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再入江北城
作者:
落筆綻寒花 更新:2021-11-07 08:05 字數:2131
周天著急的抓頭撓腮,就差給小玉跪下了。
“姑奶奶,別哭了,給別人看到,還以為我把你怎麽了呢。”
“要不我給你表演個猴子跳?來,看好了啊。”
周天幾乎使出渾身解數,又蹦又跳,終於讓小玉破涕為笑。
小玉感激的握緊了手中被淚水浸濕的紙巾,臉上悲苦不已。
“可是,周大哥,你已經幫我很多了,我再欠下你人情都不知道怎麽還了…”
周天大剌剌的一揮手,製止了小玉,讓她不要再說了。
“你這丫頭,既然我倆在桃花村相遇,那肯定是有緣,你都認我當大哥了,幹嘛說那些見外的話,那啥,可以把心理話跟我說了吧?”
小玉望著周天清澈的眼神,感激之心溢於言表。
“謝謝你,周大哥,是這樣的,我家老娘患了癌症,去好多醫院都說是晚期,沒得治,我城裏的哥哥也因為這事操碎了心,我…”
周天沉吟著,腦海裏迅速翻找著治療癌症的方法,這可是癌症,人類目前醫學無法翻越的高山,自己如果沒有把握,可不能隨便答應人家小姑娘。
要是這邊才答應了小玉能治,回頭見了人家老娘又說治不了,這不是讓人更痛苦嗎。
小玉知道,這也是讓周天為難,但她還是忍不住哀求周天,求遍了所有人,包括她以前的同學,現在周天是小玉唯一的救命稻草。
“實在不行…還求周天大哥借我家二十萬,我知道周天大哥是有本事的人,看不上我這個小村姑的報答,我隻能把自己…”
小玉咬了咬牙,伸出手準備解衣服紐扣,周天是好人,她也不排斥周天,所以願意這樣做。
周天大驚,連忙捂住小玉的胸口,免得她再幹傻事,但捂了幾秒鍾又覺得不對勁,這個地方不能隨便亂按,連忙收回自己的手。
小玉羞紅著臉,低著頭,呐呐說不出話。
“以後別在這樣了,我周天又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明天我就跟你去一趟城裏,你把東西收拾一下。”
小玉乖巧的點了點頭,周天順手把小玉臉上的淚珠用手抹去,溫和的安撫了一番。
忽然,周天覺得背後有些發涼,回頭看了看,卻隻看到韓微微的背影逐漸消失。
“乖乖,我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周天哭喪著臉,告辭了小玉後,先是找到桂花嫂子,說明了一切。
桂花嫂子倒是善解人意,隻是不痛不癢的教訓了一番周天。
“以後不許再和白清有任何交流!”
周天終於哄的桂花嫂子破涕為笑,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急急趕向韓微微的家。
韓微微可沒桂花嫂子這麽好說哈,這不,剛進院子,周天還沒說話,一個個亂七八糟的東西朝著周天飛來。
“小姑奶奶,你聽我解釋!”
“哎呀,誤會了,你聽我解釋完再發火嘛!”
在躲過了鐵盆和水壺後,周天終於逮到了解釋的機會,搶到屋裏製止了韓微微。
“微微,我周天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嗎?”
周天抱著韓微微,按住了她想要作亂的小手。
“你是什麽人我可太清楚了!先不說桂花嫂子,就連小玉你都下的去手,她才剛成年啊!”
韓微微越說越氣,但掙脫不開周天的懷抱,四處看了看,幹脆張開銀牙,狠狠咬在了周天的肩膀上。
“嘶,疼疼疼。”
周天輕輕一震就能把韓微微給震開,但周天又怕傷到韓微微,隻能忍著。
韓微微也隻是咬的時候很生氣,借著這個機會,周天馬上把小玉家裏的事告訴了韓微微。
“啊,是這樣啊,那我錯怪你了。”
韓微微立刻收嘴,看到周天肩膀上的牙印,很是心疼。
“對不起啊周天,我給你吹吹。”
周天苦笑一聲,任由韓微微小心的撫慰牙印。
“微微,那我離開幾天,你要照顧好你自己啊。”
“知道啦,小玉真可憐,你一定要幫她。”
翌日,周天帶著小玉,再次離開了桃花村,而此時距離七月七,還有一個星期。
“周大哥,我們打個車去吧?”
小玉瑟縮著靠在周天的背後,雖然不是第一次出城,但對烏壓壓的人群有著一種天然的恐懼,在上學的時候更是不敢和其他人主動搭話。
周天拍了拍小玉的後背,站在馬路邊,伸手招出租車。
“嘁,哪來的鄉巴佬,一邊去。”
一個穿著藍色西裝的眼鏡男嫌棄的捂著鼻子,一隻手像趕蒼蠅一樣在周天的麵前揮了揮,在西裝男的旁邊,一個花枝招展但卻濃妝豔抹的女人,更是狠狠的推了一把小玉。
“你幹什麽?”
周天大喝一聲,扶住差點跌進馬路的小玉,轉頭怒視著那個女人。
女人身上香水撲鼻,熏的周天眼淚都快下來了,而西裝男卻很享受女人的香水,擋在周天的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周天。
“農村來的叫花子,滾遠一點,別把身上的臭味傳染到我身上。”
周天獰笑一聲,捏了捏手中的拳頭,準備給這個男人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你這小夥也太囂張了!哪有這麽對人家農村人的?”
“給人家道歉!”
圍觀群眾倒是有幾個給周天打抱不平的,忽然,一輛豪車停在了路邊。
“鹿少爺,老爺那邊快不行了,您還是趕快去一趟吧。”
男人扯了扯領帶,朝著周天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這才攬著女人上了豪車,隨後揚長而去。
“鹿少爺?很好,我會讓你後悔生出來的。”
周天已經記住了這個男人,等有機會,一定要給這家夥來一個狠的。
“周大哥,我們走吧?”
小玉怯生生的拉了拉周天的衣袖,二人向抱打不平的群眾道謝後,這才打了個出租車,朝著小玉母親所住的醫院駛去。
江北市第一人民醫院,會議室內,此時市內的專家齊聚一堂,不乏有在省內都享譽一時的國手,卻是為了診斷一個罕見病例而絞盡腦汁。
“鹿先生的病,我們醫院已經盡全力穩固下來了,但想要治好…難,難呐。”
戴著厚重眼鏡的院長指著病人的投影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