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也沒什麽用。”傅司言淡淡一笑，由衷道：“老四，這事辛苦你了。”

  陸文殊歎氣。

  有什麽可辛苦的，苦苦查詢的事，結果卻是這樣的。

  很快陸文殊就走了，偌大的辦公室就剩傅司言一個，他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麽，好一會後，打開抽屜，把夾書本裏的照片拿出來。

  以前他一直在想，要是見麵了會是怎樣的場麵，查到後麵失望越大，他甚至放棄了，現在，消息主動送到他麵前。

  他們死了。

  傅司言看著照片上的年輕男女，薄唇扯了扯，呢喃道：“死了好。”

  他就再也不用為這件事困擾了。

  手機震動了兩下。

  是黎歌發來了微信消息：【傅總，晚上八點會所見，我想請你吃飯。】

  ...

  黎歌人剛到公司，就接到醫院的電話，問她跟黎母的關係。

  她趕緊去醫院，到病房看到手腳打著繃帶躺在床上的黎母，醫生說黎母從樓梯上滾下來，全身多處骨折，要住院一段時間。

  送走醫生後，黎歌忙到病床邊問：“好端端的，你怎麽從樓梯上滾下去了？”

  “不是我不小心，我感覺有人推我。”黎母說，“我當時想把書搬去一樓，眼睛還在看著階梯，有人從後背推了我一把。”

  黎歌臉色立刻變得凝重，“你有看到那人嗎？”

  “沒有。”

  黎歌知道黎母不可能撒謊，想到有人想謀殺黎母，她就渾身發抖，請了護工來照顧黎母後，去黎母工作的圖書館。

  有人在圖書館出事，圖書館卻像沒事人一樣，依舊開著，有人進進出出，甚至黎歌跟店員要求看監控時，店員態度非常惡劣。

  黎歌撥了電話，直接報警。

  見有警察過來，圖書館的人才趕忙帶著人去監控室，不過樓梯那邊是死角，隻看得到黎母滾下來的畫麵，看不上樓梯上麵。

  從其他角落的監控可以看到有不少人上二樓，不過看著都不想可疑的，查了一個多小時，最後什麽也沒查到。

  警察也還有事，不可能耗在這，沒查到東西很快就走了。

  黎歌人剛出圖書館，一個男人走過來，和她說：“黎小姐，這事別調查了，你調查不出什麽的。”

  黎歌死死盯著他，“是你們幹的？”

  男人隻是道：“黎小姐，我老板讓你放聰明點，把東西交出來，不然下次的懲罰就不是這麽輕了，你明白嗎？”

  “你老板趙副總吧？”黎歌也就被趙副總威脅過，記憶猶新，她冷笑，“我就是拿了什麽，我也不會交出去的。”

  她被惹怒了。

  “回去告訴趙副總，今天這個仇，不日我一定還給他！他要是覺得自己能隻手遮天，那就盡管試試！”

  男人似乎沒想到黎歌這麽剛，一時愣住了，看著黎歌離開。

  黎歌想給管清風發微信，上微信後才發現賬號被彈出了，有人上了自己微信，她趕緊改密碼重新登錄。

  她翻看了一圈對話框，沒什麽異常，直接退出去，給管清風打電話。

  等電話一同，黎歌就說：“傅氏的趙副總以為傅允之把對他不利的東西交給我了，千方百計逼我交出來，還對媽動手了。”

  “媽怎麽樣？”

  “還好，隻是一隻手摔骨折了。”黎歌說，“你要是學校不忙，看著媽一點，我也幫不上什麽。趙副總查的怎麽樣？”

  管清風語氣凝重，“他把自己藏的太好了，一點蛛絲馬跡都沒了，不過姐，傅允之真沒給你什麽嗎，郵件或者優盤。”

  “沒有，如果他發郵件，早被趙副總的人攔截了。”黎歌閉了閉眼，隻要想到傅允之的死，她心就疼痛不已。

  可傅允之確實沒給她什麽資料。

  掛電話前，黎歌疑惑道：“我不知道誰登了我的微信，不過我看了下，那人好像也沒找誰聊天，好奇怪。”

  “我查下。”

  “好，你查到什麽跟我說聲。”

  黎歌放心不下黎母，想回醫院照顧，公司秦總打來電話，聲音裏滿是愉悅，說高鐵的標拿下了，公司要聚餐為她慶祝。

  這種大事她也不好拒絕，發了紅包給護工，開車去聚會地點。

  傅司言她不好邀請，怕公司人說閑話，畢竟階層不一樣，給張特助打了電話，張特助說他在杭溪，語氣慘兮兮的。

  黎歌從他吐槽裏聽出來，傅司言好像對他不滿，故意打發他去杭溪的，想到上午跟傅司言的微信談話，黎歌哭笑不得。

  不是她說請張特助吃飯，那男人不高興，遷怒於張特助吧？

  這樣就就太幼稚了。

  傅司言並不知道黎歌去參加她公司舉辦的慶功宴，開車去了會所。

  “傅總。”服務生迎上來，“我們剛剛接到黎小姐的短信，說要晚點過來，您是去包間等，還是餐廳等？”

  “包間。”餐廳人多，傅司言不想湊熱鬧。

  “您請。”

  服務生將傅司言領到高級包間，送上酒水後，很快就出去了。

  傅司言仰頭喝了一杯紅酒，剛摸出手機想處理下事情，包間門被推開，一抹纖細人影踏了進來，順便關了燈。

  包間瞬間變得昏暗。

  看清楚進來的女人後，傅司言臉色一沉，“滾出去！”

  “傅總，別那麽無情嘛！”年輕女人朝傅司言走來，吊帶下的身材火辣辣，左半邊臉卻在昏暗燈光下顯得陰暗無比。

  高娉婷直接爬到男人身上，指頭從他臉上滑過，呼吸都落在男人臉上。

  “傅總，想要嗎？”

  “我讓你滾！”傅司言手狠狠掐住高娉婷的脖子，被她身上的香味惡心到了，想把人甩出去時，眉頭狠狠一皺。

  從身體裏竄出一團火，讓男人呼吸有些不穩，腦袋混沉沉的。

  高娉婷見狀，伸手一推，就把男人推在沙發上，聲音蠱惑，“傅總，這可是特別為你準備的酒，你還喜歡嗎？”

  傅司言呼吸一下一下的，所有的味道在此刻變得敏感，女人身上那股香味往他鼻子裏竄，讓他喉嚨發幹。

  高娉婷拉著男人的手放在腰間，隔著裙子摸著纖細的腰，低下頭，紅唇從他襯衫逐漸往上，充滿挑逗。

  “想要嗎？”

  傅司言勉強保持清醒，狠狠抓著高娉婷的頭發，把她從自己身上揪下去，直接往玻璃茶幾上砸。

  “啊！”高娉婷疼的尖叫著，額頭都被磕破了。

  傅司言把她往地毯上狠狠一丟，喘著氣，咬牙切齒道：“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