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東西不涉及隱私，所以那店員查了一下單後，很快就去了裏麵倉庫。

  幾分鍾了，拿著一個盒子出來。

  店員將盒子遞給韓錦陽，“那位小姐買了這條圍巾。”

  “給了跟她一起的那個男人嗎？”

  “......對。”

  韓錦陽劇烈的咳了兩聲，他目光從盒子上移開，掏出錢包，“幫我包起來。”

  “好的。”

  店員手腳麻利的包裝圍巾，見櫃台前的男人一直咳嗽，手握拳放在唇邊，眉頭輕輕皺著，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店員將禮袋遞給他，關切的問：“先生，你還好吧？”

  “還好。”韓錦陽淡淡一笑。

  門又被推開，一個高個子男人進來。

  “韓先生。”男人來到韓錦陽麵前，看他麵色蒼白，想把羽絨服脫下來給他。

  韓錦陽卻擺擺手，示意不用，問：“飛機備好了嗎？”

  男人點點頭，回道：“跟這邊的航空管製通報了，今晚沒大雪，可以飛。”

  “嗯。”

  韓錦陽從店員手裏接過禮袋。

  店員要找他零錢，他卻說不用，從櫃台前拿了一個包裝好的蘋果給店員，“算答謝你的。平安夜快樂。”

  “謝謝。”店員愣愣的道謝。

  店員的目光一直跟隨韓錦陽兩人到外麵，她見男人彎腰劇烈的咳嗽，點點鮮血從指縫滲出來，還得靠身邊的人扶著。

  店員納悶地想：咳這麽厲害，他是身體不好嗎？

  .....

  和禦聞霆一行人約好幾點在哪會合後，陸文殊就帶李婕妤去百貨商場，直往三樓的彩妝區奔，將這一片都包了。

  不多會，整片彩妝區都空蕩蕩的，所有品牌櫃姐隻為他們兩個服務。

  陸文殊豪邁一揮手，“小仙女，這一片都是你的，喜歡什麽隨便挑，我買單！”

  李婕妤無語：“你人傻錢多？”

  “錢多，但是不傻。”陸文殊嬉皮笑臉的摟著她親了一口，“不過包了一片彩妝區，不算什麽，等下咱們再去挑珠寶！”

  “......”

  這裏的櫃姐都會英語，溝通無障礙。

  七八個櫃姐圍著李婕妤，給她介紹自家的彩妝，陸文殊偶爾湊湊熱鬧，看到漂亮的口紅，就興致勃勃的拿過來給她試。

  “小仙女這個好看，適合你！”

  李婕妤往他手上看了眼，幾乎翻白眼，“芭比粉？我真是謝謝你了！”

  “咋了，不好看嗎？”陸文殊嘀咕著，把口紅遞上去，慫恿她，“寶寶你就塗的試試嘛！”

  “我不要，太醜了！”

  “試試，不管好不好看，我都不會嫌棄的。”

  陸文殊無賴似的，一直粘著她，慫恿她，李婕妤被搞得煩了，拽過他手裏的口紅塗在唇上，多出來的拿棉簽擦掉。

  李婕妤皮膚白，長得又嬌小，粉色口紅完全能駕馭。唇上淺塗了一層，瞬間變成精致的芭比娃娃。

  陸文殊捧著她的臉看了又看，大力誇讚，“我就說嘛，我家小仙女這麽好看，塗什麽口紅都好看！太美了！”

  “我不要，太難看了！”雖然是大牌口紅，不過粉色，還自帶閃粉，李婕妤怎麽看怎麽嫌棄，拿濕巾要擦掉。

  陸文殊把臉貼到她唇上，印了一個淺粉色的口紅印。

  李婕妤瞪他，“你幹嘛？”

  “索取聖誕禮物啊！”陸文殊從鏡子裏看了看臉頰，顯然很滿意，“寶寶你唇形真完美，一個吻都那麽好看！”

  “擦掉吧，這顏色太醜啦，還丟人。”李婕妤把濕巾往他臉上搓，“人家看你臉上粉粉的，會嘲笑你的。”

  陸文殊卻反握住她的手，重重親了兩下，笑嘻嘻道：“不擦，我就喜歡！我就要讓所有人知道我不是單身，嫉妒死他們。”

  李婕妤無語了。

  挑了一堆彩妝買單後，陸文殊又拉著李婕妤去六樓的珠寶區。

  他想把珠寶區也包下來的，還沒張口，胸口被李婕妤捶了一拳：“別包了，就Cartier家。”

  前段時間，在另一個商場珠寶區發生的事，還讓她記憶猶新。

  “好好，那就Cartier。”陸文殊看出她臉色不好，估計因為那次的事，把人攬到懷裏，語氣多了幾分認真：“不要怕，我一直在你身邊。”

  我一直在你身邊。

  他的話讓李婕妤心無端端顫了下，生出一抹愧疚感。

  陸母算Cartier家的重量級客戶，陸文殊直接報了陸母的號碼，和李婕妤兩人很快被櫃台請去VIP室落座。

  櫃姐拿來的幾盒珠寶都是不放櫃台賣的，隻賣給少數重量級客戶，還有明年春夏發售的限量款新珠寶。

  “寶寶，你喜歡什麽款式？”陸文殊對珠寶沒興趣，去問李婕妤，卻發現她盯著辦公桌，似乎出神了。

  他靠了過去，低聲問：“怎麽啦？”

  “啊沒什麽。”李婕妤慌忙從椅子裏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腳步一轉，匆匆出去了。

  到洗手間後，李婕妤擰開水龍頭，接了冷水潑在臉上，臉上的熱度冷卻下來，也讓她清醒不少，抬起頭來。

  麵前巨大的玻璃鏡中，映照出她此刻的模樣，長發微亂，臉上濕漉漉的，看起來很是狼狽，眼裏毫無亮光。

  這不是她啊！

  李婕妤很厭惡現在的自己，心情反複不定，越想心裏越燥。

  她拚命的接水往臉上潑，舉止有些癲狂。最後兩手撐著洗手台，微微喘氣。

  事情按照她想要方向在發展，她應該高興，心裏應該滿是複仇後的快感，為什麽會生出一種愧疚感？

  明明是陸家欠她的！

  這時，李婕妤擱在洗手台上的手機震動起來，並亮了。

  她把濕漉漉的頭發往後擼，看了眼來電顯示，抿了抿唇，摸過來接聽：“喂，舅舅。”

  “婕妤你在哪啊？”

  李婕妤遲疑了一下，說，“公司派我來日本出差。”

  “這樣啊。”電話那端的舅舅頓了頓，歎氣聲傳了過來，“怕是今天你也趕不回來，你知道，今天是你姐姐......”

  “我知道。”李婕妤緊緊捏著手機，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就麻煩你跟舅媽過去替我看看姐姐了。”

  “等下我跟你舅媽開車回去。”

  “好。”

  要掛電話時，舅舅說：“婕妤，有些事就......算了吧，他們家也不好惹，你不要一時衝動，把自己也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