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走了，林可頌剛剛還囂張跋扈的臉瞬間就變得冷漠。

  十年前，在法國，馬彪隻是那個人的其中一個嘍囉，馬彪跟另外一個男的負責控製林可頌，其餘人則負責將廖有儀控製在床上，有人拍照有人哄笑，而那個男人欺身而上，準備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廖有儀的衣衫撕碎……

  回憶湧上心頭，林可頌是恨不得將這些人揪出來碎屍萬段，然而，指甲嵌進掌心，被她硬生生給忍住了。

  馬彪這段時間牌場上運氣不好，輸了不少錢，這會兒有人給他送錢自然是樂嗬嗬的，眼睛盯著錢的同時都沒舍得抬眸看一眼林可頌：“我今天沒帶那麽多貨，要不我讓人給你送？”

  “已經夠了！”

  林可頌的聲音太過於冷漠，以至於沉迷金錢中的馬彪緩緩抬眸，麵前這個女孩似乎換了一個人，周身陰深深的，恐怖地很。

  “你……

  ”馬彪驚，下意識想逃，可奈何手槍已經抵住了他腦袋，馬彪怕死，立馬就求饒了：“姑奶奶，我們無冤無仇，你別衝動啊！”

  “無冤無仇？”林可頌笑著歪了歪嘴角，附身，靠近馬彪的耳邊，“十年前，法國柏利納公寓，你確定我們無冤無仇？”

  也不知是不是林可頌的聲音太過於冰冷，還是回憶讓他害怕，此時，馬彪臉色已經蒼白如紙，身體顫抖著：“你，你，你是十年前那個女孩？”

  當初，他不過是大佬手下的一個小嘍囉，柏利納公寓那件事，他也是跟隨大部隊奉命行事而已。

  那時候，他跟著大佬們一起執行任務，就在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大佬就要得手時，他突然被控製的女孩咬住，要不是他及時鬆手，恐怕肉都會被咬掉一塊，當時，整個公寓就隻有他們和這對母女倆，就在大佬吩咐他們立馬將女孩控製住時，女孩就跟被惡魔附身了一樣，淩厲陰霾的視線讓人不忍直視，甚至，她身手敏捷，就連躲在眾人身後的大佬也被她弄瞎了一隻眼……

  噩夢般血腥的場景浮現腦海，馬彪已經滿頭冷汗，甚至隱隱覺得被她咬過的地方那塊傷疤又開始隱隱發痛起來！

  “他們都在哪？”林可頌眸底通紅，手上一用力，手槍便推著馬彪的腦袋往前撲，是一點也不客氣。

  當年那些人，她都要讓他們為此付出代價，一個也不漏。

  馬彪不傻，知道她問的都是誰，顫顫巍巍：“我，不知道啊，那件事之後我就沒再跟著興哥做事了！”

  “說不說？”林可頌手下更是用力了。

  “我真不知道啊！”馬彪都要哭了。

  林可頌早就料到他會不說，直接從書包裏抽出一遝沒有過塑的照片啪一聲扔在茶幾上，甚至，有些還飄落在地麵。

  馬彪看著每張照片裏熟悉的麵孔，有他的妻子、兒女、母親、甚至他的一些親人。

  “馬彪，我猜你肯定也不想你的孩子知道你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吧？”

  馬彪怒了：“你簡直太可惡了，十年前那件事是我的錯，有什麽你衝我來，他們都是無辜的！”

  “難不成十年前的我不是無辜的？”漆黑的瞳仁直視他眸底，“十年前，那一對母女，難道就不是無辜的？”

  “……”馬彪臉色一白，無力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