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南很滿意林可頌的反應，似想到了什麽，繼續道：“林可頌，你知不知道論壇上有人說我們很般配？”

  “不知道！”她壓根就不愛看論壇，上麵鋪天蓋地都是罵她的信息，看著自己來添堵嗎？

  “我覺得他們說地挺對的！”

  徐牧南也無視她的回答，繼續自言自語，“林可頌，不如我們在一起吧？”

  林可頌突然就慌了，掙紮：“我不是錢多多，你搞錯了！”

  徐牧南哪可能會放開她？任憑她打地胳膊都紅腫也沒鬆手：“不用白費力氣了，在你沒安全回到家之前，我都不可能會鬆手！”

  “徐牧南，你真認錯人了，我壓根就不是你說的那個‘錢多多’，要不你再等等，指不定她很快就會回來找你了？”林可頌還在進行最後的掙紮。

  徐牧南垂眸，神色在燈光下晦暗不明：“她要是想找我早就找了！”

  他心心念念了十年的人正在努力跟他劃清界限，能開心嗎？

  “真錯了啊！我姓林啊！”林可頌這是第一次後悔十年前的多管閑事，她沒事救他幹嘛？救他就算了，還答應了他那麽無聊的承諾？他也是，記得什麽不好？記得她救過他不就行了嗎？八歲的小孩的承諾能當真？

  悔地腸子都青了啊……

  “姓什麽不重要，錯了就錯了，反正也不是很重要。”徐牧南聳肩。

  “你聽不聽得懂人話？我是想叫你滾。離我遠點，我又不認識你！”林可頌突然又暴躁了。

  “我發現你情緒非常不穩定！”徐牧南蹙眉，這才一天，他就已經明顯感覺她的情緒就跟坐過山車一樣一會兒上一會下十分不穩定了！

  “……”林可頌選擇了無視這個問題，與其說不想回答，不如說其實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她隻知道，自從弟弟和母親相續去世後，她就已經是這樣，在跟廖涵若母女抗衡的這些年，她比任何人都惜命，她比任何人都要過得小心翼翼，也比任何人都狠，都暴躁，似乎隻有這樣才能保護自己。

  “你可以不認我！”徐牧南亦是明白剛相認一天她不可能坦誠相待，隻抿唇衝她笑，“但你沒辦法否認你就是錢多多！”

  “為什麽？”林可頌能不疑惑嗎？救他那年她不過才八歲，臉滿是嬰兒肥都沒有長開，跟現在的模樣差天共地，徐牧南到底是怎麽將她認出來的？

  徐牧南回頭，視線一眨不眨直勾勾盯著她的臉，盯著林可頌都有些發毛才悠悠伸出指尖指向她眼角那顆淚痣：“它告訴我的！”

  林可頌怔，頭頂飛過一群烏鴉，繼續胡扯：“有淚痣的人多了去了，再說了，我有必要騙你？我要是想騙你還能跟你同一所學校？”

  “你家在哪？要不要吃點宵夜再回去？”徐牧南選擇無視她的裝傻胡扯。

  “不用，看見你都飽了！”林可頌憤，這人怎麽油鹽不進的？

  徐牧南揚唇：“那真的是我的榮幸！”

  “……”林可頌氣極，不想繼續跟他廢話，奈何又掙脫不開他的束縛隻得憤憤盯著他的後腦勺腹誹。

  “別偷偷罵我，我可是有感覺的！”走著走著的徐牧南突然停下腳步。

  “……”林可頌驚，這人莫不是後腦勺長了眼睛？

  徐牧南回頭看表情怪異的林可頌是被氣地哭笑不得，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她暴躁的頭，安撫小貓咪般的語氣，“乖，外麵不安全，我送你回家！”

  “……”這是林可頌第一次覺得挫敗，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她明明很凶很凶恨不得齜牙咧嘴把他嚇退了，可為什麽他還能對她笑？

  走廊，徐牧南牽著挫敗的林可頌漸行漸遠，待兩人身影消失，女洗手間門口才突然出現一抹消瘦的身影，那清純的臉上劃過病態的笑。

  “阿牧，你不能屬於其他人，隻能屬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