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真沒事經理，你再這樣我也不好意思。”

  盡管小楠一直說沒事，讓黎歌別放心上，不過車是黎歌借出去的，差點讓他們喪命，她不可能不在意。

  傅司言喊了一個秘書過來安排小楠和她男朋友的事，醫藥費全權負責，還給她放半個月的假，補償一年的工資。

  安排好後，帶著黎歌離開。

  回去的路上，見黎歌還皺著眉頭，傅司言將她的手包在掌心，“警察已經去現場調查了，很快會有結果。”

  黎歌說，“我經常去保養車子，不可能是車子的問題。”

  傅司言眼眸陰沉。

  他當然也知道，BC好歹也是知名品牌，車子自燃的事件很少，哪怕有，也不會像今天這一起，炸的什麽都沒了。

  兩人到家後，傅司言收到現場檢查報告。

  警察根據現場的爆炸物，猜測車輛底部裝了引爆裝置，隻要車子重新啟動，到了一定時間就會爆炸。

  “一定是趙副總找人弄得。”黎歌現在後背還是涼的，她寒聲道：“他都能讓我媽出意外，沒什麽事做不出來！”

  應該是她駕照被吊銷，讓陸文殊幫忙把車開回小區地下車庫後，後來車子被動了手腳，隻是對方沒想到她後麵都沒開車。

  要不是小楠下車嘔吐，她男朋友也剛巧下車，就完了！

  “看來他身後，護他的人權利不小，敢明著做這些事！”傅司言冷笑，眼裏是濃濃殺意，現在他真被惹怒了。

  “你別亂來。”黎歌抓著他的衣袖，臉色凝重道：“沒拿到證據前，我們不要跟他硬杠上，免得得不償失。”

  傅司言道：“你見我怕過誰嗎？”

  “傅司言！”

  “好，聽你的。”傅司言把女人攬進懷裏，吻了吻她的額頭，“不過他前兩年貪公司的錢證據確鑿，金額雖然不大，也足夠他在監獄蹲幾個月，這幾個月裏，你可以好好的查他，嗯？”

  黎歌靠在他肩頭，低聲問：“我是不是很沒用？那麽久，什麽都沒查出來。”

  “怎麽會，這些都是警察，偵探幹的事，你已經很棒了。”傅司言道，“你要這麽說，我這邊也沒查到什麽，我不是更沒用？”

  “傅司言。”

  “嗯？”

  黎歌伸手抱住他，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讓她很喜歡，感到很安全，她腦袋在男人懷裏蹭了蹭，“有錢真好。”

  傅司言失笑，“你這女人真不按套路出牌，我以為你會誇我。”

  黎歌咕噥，“你等於有錢，一樣的。”

  “這話我愛聽。”傅司言見時間不早了，將她抱回房間，“睡覺吧。”

  他這話，怎麽聽都讓人覺得曖昧。

  黎歌想到接電話前，未做完的事，臉紅了紅，把自己裹被子裏，很緊張的等了半天，卻見男人脫了衣服，關了大燈。

  然後規規矩矩睡在床那邊。

  黎歌懵了一會，見他還不動，忍不住問：“你.....就睡了？”

  “怎麽了？”傅司言扭過頭來，一看她臉色，猜到了什麽，撩起薄唇笑，“那尺寸確實小，不適合我。”

  “你去死！”黎歌用腳去踹他。

  傅司言輕巧握住她踢過來的腳，嗓音低沉撩人，“我是想你明天要去公司，怕你太累，才讓你乖乖睡覺。你要是再撩我，我就不客氣了。”

  黎歌拉被子蓋在臉上，“睡了睡了，你鬆手。”

  她腳被男人放開了，身體卻又被他攬在懷裏，隔著薄薄的背心，黎歌可以清楚聽到他的心跳，撲通撲通的。

  頭頂傳來男人的聲音，“睡吧。”

  黎歌伸手環住他的腰，很快在他安全的懷裏安穩睡著。

  --

  傅司言利用趙副總之前偷傅氏的錢，將他送進了監獄，黎歌這邊焦頭爛額。

  這麽長時間了，可她什麽都沒查到。

  傅司言偶爾下來看她，見她這麽焦躁也很心疼，“趙副總那麽說，肯定查到了什麽，你再仔細想想，傅允之給了什麽你。”

  “他真沒給東西我。”黎歌揉著額頭，猜測道：“你說，他是不是把東西放在某一處，給我留了什麽線索？”

  傅司言忽然伸手，摸著她耳垂上的珍珠耳環。

  “這是他送的吧。”

  “你別多想，我就是覺得好看，經常戴而已。”黎歌怕他吃醋，張口就解釋，“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不過這麽小的珍珠藏不了什麽吧？”

  “不一定。”傅司言思考著，然後和她說：“我砸開看看，如果沒東西，到時候讓秘書把它送店裏重新塑一下。”

  黎歌也想這是傅允之唯一送自己的東西，萬一裏麵真藏了什麽呢？

  她把耳環摘了下來。

  傅司言拿小錘子將兩顆珍珠敲碎，不過讓兩人失望，裏麵什麽都沒有。

  黎歌心疼的拿小袋子把碎掉的珍珠裝起來，恰好窗外陽光投射到珍珠上，珍珠的表麵坑坑窪窪，似乎有秘密。

  “等等，上麵好像有東西。”傅司言說，將那塊珍珠對準太陽，湊近一瞧，發現珍珠上畫著一個足球圖案，因為太小，還是機器刻的，不仔細根本看不到，他又看了下另一塊珍珠碎片，上麵兩個數字：CT。

  “是足球圖案跟數字68。”傅司言問黎歌，“你知道什麽意思嗎？”

  黎歌思索著，猛地抬頭看他，“傅允之也喜歡足球，經常會去看足球賽，有時候我也會陪他去，CT會不會是春覃體育館的縮寫？”

  “有可能，我們去看看。”傅司言當機立斷。

  兩人馬不停蹄趕往春覃體育館。

  黎歌還記得傅允之每次來這看足球，坐的那個固定位置，找過去，從座椅下摸到一張紙，上麵寫著一串地址。

  黎歌知道這。

  是她跟傅允之舉辦婚禮的地方。

  黎歌跟傅司言找了過去，壓根不用再找，門口的清潔工阿姨喊了她一聲，把一個信封給她。

  “你一年半前，跟傅允之先生在這舉行的婚禮，我記得呢！傅允之先生幾個月前來找我，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繼續在這當清潔工，等你來，然後把這份信給你，你可算來了。”

  黎歌接過信，“謝謝您。”

  “不客氣。”

  黎歌撕開信封，裏麵放著一個黑色U盤，跟一張信紙，她展開信紙，看到傅允之熟悉的字體。

  閱讀完紙上的內容後，她用手緊緊捂住嘴，怕自己會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