎？”

  工作人員很不耐煩，“是啊，你要不想走可以繼續在裏麵呆著！”

  黎歌對他的態度很惱火，卻強忍著。

  出去後，她打電話喊助理艾拉過來，給鍾意做保釋。

  鍾意是酒後駕車被抓進來的。

  本來就被拘留了十天，有人來擔保後，交罰金，簽個字，很快就能走了。

  出警局後，助理問：“黎總，你要回家先處理下嗎？”

  “我沒事，先去公司，要處理的事太多為了。”說完後，黎歌扭頭問鍾意，“要不我讓助理送你回去？”

  鍾意拒絕了，“黎小姐你們走吧，我打車回去就行。”

  “那你注意安全。”黎歌再次跟她道謝，“真的辛苦你了，陪我在拘留室呆了那麽久，等忙完了，我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